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浩然對曲山河”
曲山河看上去十分的老成,三十歲左右的模樣,十分的沉穩,手中握着一把長簫,趙浩然已經見識過了,他的長簫似乎是爲了彌補近身肉搏方面的不足,剛纔嚴文就吃虧在這上面。
“多多指教。”曲山河把長簫別在了腰間,向趙浩然拱手示好。
趙浩然也同樣的回了一禮,對方如此彬彬有禮,他倒也不好先出手了,從輩分上來說趙浩然是曲山河的師叔。
似乎是看出了趙浩然的顧慮,曲山河笑了笑,“趙師叔,雖然你輩分比我大,但是入門時間沒我長,還是你先出手吧。”
謹慎起見,趙浩然出手先是火龍附體,伴隨着一聲高亢的龍吟,整個一條火龍隱入體內,曲山河毫不遲疑,腳下出現了一片白色的雲彩,當然這是不可能帶他真正的進行飛行的,但是能夠大幅度的提升速度,風系魂者的優勢就在於此。
趙浩然修煉的天雷地動不像是普通的魂法,剛開始就有火海之類的大範圍攻擊的魂術,大家雖然都有些好奇,不過也沒人會多問,每個人的魂法都是自己的秘密,哪能輕易告知旁人。
趙浩然微微一笑,“我要出手了。”
伴隨着未落的話音,趙浩然整個人拔地而起,手上還冒着火紅色的光芒,極快的朝着曲山河移動而去。陰陽輪的威力太過於強大,趙浩然已經是深有體會,如果拿出來的話,恐怕這曲山河怕是一個回合都抵擋不下,那就失去了比試的意義。
看到趙浩然衝了上來,曲山河並沒有急於閃躲,體內的靈氣噴薄而出,周圍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隨着曲山河的手勢而逐漸的擴大,像是一個張開的大口袋,等待着趙浩然闖進去。
趙浩然眼前一亮,這個曲山河果然不是易於之輩,在前面碰到的對手之中,大部分都是選擇了硬碰硬,或者是拼命的閃躲,這些都是趙浩然想要的結果,依仗着強悍的肉體和速度,無往不利。
想要甕中捉鱉?那就要看你這個甕是否結實了,趙浩然絲毫不懼,接着前衝的力道,大喝一聲,從曲山河的頭頂方向就砸了過去。
曲山河笑道,“來得好。”
靈氣迅速的形成了一張大網,趙浩然感受到周圍都是凌厲的風系靈氣,在他的身上纏繞蔓延,行動的速度被牽扯的慢下來很多,十分的不舒服。
趙浩然有些吃不消了,沒想到這風系的魂者如此的難纏,全身上下好像有無數雙手在拉着他,每走一步都要消耗巨大的力量,這樣下去可不行,還沒有打到曲山河恐怕就要把力氣給消耗完了。
“給我爆。”趙浩然渾身一震,巨大的火柱從身上冒出,把曲山河精心編制的網子給破壞的七零八落,剩下的魂力已經不會形成什麼大的阻礙了。
曲山河臉上的表情平淡,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腳下的白霧一亮,整個人都被包圍了起來,趙浩然的速度已經被風系魂力給脫得慢下來許多,曲山河加速向擂臺中間跑去。
這一增一減,效果十分的明顯,曲山河輕輕鬆鬆的都擺脫了趙浩然氣吞山河的一拳,趙浩然卻有些狼狽,這一拳砸在空處,實在是太不爽了,憋了一口悶氣。
曲山河嘴中唸唸有詞,手指尖冒出了絲絲光芒,這是什麼東西?趙浩然思索了半天,好像從未見有人施展如此奇怪的魂術。
十個指尖的白光微微閃耀,很快融合到了一起,形成了一根拇指粗細的短棍,“去”,只聽見曲山河輕喝一聲,短棍發出難聽的尖嘯,十分的刺耳,擂臺下的弟子都捂住了耳朵,想要躲掉這種令人心煩的聲音。
距離很近的趙浩然更是心煩無比,心臟都難受的想要跳出來一般。
細小的白色短棍速度越來越快,十餘丈的距離,不過是瞬間而已,趙浩然輕輕的躲開,剛剛鬆了一口氣,卻聽到尖嘯聲從背後傳來。
回頭一看,那個短棍速度比剛纔的更快了一些,朝着趙浩然的胸口直刺而來。
曲山河不停的控制着短棍的走向,趙浩然只能東躲西藏,也不剛硬碰,因爲他發現這個短棍中所蘊含的魂力十分的龐大,萬一被擊中的話必然會受傷落敗。
