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茹心疼的抱住簡風,拍了拍他威脅顫抖的背。
“別擔心,你爺爺已經想辦法去找了,只要在這個世界,遲早會在見面。”
陳茹不由感嘆了句:“唉~我也沒想到周慧晴會告訴藺小玩你爺爺生病的事情,逼着她離開你,你爺爺做夢也想不到會以這種方式逼走她,估計也是觸動了,才鬆口的。”
“更多的是因爲簡家傷害了藺叔叔傷害了小玩最重要的人,更因爲簡家讓她深切的感受到子欲養而親不待的感覺,她是不願意我將來後悔自責……”
簡風自嘲不已。
陳茹幽幽的嘆了一聲,沒有說話。
簡家確實欠藺家許多。
簡風靈光一閃,眼底浮現幾絲異動,“對了!我去找蘇嫣,小玩去哪裡一定會跟她說的。”
想到這,簡風立刻站了起來。
“你先把湯喝了再去!”陳茹看他來了精神立馬道。
簡風看着母親眼底的擔心,心頭一軟,端起碗就喝了一大口。
燙的簡風舌頭一卷,皺着臉,心底卻暖暖的。
“媽,我先走了。”
“去吧。”陳茹點頭。
簡風開車直奔別墅,卻發現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他掏出手機,直接打了電話給蘇嫣。
從金羅馬出來,蘇嫣就一直瞪着東方奕,神情兇狠,卻越來看他心底就越是難過。
這種感覺弄的她整個人有抑鬱了,她看着流氓騙子能有啥好難過的?
蘇嫣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指着東方奕威脅,“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奶奶了,我會帶她去醫院檢查,我謝謝你的照顧!”
說完,蘇嫣就要離開,身邊跟着定時炸彈,還真是無法安心。
東方奕拉住了她,“我跟你一起。”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這麼近的看過她,哪怕被她反感討厭,他只想多在她身邊待會。
他深邃的眼底裝滿的柔情,似春水溺人,蘇嫣的心砰的一下就跳了,隨之即來的就是一陣心悸。
“啊!頭好疼!”
她呼吸一緊,後腦勺又傳來一陣一陣的疼痛感,蘇嫣捂着頭,痛苦的蹲在地上。
“蘇嫣,怎麼了?”東方奕嚇的面色發白,慌忙蹲下身,扶着蘇嫣,焦急的問道。
“我送你去醫院,沒事的,過一會就好了!”東方奕說着就要去抱蘇嫣。
蘇嫣咬着牙,皺着眉,掙扎着推開了東方奕,氣息不穩的拒絕道,“別碰我!你一直這樣糾纏我,東方奕知道會不開心的。我沒事,你以後……不要再出現了。”
蘇嫣疼的大口大口喘着氣,甩了甩髮昏的腦袋,冷漠再次拒絕。
每次看到東方憶,她就渾身不自在,滿心的不舒服。
再加上她甦醒後,面前的這個男人又一直口口聲聲的挑撥她和東方奕之間的感情,蘇嫣就更加不想和他有過多的牽扯。
她的拒絕讓他心碎,他心底憋悶着的怒火卻怎麼也發泄不出來,只剩下濃濃的心疼。
即使變成這樣,她的心中東方奕依舊在重要位置。
“嗡嗡嗡。”的震動聲響起,東方奕沒有離開,也沒有說話,選擇默默的陪在蘇嫣身邊。
蘇嫣無暇顧及,看了他一眼,揉着太陽穴接通了電話。
“喂?簡風,什麼事情?”
電話裡傳來簡風焦急的詢問聲,“蘇嫣你不在別墅嗎?我現在在別墅,但是你和東方奕都不在家。”
蘇嫣揉了揉發漲的腦門,解釋了一句,“因爲一些事,現在不住那邊,不過我就在金羅馬我奶奶這邊。”
“那你瞪着,我馬上過來。”簡風說完,立刻掛斷了電話。
蘇嫣凝眉,聽簡風說話的語氣挺着急,十成十的是爲了藺小玩的事情了。
蘇嫣也不理東方奕,自顧自的走到金羅馬外的馬路上等着,東方奕沉默的跟在身後。
沒一會,就聽見一陣喇叭聲。
簡風到了。
他將車停在蘇嫣跟前,拉開車門,一臉焦急的走下來。
“蘇嫣你回來後,小玩有沒有跟你聯繫過?我找遍了她可能會去的地方,也託了偵探社尋找,可就是找不到小玩!她一定跟你聯繫了對不對?”
蘇嫣忍着頭疼,無奈的說道,“沒有,她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郵輪上的信息已經是跟我聯繫的最後一次,簡風我不知道小玩在哪裡……”
“……”簡風沉默了,心底升起的那絲希望一下就滅了。
蘇嫣心底遺憾,眼尾掃過東方奕,提了一聲,“簡風,你能幫我個忙嗎?”
簡風果斷的點頭,“你說。”
蘇嫣指着東方奕,語氣有些煩躁:“你以前不是警察麼,幫我把他送警局去吧!他不止一次糾纏我,胡編亂造現在還跟蹤我跑到我奶奶家裡去了!”
簡風頓時愣在原地,東方奕也一臉懵逼,兩人震驚的看着蘇嫣,只見她神情無比認真,又加了一句。
“也不用真的對他嚴刑逼供,就是關上十天半個月長長教訓就成!他一直想破壞我跟東方奕之間的感情,我都懷疑是不是尚清派來的了!”
“……”東方奕。
“……”簡風。
一陣寒風吹過,簡風不由打了個哆嗦,看看蘇嫣又看看東方奕,正想說話,東方奕眼皮一擡,使了個眼色。
多年的默契讓他一個眼神就猜到了東方奕的意思,當下清咳一聲,“我單獨跟他說幾句話。”
蘇嫣只以爲簡風要逼供,當下點點頭。
東方奕跟着簡風上了車,壓低着聲音跟簡風解釋了一下情況,簡風一邊聽着,一邊不時用可憐的眼神看着車外的蘇嫣,一陣嘆息。
屋漏偏逢連夜雨,誰的日子都不好過。
他跟東方奕還真是一對難兄難弟。
聽完東方奕的話後,簡風皺着眉問了句,“那我要把你抓到警察局去嗎?”
東方奕狹長的眼睛微眯,冽出滲人的含光,嘴角一勾,似笑非笑道,“你覺得呢?”
簡風訕訕一笑,苦笑着調侃已一句:“我懂我懂~只是沒想到你比我還慘,小玩是無奈離開我,蘇嫣卻是把御景言當成了你,你還真是兩次都敗在御景言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