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在另一頭欣慰的笑了笑說到“知道啦,大小姐,你快來看看一笙吧!”這丫頭,果然在該重視的事情上還是很嚴肅認真的,想想她之前老纏着自己給她做菜,也覺得可愛了起來,當初應該給她多炒幾個菜的啊!
掛了電話他又來到了病房看了看一笙,心裡放心了才離開去吃午飯了。不知道爲什麼,如果臨走不去看她一下,他心裡會空空的,大概是之前的生死,讓他變得更小心翼翼了,變得更加珍惜了。
不過他吃完午飯後,並沒有聽夏思思的話,直接回去休息而是依舊守在一笙的牀邊,等待着她的甦醒。
顧言依舊是那麼的貼心,那麼的無微不至,病房裡連點綠色的植物都沒有,他細心的發現了這個問題,然後他買了一笙喜歡的吊蘭,還有好幾盆可愛的多肉,放在她的牀邊。當然牀邊的花,也準備了的。
然後還買了好多的補品,顧言自己也從來沒有照顧過流產的人,他也不知道買什麼,都是去了商店,店員給推介的。
他從店員那瞭解了不少的知識,原來啊流了產的女人跟做小月子一樣,也要好好的保護,好好的調理的。
原本以爲一笙醒來就好了,可是聽店員這麼一說,看來還有好多調理要幹呢。
小護士從沒看見過有這麼細心的男的,從晚上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妻子。平時顧言可是對自己很講究的人,但是面對昏睡的一笙,他什麼都顧不了了,只想待在她身邊,等着她睜眼。
而且黎一笙的第一眼一定是要看着他顧言的,他想象這樣的場景,內心歡喜了。
偶爾會被護士讚美到“哎呀,顧先生,您對您的妻子真好啊,也別累壞了自己的身子啊!”
每當聽到這樣的話,顧言心裡都美美的,也不想反駁他們口中的“他的妻子”,本來他心裡就是把一笙看待的,一直期待着她的迴應,卻遲遲得不到他想要的。
現在,他不想反駁,就這樣好好享受一下吧,雖然短暫,但是已足夠讓顧言滿心歡喜了。
過了一小會,夏思思才趕到一笙的病房,她看到一笙的臉明顯的瘦小了,小腹那邊也是平平的,雖然之前在電話裡,她很堅強,可是現在她看到一笙整個人都消瘦了,她內心的酸楚涌來。
然後就開始抽抽泣泣的哭了起來,趴在了顧言的肩上,傷心的哭了,一邊說到“她真的沒事了嗎,那她怎麼還不醒啊,只是一個晚上,怎麼都不一樣了,臉都消瘦了!”
靠在顧言的肩膀上,好像是找到了支柱一般,她現在像只泄了的氣球一樣,哭的沒完沒了。把顧言的衣服都打溼了,也把自己的妝容哭花了,可是她全然不顧。
自己最要好的閨蜜怎麼發生這麼多事,自己也不知道,也沒有保護她。她這樣想着,好內疚,然後在顧言的輕拍安撫下,才漸漸的收回了自己傷心的心了。
然後她才問起事情的緣故,到底是怎麼回事,成現在這幅樣子了。
這時顧言纔想起了景雲騰這個十足的惡人,臉上也變得凝重了,冷血的吐出了“還不是景雲騰!”
夏思思說到“什麼?是他?怎麼會呢,一笙的住址只有我們兩個知道啊,怎麼景雲騰會知道這件事!”她簡直不敢相信!
然後她突然想起昨晚,離開一笙小區的時候,的的確確見到了一個長得很像是景雲騰的男子,肯定就是他!
夏思思的嘴巴張的好大,也就是說,如果她昨天前去確認一下,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從沒有遇到過這樣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事,夏思思在責怪自己,也責怪上天,都讓自己碰到了景雲騰,卻沒有發現是他!
然後夏思思猛然開口說到“是不是昨天晚上,快11點多的時候,一笙才發生這樣的事情的。”
顧言回想了一下時間,又看了看手錶,然後肯定的應聲道“對!的確是這樣,你怎麼知道的?”
夏思思把自己昨天離開一笙之後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哎,兩人都爲此感到可惜!
洞悉力極強的顧言馬上又對夏思思說道“你也別這麼自責了,也不怪你,當時你有事,纔沒認出他是景雲騰的,沒事的。”
聽到顧言這麼一說,夏思思心裡更自責了“什麼有事啊,還不是一堆破事,去他媽的走秀,那比得上我們一笙的重要,都晚上10點了,我還離開一笙,都是我的錯啊!”