趙浩然瞄了曲山河一眼,發現他的手指還在不停的做出複雜深奧的手勢,心中一喜,看來這個奇怪的短棍並不是隨着心意就能夠輕易的改變行動方向的,那就好辦了。
再次擺脫了尖嘯的短棍,趙浩然加快速度,衝向了曲山河,根本不顧及背後的龐大力量,看樣子像是要和曲山河同歸於盡。
曲山河的表情不再像剛開始那般從容,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識破了自己的魂術,此人真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嘆了一口氣,曲山河只能無奈的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急速退後。
趙浩然感覺到背後的氣息消失的無影無蹤,笑了笑,果然跟自己猜的一樣,要是在這麼躲下去,必敗無疑。
火雲掌,這是趙浩然從比試的弟子中學來的魂術,本來也並不是什麼高深的魂術,只要憑藉體內的魂力運與掌中就可以發揮出巨大的效果,趙浩然看了一次就學了個八九不離十,現在用起來也十分的順手。
火系魂者向來以攻擊狠辣著稱,曲山河不敢正面硬接,只能憑藉風系的移動優勢來儘量的躲避,趙浩然找回了氣勢,勇猛直追,絲毫不讓,曲山河的身上的衣服都被燒開了好幾個大洞,看上去十分狼狽,但實際上並沒有受到什麼傷。
曲山河抽出了掛在腰間的長簫,反手一擊,趙浩然一碰之下只感覺手掌一陣發麻,然後就被撞開了。
不知道這長簫是什麼材料製成的,要知道着火雲掌一觸之下石頭都會化成碎塊,但它依然是那般沒有變化,定然是一件寶物了。
擂臺不遠處,宋薇和海風濤站在一起,臉上略帶憂色,“師兄,你說浩然能不能打敗這個曲山河?我看他手中的長簫有些眼熟,不知是何寶貝。”
海風濤哈哈大笑,“宋師妹,你是關心則亂吶,把陰陽環都送給了這小子,還怕他贏不了?”宋薇臉色微紅,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曲山河祭出長簫之後,兩個人你來我往,鬥得旗鼓相當。
趙浩然也十分的頭疼,無論他進攻的多兇悍,曲山河只需要輕輕一擋,一切都化於無形之中。
卻不知這會兒曲山河心中更着急,每次使用長簫都要消耗巨大的魂力,再來幾次他的魂力都要消耗殆盡了。
曲山河看了看四周,所有的人目光都聚焦在這兒,修爲最高的飄搖子站在不遠處,一臉思索的表情,也不知道在沉思些什麼。
藉着趙浩然攻擊的空擋,曲山河將長簫一舉,吹了一聲,沒有絲毫的音律節奏,彷彿是不相干的聲音湊到了一塊,但趙浩然卻瞬間呆住了,沉醉在不知名的樂曲之中。
機會來了,曲山河眼中露出殺機,回頭一拋,打着轉兒飛向了趙浩然。
趙浩然渾然不覺,剛剛聽到了曲山河吹出的樂曲,就發覺不對頭了,頭腦一陣發矇,想要擺脫卻發覺已經遲了,一個聲音一直在告訴他,累了,累了,休息一會兒。
等到清醒的時候卻看到滿含殺氣的長簫飛到了他的眼前,心底一陣發涼,趙浩然有些不明白究竟哪兒得罪了這個曲山河,門人大比明確規定不允許殺害同門,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爲什麼他要犯如此大忌。
稍微挪動了一步,長簫就無功而返,曲山河有些驚訝,他怎麼清醒的這麼快,真是不敢想象,看着趙浩然臉上不善的表情,他知道對方已經看出來自己動了殺機。
本以爲輕鬆的可以斬殺趙浩然,長輩怪罪起來也只說是收手不及,最多責罰一番,在碧海宗還能繼續安全的呆下去,根本不會出現大的問題,但現在趙浩然還好好的活着,那可就有大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