“哪有那麼難,不離開就是喜歡唄。”小一一說的越發的理所當然。
這句話,譚晨筱無言以對。
“一一,師父還有事要忙,你自己先去把畫畫完。”譚晨筱說的有些急切,甚至有落荒而逃的味道在裡面。
不喜歡就離開唄。
小一一的聲音還在她的耳邊迴盪,可是她從來就沒有靠近過不是嗎?
又,何來離開的說法。
而樓下,陸啓川正在和阿福伯一家一起吃飯,阿福伯的兒女都在縣城工作,小孫女和小孫子在家跟着二老。
陸啓川和阿福伯喝酒,阿福伯和他說着這些年的變化。
“當年如果不是陸先生,我們這還不知道多少人被騙呢,也不能過上現在的好日子。”阿福伯語帶感激的開口說道,“你幫我們趕走了黑心商,幫我們開了民宿,這附近人家,到了旅遊旺季,誰家不是賺個滿盆金鉢的。”
陸啓川砸了一口酒,有些辣,辣的嗓子發疼,“現在還是您和阿福嬸兩個人忙嗎?”
“淡季我倆就夠了,旺季的時候,他們媽媽回來幫着點兒,完全沒問題。”阿福嬸一邊照顧小孫子吃飯,一邊開口說道,“今天倒是還有一位客人,不然我叫她下來吃飯吧。”
“快去快去,估計這會兒也該餓了。”阿福伯說着,讓妻子快去叫人,“是個畫家,估計是來寫生的,這邊每年來寫生的人佔大多數。”
畫家?
陸啓川擡頭看向了阿福伯,繼而又覺得不太可能,就如同阿福伯說着,每年來這裡的畫家那麼多,而且她怎麼可能來這裡?
“這邊風景是挺不錯的。”陸啓川開口附和了一句,如果她能回來,大概也是喜歡這邊的吧。
阿福嬸兒叫了譚晨筱下來吃飯,而譚晨筱到了二樓的時候卻看到了有人走上三樓,她忍不住擡頭看了一眼,只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背影。
阿福嬸兒順着她的目光看了過去,“是陸先生吃過飯了吧。”
“陸先生?”譚晨筱跟着阿福嬸下樓,聽到這個姓氏,還是愣了一下。
“對啊,陸先生可是我們整個村子的大恩人,是個大律師,可厲害了。”阿福嬸說着,帶着譚晨筱進了餐廳。
律師?
陸啓川嗎?
譚晨筱想着,又無奈搖頭,她是瘋了嗎?爲什麼會想到陸啓川呢?
陸啓川又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陸啓川回到樓上房間,和女兒通了電話,詢問了她在學校的事情。
“我纔沒事,沒有你們我好的很。”陸思晨在電話那邊哼哼着開口。
賭氣的成分顯而易見。
陸啓川站在窗邊看着下面,“你福爺爺說,想你了,讓我下次帶你過來。”
“你去福爺爺那邊了?”陸思晨急忙開口說道,“你都不帶我。”
“下次爸爸帶你過來,這次就讓爸爸一個人靜靜。”陸啓川看着外面的繁星,卻依舊靜不下來心。
那邊的人突然安靜了下來,有些小心的開口說道:“爸爸,我那天是不是不該發火,不然我們還能像以前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