顧言看到她這麼自責,又看了看熟睡的一笙,這纔開口道“一笙不會怪你的,要怪也應該是景雲騰的不對,別這樣了,待會一笙醒了,可不想看見你這樣難過啊!”
聽見顧言這麼說,她才醒悟道還真是,可不能讓一笙看到自己這幅樣子不然她更要傷心了。
然後一掃自己的難過,馬上又回到以前在他們面前活潑可愛的樣子了。
而另一邊的,景雲騰一路狂奔着,想着她空洞的眸,她的淚水,她的絕望,鮮紅的血液,他似是被人打了一拳。
老天啊,他到底對她都做了些什麼!
那女子的確是他一直想要的,可從沒有想過,是以這樣的方式得到,更何況她還懷着自己的孩子!
景雲騰捂着頭,那瞬間,失望,自責,傷心,無奈,無力,絕望,頹廢等負面情緒都涌上來,他陷入一種無法自拔的痛苦中。
漫無目的的跑了會,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姜語珊的租房門口,擡起頭看了,眼神無焦點的看了一下之後,按想了門玲。
沒多久,姜語珊打開了房門,本來她以爲景雲騰不會回來了,可是卻聽到了門玲聲,知道一定是景雲騰回來給自己道歉。
面帶着笑容打開房門,卻在看到景雲騰時愣住了,他頭髮全溼了,臉上一顆顆的汗水還在往下滴着,青一塊紫一塊的,手背上也是鮮血淋漓的。
姜語珊大驚失色,慌忙捧着他的臉,看了看,有擡起他的手。“雲騰,你和誰打架了?怎麼傷的這麼厲害,我們去醫院包紮下吧!”
而景雲騰彷彿沒聽到她說話般,一把推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姜語珊,從她身邊穿了過去。他現在需要冷靜。
景雲騰直接來到浴室,打開浴室的噴頭開關。嘩啦一聲,冷水從散花裡噴了出來,垂直落下。
打落在景雲騰的頭上,衣服上,他眼眸微微發紅,手還不自覺的顫抖着,他一定是瘋了,纔會對黎一苼做出這種事。
他對自己所做的事感到從未有過的悔恨,一直以來,他都覺得黎一苼還愛着自己,可是當他看見她是那麼不樂意見到自己時。
失去了所以的理智與冷靜,所以纔會做下後面那些讓他悔恨終身的事來。這都是從來沒有過得,女人對他而言,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爲什麼到了黎一苼這,自己卻那麼着魔的想得到她。
他變得太不像自己了。
“啊”景雲騰一拳,狠狠地砸在面前由瓷磚鋪成的牆上,牆上只出現了輕微的裂痕,而他手被出現了多出的流血,水混合着鮮紅的血液,順着牆緩緩往下流了。
景雲騰偏頭雙眸陰鷙地看着鏡中的自己。景雲騰,你到底怎麼了,畜生都還不食子呢,而你在明知道她懷着自己孩子的情況下,還對她有那樣的想法,你還是人嗎!
這一定不是他。
他要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好,爲什麼一定要用那麼卑鄙的手段呢!
這時姜語珊在門外聽到浴室裡發出的聲音,擔心景雲騰出什麼事,急忙跑進去看看。看着他站在水中,一手還保持着砸牆的姿勢。姜語珊嚇傻了,擡頭握着嘴,不讓自己的驚呼發出來,不敢相信的看着。
在她眼中景雲騰雖然很花心,經常出去酒店,夜總會喝的醉醺醺的回家。可是那樣他也直至保持着自己的影像,意氣風發的。而現在呢,感覺整個人就是個木偶,雙眼死寂般的沒有任何神采。
景雲騰突然衝過來摟過姜語珊,把她壓在牆壁上,伸手野蠻地去扯動她的衣服。姜語珊驚慌失措,看着突然轉變表情的他,有點害怕。
轉眼間,他已經扯壞了姜語珊的裙子,對黎一苼的悔恨和慾望急切地需要一個發泄對象,景雲騰粗暴地揪着她的頭髮,埋頭在她的脖頸中,動手扯去她所有的遮蔽。
第二天,黎一苼終於在顧言和夏偲偲焦慮的等待中,睜來了雙眼。
黎一苼醒來時還稍微的有點不適應,甚至根本沒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哪,雖然睜開了眼睛,卻沒有神采,腦袋也是渾渾噩噩的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
看着白色的天花板,黎一苼慢慢的回過聲來,聽着耳旁傳來的滴滴的聲音,她微微偏頭看去,看到的是醫院的監護儀器,各種顏色的線連到她身上,使儀器發出規律的響聲。
自己這是怎麼了,黎一苼不知道是否是因爲麻藥的效果還是逃避現實的原因,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木吶,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