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澈突然一臉正色的看向莫凌雨,他知道她的身上有許多秘密,剛纔那一瞬,當她告訴自己去找那個人時,心裡一陣怔愣,卻也異常激動。
這說明她終於肯相信他了,終於肯將一切都告訴他這個丈夫了。
自己等的不就是這樣一天麼?兩個人心心相惜,彼此信任,沒有秘密。
“那就要看看你想知道的事情有多少了,只要你問的出,我想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莫凌雨看着眼前的男人微微一笑,心底輕聲吶喊,北冥澈,我就再賭一次,用我最後對愛情殘存的那一點希望,堵上自己的身份,然後解開你的抉擇。
她的手突然撫上他的側臉,“不要,讓我失望。”
“嗯?失望?”北冥澈一頭霧水。
“沒什麼。”她會給他一個溫柔笑容,她怎麼會告訴他,如果說出來,說不定會影響他心底最真實的想法和判斷。
蕭雨澤看着面前一臉死灰的女人,冷哼一聲,“不會什麼?讓大家都看看這美麗的光景吧,不然他們還以爲我在糊弄他們呢。”他的眼底閃過一抹厲色,邊說着邊用力揮開那個女人的雙手,雙手抓上那已經被撕開的衣服,手下一用力,“嘶啦”清脆的裂帛聲響起。
“啊——不要!”女人尖銳驚恐的聲音響起,可是她再怎麼掙扎也已經無濟於事,僅僅一秒,她那被緊緊裹着的一層薄紗吊帶已經暴露在衆人眼底。
蕭雨澤嫌棄的將手上的工作服丟在地上,回頭環視了一眼那些道貌岸然的警員們眼睛大睜的模樣,脣角勾起一抹鄙夷的冷笑,“白局長也好好欣賞下吧,看着這樸實的工裝下究竟是怎麼一副蠱惑人心的風景,如果你是男人,在這種情況下,會對這樣一個火熱的女人設防嗎?”
那雙碰過工作服的手好似要尋找什麼乾淨的源泉,卻發現沒有地方可尋,只得在西裝上來回擦了好幾遍方纔不那麼嫌棄。然後又將自己的衣服脫下扔給手下,“處理掉。”
“是!”
白刑天只是掃了一眼那個女人便回身,看向嘴角噙着一抹譏笑正看着自己的北冥清,心頭一震,他一直都在看着自己的麼?
“哼,僞君子。”北冥清那不大卻清晰的聲音被白刑天聽個正着。
“走吧,咱們得趕緊下去,不然那些老頭兒們會擔心的,這一次白家暫時贏了,不過也只是暫時而已。”
北冥澈別有深意的看了白刑天一眼,“好好享受你這來之不易的白家少爺身份吧!”
白刑天的眼底閃過一抹痛苦的額神色,只是他控制的極好,並沒有人發現。
“少主果然帥啊,好酷!”監控室內,一直在觀看監控畫面的衆人不禁爆發出一聲。不想他們剛喊出聲,卻被一旁站着的小雪從鼻尖冷哼一聲給反駁回去。
“怎麼?沒看到我們少主剛纔的模樣嗎?那架勢……那……”
“那架勢,還有那狠辣的撕扯,簡直就是將流氓色lang的姿態演繹的入目三分,像什麼來着……”小雪接着他們的話,做出思考的模樣,“哦對了,披着羊皮的狼。”
雖然她說得冷清,卻讓在座的衆人禁不住虛嘆,這姑奶奶和少主一個樣,還是少惹爲妙。
“怎麼?你們還有功夫在這裡聊天,你們分分秒秒監控的監控器竟然被人動了手腳
都不知道,還有臉向你們少主交代麼?”
小雪雖然嘴上說着話,但她的眼神卻始終從未從剛纔那個女人的身體上移開,“停!把剛纔的畫面倒回去,然後放大!”
好似發現了什麼,她有些激動的對着那些人說道。
雖然有些不明就裡,但蕭家那些手下還是將剛纔的畫面又播放了一邊,在視角到達那個女人身上之時被小雪喊停,又放大。
“這,這不就是龍香堂的刺青嗎?”其中一人在看清楚那女人後背上被薄紗掩藏了一點點的刺青後,驚呼出聲。
小雪身子一怔,難怪覺得剛纔有些眼熟,沒想到竟然是龍香堂的人。
“什麼?龍香堂的人?做的漂亮,繼續盯着,另外着重搜索剛纔莫小姐上樓時的視頻,一定要將蕾心雅那個女人給我揪出來,我就不相信她沒有留下任何的破綻。”
蕭雨澤接到手下的稟報,臉上露出一抹肅殺之氣,語氣森寒,“其他的監控已經恢復了嗎?”
“是,已經恢復了,但是……卻被人動了手腳,少主,我懷疑是堂主……他現在還沒有回到監控室,我們的視頻中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
“洌?還沒有出現麼?”這個消息讓蕭雨澤眼底一寒。
“到了,老婆,外面很可能會有記者,就算咱們控制了一批,但是白家那老頭是不會讓我們那麼輕鬆的。”看着已經越來越近的門口,北冥澈轉身看向他們。
酒店一樓的開放式酒吧內,白暮飛獨自一人坐在吧檯上享受着這屬於自己的孤獨美酒,忽的,他的耳邊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漸漸的,酒吧裡的人也都向着外面涌去。
“發生什麼事了?”
