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浩然輕鬆一笑,頓時讓大殿主變的驚疑不定,莫非自己看錯了不成?
“第十步!”
蒼狼和西方不敗已經不能再像之前那般輕鬆,可以清楚的聽到喘息聲,這兒幾乎已經到了極限,可以看得到不遠處有一個巨大的白色骨架。
大殿主和黃杉同時開始用神通之力抵禦,再走下去不是不可,但有可能回被威壓給震傷,那可就不值當了。
幾個人的視線同時彙集到了趙浩然的身上,依舊駐足在第九步的位置,似乎是在逐漸的適應,原本顫顫巍巍的身子居然慢慢的站穩,面色如常,這令黃杉都有些懷疑,難道他走的位置威壓比別處要弱?
二日後期的修爲,第六步應該就是極限了,更可況他重傷未愈,能夠多走了這三步已經極爲可怕了,恐怕此刻傷勢加重,這次埋骨荒野中心之行,算是廢了,只需將他引入危險的境地,害死趙浩然易如反掌。
每一步都是前面威壓的總和,蒼狼的提醒還是讓趙浩然受益匪淺,起碼有了準備,應對起來有備無患。
這第十步,必定要繼續走下去。
“呼!”
天地整個都壓迫而來,即便是有了準備,這樣的威壓依然讓趙浩然呼吸停滯,或許比蒼狼所說的還要厲害幾分,似乎天地要合到一起,而他就橫亙在其間,上下不得。
自尋死路,那可就怪不得別人了,大殿主眯着眼睛,能夠殺了趙浩然,就已經不虛此行了。
黃杉顯然也打着同樣的注意,舒了一口氣,趙浩然的存在始終讓他很不舒服,早知道當年打傷黃亮的時候就該結果了他的性命,可惜現在說什麼都已經遲了,這樣的一個敵人,若是不死的話,睡覺都不會安穩。
“喝!”趙浩然怒吼了一聲,壓抑在胸腔內的氣息瞬間爆發了出來。
西方不敗饒有興趣的端詳了半晌,似乎自己的看法又被推翻了,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碰見這麼有趣的人,心中的輕視一掃而空。
“這...這怎麼可能!”大殿主忍不住將心中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趙浩然笑道:“大殿主不會不守信用吧,這第十步,我可是走下來了。”
大殿主臉色發青,嘴巴微動,沒有半點聲音發出,突然飛出了一物,直衝趙浩然而來。
“鎖魂勾,好名字,多謝大殿主的美意了。”趙浩然手執一把奇異的彎鉤,上面刻着三個大字,正是此物的名字。
大殿主微微抖動,轉過了身子,不再去看趙浩然。
“哈哈哈,趙小友果然厲害,我這黃沙扇就歸你了。”比起大殿主,黃杉顯得倒是鎮定的多了,不見一分生氣或者不捨的表情。
趙浩然順手接了過來,對這黃杉,卻是更加忌憚,往往不動聲色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蒼狼驚訝的的看着趙浩然,只是瞬息的功夫便恢復如常,“好了,既然賭約完成,那咱們加速向前走吧,附近還有不少兇獸,剛纔趙小友的喝聲可能會驚動了它們。”
蒼狼對此處很是熟悉,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其餘幾人都很是聽從他的意見。
埋骨荒野的中心很是古怪,根本就沒有辦法辨別方向,如果沒有魯邦的金毛吼,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模樣。
“啊嗚”“啊嗚”
小白端坐在趙浩然的肩頭,不滿的叫喊了起來,好像是不喜歡趙浩然的魂力保護它不受威壓。
這小傢伙究竟是什麼來歷,趙浩然越發的驚奇,這十步走來,小白一聲不響,還一副享受的表情,要不是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趙浩然的身上,恐怕那大殿主幾人都會對小白充滿了興趣。
