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讓林林陪着他們先聊一會兒,自己去找了文琪書。
文琪書聽完桃夭的話,先是蹙了眉頭,“那件事已經定案了,你現在要打的是遺產的問題。”
桃夭雙手壓在了桌面上,“晁佐極有可能是無辜的,那個土撥鼠,不是,那個錢大民我見過,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但是晁佐是自己認罪的。”文琪書提醒,“而且你需要做你的應該做的,他們的要求就是遺產分割的問題。”
“所以就看着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甚至還再欺壓那可憐的祖孫三人?”
“桃夭。”文琪書沉聲開口,一手拍在了桌子上,“你當律師這麼久,不公平的事情你見的還少?難道這些東西還要我說嗎?”
桃夭站直了身子看着文琪書,“不需要你說,但是這件事我管定了。”
“桃夭。”文琪書臉色越發陰沉,“如果一個人自己都放棄了自己,那誰還能救他?”
“你。”桃夭看着文琪書,他是刑事案件的金牌律師,他經手的刑事案件和她經手的民事案件是一樣的,從未失手過。
“你怎麼就這麼軸。”文琪書或許是因爲太瞭解桃夭,所以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帶着無奈,而是是很沒明確的那種無奈。
文琪書這麼說,桃夭便知道他是答應了。
“謝謝。”道謝是真誠的。
“但是刑事案件翻案不是那麼簡單,你最近還是要繼續這次的遺產分割案,讓對方以爲我們的重點在遺產分割案上。”
“明白。”桃夭笑眯眯的開口應了下來,然後轉身離開。
文琪書伸手捏着自己的太陽穴,對她,總是沒有辦法拒絕。
桃夭回到辦公室,小姑娘這會兒已經不哭了。
老夫人紅着雙眼看着進來的桃夭,“我們什麼都不要,可是佳佳還這麼小,錢大民不能把她的那份都拿走。”
“錢大民只是錢總的弟弟,上有父母,下有女兒,怎麼也輪不到錢大民吧?”
晁老夫人笑的有些自嘲,“佳佳的外公外婆一直覺得是我們家高攀了他們家,我兒子就是教書的,錢慧這些年事業越來越好,那一家人就越來越看不上我們了,錢慧沒了之後,錢家人把我們從房子裡趕了出來,錢大民住了進去,而且還要把我們佳佳的那份股權給拿走。”
“怎麼會有這麼禽獸的人?”林林忍不住罵了一句,這女兒屍骨未寒,就把自己的外孫女趕走,這算是什麼父母?
桃夭卻明白,重男輕女的父母。
“世界上禽獸多了,大家就覺得禽獸正常了。”桃夭冷笑出聲,低頭看了看時間,又看向了那個小姑娘,“晁先生既然相信我,那我就一定會幫你們打贏這個官司的。”
“謝謝,謝謝。”晁老夫人迭聲道謝。
桃夭送人下樓,卻遇到了找上來的土撥鼠,桃夭看着小姑娘帶着顫抖躲到了自己奶奶的後面,又看向了那個滿臉橫肉的男人。
“錢先生。”桃夭站在晁老先生面前,遮擋住了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