白暮飛隨手抓到一個從他身邊經過的人,在酒精的作用下,他雙眼迷濛的瞪視着眼前的人,眼底閃爍出的是犀利的神色。
那人顯然認出了是誰,身形一頓,雙目快速的掃了他一眼,聲音卻極其平靜,“聽說是北冥家的少夫人殺人了,可以放開了嗎?”
能到這裡來的,都是有實力的人,那人低頭看着白暮飛緊緊抓着的自己衣襟,眉峰微微皺起。
“什麼少夫人?哪個少夫人?”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白暮飛身體一怔,頭腦瞬間清醒過來,瞪着眼看向面前的男人,他才發現這個男人臉上有着一股不一般的氣質。
“白少,我想你是喝醉了,我建議你去開個房間睡上一覺,北冥家現在的少夫人還有很多個嗎?”那人擡手將他的手強行從自己身上甩掉,擦身離開。
“是她嗎?怎麼會?”
腦中的一些認知讓白暮飛腦子一懵,赫然起身,跟上剛纔離開男人的步伐就走了出去。
“叮”的一聲,電梯的門瞬間被打開,映入莫凌雨他們眼底的,就像是已經換了地方的宴會,那熱鬧的人羣已經將整個大廳佔滿。
她有一瞬間的錯覺,自己這是來參加影迷見面會的吧?可不正是麼,她不就是白明達那劇本上的主角兒嗎?
“喲,白局長,看來你接舉報電話的時候,開的是免提啊!”
北冥清雙手環胸,依身在電梯壁上,冷眼看着外面密密麻麻的人羣,眼神譏諷的斜睨了白刑天一眼。
白刑天的身子一怔,沒有回頭,他說對了,自己在接電話的時候,是“不小心”按
到了免提鍵。
“小子,你沒有聽說過隔牆有耳麼?何況白局長這電話還是在這宴會上接的,你要諒解。”蕭雨澤伸手搭上北冥清的脖子,一臉邪肆的看着脊背僵直的白刑天說道。
“人家是局長,怎麼也輪不到咱們來諒解,走吧雨澤哥,嫂子他們都出去了,咱們得去保護。不能被人陷害了,咱們就不管不顧了是吧?”
北冥清輕笑一聲,拽上蕭雨澤的胳膊就跟上了前面人的步伐。
“首長,雨小姐他們下來了。”
人羣中,襲月將自己的衣服拉到小腿處,站在椅子上眺望着,當看到莫凌雨完好無損的下來時,心中重重鬆了口氣。
現在的襲月幾乎是成了焦點人物,畢竟穿着豪華禮服的名媛小姐們,可沒有一個會做出這種舉動來,儘管她們也很渴望知道那邊的情況,但是上流社會的社交規矩在束縛着她們。
她們不但不能上椅子,連那邊的人羣都不能去擠,而此時陸家的人也將襲月的舉動全數看在眼底。
“子墨,那個孩子堅決不行,知道了嗎?一點規矩都沒有,還做出那麼不像話的舉動,大吼大叫的,看到沒有,多少人在笑話她!那麼多名媛千金,隨便挑出一個都比她強。”
陸子墨的母親看着襲月的方向說道,眼底滿是鄙夷,尤其是因爲她,他的兒子剛剛受了那一拳,她心中對襲月的偏見更是上升了不止一個指數。
“媽,你眼睛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麼?看看這些豪門世家,他們黑夜中那些不爲人知的糜爛生活,你又知道多少,他們又有誰像襲月一般活的那麼真實,媽,我的事情你就別管了,難道我哥的事情還不夠麼?”陸子墨突然冷着一張臉說道。
聽到自己大兒子的事情,陸母神色一怔,轉頭看向陸家的老泰山求助,“爸,你看看這孩子,你得好好管管他,當初我說不讓他回來,留在那邊多好,還有伊娜照顧。”
陸母瞪了一眼煩躁的兒子,接着看向老爺子的方向,“這裡的教育怎麼能比的上那邊,你看看他,原本一直都是學習很好的,可自從回到這兒,兩年了都一直呆在差班,我說給他安排到尖子班去,他還非要留在那裡,我看等他到畢業也進不到尖子班。”
陸老葉子看了一眼北冥家的人,還有和他們相處很好的襲月,收回目光深深的看向自己的孫子,沒有說什麼,大孫子的事情留給他的記憶並不是很好,他的那位孫媳婦倒是正宗的名媛淑女,只是……他們長輩似乎敢於的有點多了。
聽到弟弟談起自己的事情,陸子墨大哥的臉上閃過一抹暗色,那是他不想再去回憶的事情,儘管父母都是爲了自己好,他該慶幸的是,幸好最後還是和老婆在一起了。
不過他母親的脾氣好像還是一點兒都沒變。
“媽咪,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相信你的子女?”陸子墨看到自己母親臉上那毫不掩飾的懷疑神色,眼底露出一抹傷心,他是什麼樣的,難道他的母親不知道嗎?
“子墨,你去哪裡?不準去,回來!”
看到兒子說着便向那邊擠去,陸母臉上一慌,驚喊出聲,現在北冥家是惹上官司了,他還上前去靠着,他到底有沒有腦子,都是被那個小狐狸精給迷惑了。
陸母咬牙切齒的看着那站在椅子上的襲月,眼底閃過一抹厲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