還能再走一步,趙浩然暗自揣度,要是讓大殿主知道了他的想法,不知道會作何反應。
足夠震懾住他們就可以了,若是太過的話恐怕會適得其反,趙浩然深刻的明白這個道理,魂力顯出,將威壓抵擋在外。
眼前是小山一樣的白色骸骨,即使有着魂力保護,趙浩然依舊感覺到了其中蘊含的強大力量。
剛纔的威壓就是從此物上傳出的,趙浩然擡起了頭,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好像並不完全,只是某種東西的身體一部分。
“這麼多年了,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化。”蒼狼的眼神變得有些渾濁,清秀的面容幾乎讓人遺忘了他的年齡,這一刻纔好像是真正的自己。
“這是何物的骸骨?”趙浩然不假思索的問了出來。
蒼狼笑着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的妻子曾說過,可能是上古仙魔的腳趾骸骨。”
“腳趾!”趙浩然細細看去,果然像是一個腳趾,不過像小山一樣的腳趾,還是第一次見過,“對了,爲何蒼狼兄沒有帶妻子一起。”
一般而言,魂者都習慣帶着雙修伴侶,尤其是探索前人的遺蹟,配合默契是常人無法比擬的。
蒼狼的神色黯然,“上次她和我一起來,將我推出了眼前的洞口,她自己卻再也沒能出來,這次前來我主要是尋找她的屍骸。”
沒想到蒼狼還有這樣的故事,倒是讓趙浩然始料未及,心中卻是又多了幾分信任,能夠爲妻探險,也算得上是有情有義的人物了,“抱歉,我不是故意提起蒼狼兄的傷心事。”
“無妨,”蒼狼指了指前面的洞口,“就是這兒了,都小心一些。”
密密麻麻的雜草中掩藏着一個不大的洞口,如果大意的話可能都注意不到,趙浩然只看了一眼,就覺得身體一冷,裡面好像有什麼極其危險的東西存在。
似乎是看出了趙浩然的異常,蒼狼解釋道:“那令牌就是爲了抵禦這裡面的奇怪力量,只要不讓令牌遠離身體一丈之外,就不會有問題的。”
趙浩然點了點頭,跟在了最後,西方不敗的神色出現了些許的變化,好像是有些興奮,此人的實力太過於強大,不得不防。
白白的送給了趙浩然一件天級法寶,大殿主一直都沉寂不語,閻羅陰森森的目光似乎要將趙浩然直接斬殺,不過趙浩然根本就不去搭理二人,閻羅憤怒歸憤怒,卻是沒有絲毫辦法。
萬一召出了公羊晨,死的就不知道是誰了。
八人依次踏入,趙浩然剛一入內,就感覺到陰風陣陣,好似要直接吹散三魂七魄,臉色大變,懷中的紫紅色令牌出現了奇異的變化,紅色的光圈覆蓋了一丈左右,將那陰風全部都阻擋在外,無法吹入半點。
再看其餘人,也是同樣的情形,原來這令牌是還有如此用處,不過恐怕不止這一點用處,否則幾人也不用費勁了心思想要找到他手中的最後一塊,既然別人不願意說,趙浩然不會多嘴去問。
洞內十分溼潤,耳邊還能聽到滴滴答答的水聲,不知道是從何方傳來。
忽然間趙浩然明白了綠族強者爲什麼會說是可怕的詛咒,這些陰風無形無色,觸之即傷,修爲不足的瞬間便死無葬生之地,至於修爲高深的,可能強撐一段時間,但最終還是免不了死亡的命運。
即使是西方不敗,都需要借用令牌,而綠族很難出現實力超越西方不敗的存在,禁止來到此地,的確是明智的行爲,外面那些兇獸都有可能將化元歸一的強者給吞噬乾淨,更別提日魂者了。
不過細細想來還是有些講不通,綠族強者爲什麼不直說陰風,反而用詛咒這種怪異的說法來形容他的所見所聞,可能還另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