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葉語薇依舊靠在沙發上失神。
“所以你是怎麼存在的?”葉語薇突然開口問道,這也是一個他們到現在還沒用弄清楚的問題。
顧天牧並不認識葉迪,看,多可笑的一個關係圖。
一個完全不認識葉迪的人,成了這件事的一個主要人物。
納蘭淳博這會兒正站在窗口看着外面,只是他緊握的雙手錶明瞭他現在的情緒並不是那麼的好。
葉語薇沒有等到納蘭淳博的回答,而是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這個昨天某個男人還不允許她放開的手,那個男人自己放開了。
可是她卻連再次握住的勇氣都沒有了。
她承認她是這場遊戲裡面最無辜的一個,可是也是這場遊戲裡面唯一一個最可能被犧牲的犧牲品。
她唯一做錯的就是,她是葉數的女兒。
即使這一切和她並沒有關係。
納蘭淳博的手機響起來的時候,葉語薇下意識的驚了一下,納蘭淳博過來伸手拿起了手機,“喂——”
“顧天牧要對你妹妹動手了,你特麼的趕緊帶你妹妹走,顧爵璽那賤人已經發瘋了,你妹妹出事我都要陪葬,我現在去美國,在這之前你妹妹有事你也跟着一起陪葬吧。”
納蘭淳博聽着那邊的話,擡頭看向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葉語薇。
“快走。”納蘭淳博說着,伸手拉着葉語薇的起身,然後帶着她出了酒店。
可是顧天牧來的比納蘭淳博想的快,他們剛剛出酒店迎面看到的便是顧天牧。
納蘭淳博急忙將葉語薇塞在了自己的背後,看着自己面前背手而立的男人。
顧天牧的臉色絕對說不上好,從葉語薇的角度去看,就好像看到了當年那個爲戰友報仇的顧爵璽。
他們父子真的很像。
“葉數呢?”顧天牧沉聲開口問道。
葉語薇沒有躲過顧天牧冰冷的眼神,那眼神比當初的顧爵璽還要犀利幾分。
葉語薇輕輕推開了納蘭淳博,正對了顧天牧的目光,“如果我知道,我想我今天不會站在這裡。”
“你膽子真的很大。”顧天牧眼神犀利。
“我膽子不大。”只是因爲那個可以爲他撐腰的人已經不在這裡了,“我知道你要做什麼,但是就算要我死,也應該要我死個明明白白。”
“薇薇——”納蘭淳博沉聲開口,握着葉語薇的手腕。
葉語薇卻沒有理會納蘭淳博,依舊看着隨時可能對她動手的顧天牧,“顧天牧,你恨我不過是在爲你自己的懦弱找藉口而已,你不敢面對自己這些年的逃避,所以你把這些年的恨與冤屈都加註在了我的身上。”
葉語薇說着一步步的靠近了顧天牧,“喜歡卻連驗證的勇氣都沒有,除了恨除了逃避,什麼都做不了,現在發現,自己恨的,逃避的都是別人陷害的,卻唯獨忘記了,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懦弱造成的,都是因爲——”
“啪——”
葉語薇的話還沒有說完,顧天牧一巴掌已經打了過去。
那力道有多大葉語薇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臉已經沒有了知覺,她擡頭看向了顧天牧,耳朵被打的嗡嗡作響,還有納蘭淳博的叫聲,她都聽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