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晴坐上了出租,她怎麼忘了?還有一個人,她能找得到。
嶽峰。
嶽峰跟了駱晉7年之多,早已成爲駱晉的左膀右臂外加心腹,駱晉的一舉一動他再是清楚不過。
當初,嶽峰能進鼎峰也有她的原因。嶽峰從小父母就去世了,只留下他和小他8歲的妹妹嶽菁菁相依爲命。他們一直寄養在舅舅家。偏偏,那年嶽菁菁還得了重病,是她收治入院的。也是那會兒她認識的嶽峰。
一個很勤奮乾淨的男孩,舅舅家不寬裕,舅母給嶽菁菁看病花費跟他的舅舅鬧離婚。嶽峰那個時候,上大三。每天頂着學習的壓力,但爲了給妹妹湊手術費,他要打三份工。一天就吃一頓飯。導致自己嚴重貧血,暈倒在妹妹病牀前。
後來,沈初晴知道後,爲他提供了助學基金,而且還以醫院的名義爲他妹妹做了手術。嶽峰畢業之後,是她推薦給駱晉,他纔有機會到鼎峰上班。
在他最絕望最困頓的時候,是沈初晴給了他溫暖,給了他一抹陽光,在嶽峰的心裡,早就把她當做自己親姐姐一樣。
在沈初晴去福坦斯小區的路上。
和往常一樣嶽峰迴家,按下密碼鍵。隨着滴的一聲,門開了一條縫隙。房間的光立即從那條縫隙中透了出來。
嶽峰腳步微頓,妹妹上大一她平常住校,只有星期天才回來。平時只有他一人。
進賊了?
嶽峰敏銳的感到空氣中異樣的氣氛,他放輕了腳步小心翼翼的進去,看到客廳的一幕,嶽峰臉色頓時變了。
嶽菁菁雙手雙腿被綁着,被兩個魁梧男人挾持着坐在沙發上,她嘴巴上封着膠帶,一臉驚恐的看着哥哥,嘴巴里嗚咽着。
旁邊還坐着一個像是頭的男人,一身西裝派頭,悠閒的跟嶽峰打招呼。
“你回來了?”
“菁菁……放開她。”
嶽峰大吼,他只走近了兩步。嶽菁菁脖子上立即多了一架明晃晃的匕首。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嶽峰擰着眉,他看出來,這些人根本不是普通的入室搶劫那麼簡單。
“嶽先生,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們老闆想請你去坐坐。”西裝男站起身看着他,態度還算客
氣。
“你們老闆是誰?”嶽峰暗自思忖,自己也不曾得罪過什麼人。
西裝男做了個請的手勢,“你去了自然就清楚了。嶽先生,請吧。”
他說完勾了勾手指,另外兩個男人立即將沙發上的嶽菁菁一把拎了起來。
嶽菁菁顯然被嚇得不輕,渾身抖如糠篩,眼睛裡流露初的恐懼,讓嶽峰揪心不已。
“放了我妹妹,我跟你們走。”嶽峰幾步跨到西裝男人面前,他暗中考量好了,擒人先擒王,只要拿下西裝男那麼他就有勝算。
“你沒資格談條件。”西裝男面無表情。他說完直接錯身從嶽峰身邊走過。
“你也沒資格這麼跟我說話。”嶽峰說話的同時,右拳又疾又狠的向西裝男揮去。他跟駱晉那麼久,拳腳功夫怎麼可能不會。
然,他的拳頭距離西裝男還有些距離的時候。西裝男腦後似乎長了眼睛般,以鳳雷不及掩耳之速回身一拳重重擊中嶽峰腹部。
力道之大,嶽峰痛苦的捂住了腹部不由彎下了腰。
緊接着,西裝男揪住他的領口,一把將他拎起來,擡腿用膝蓋連續重擊他的腹部。顯然,西裝男是個高手,他的每一下又狠又重。
嶽峰毫無還擊之力。
最後,像扔抹布一樣,將他扔在地上。
嶽菁菁眼睜睜的看着哥哥被打,又心疼又害怕,恨不能衝過去替哥哥捱打。無奈,被人抓着動憚不得。哭也哭不出聲,眼淚流了滿臉。
“嶽先生,你最好配合我們。不然,受苦的可是嶽小姐了。”
嶽峰吃力的爬起身,擡手抹掉嘴角的血跡,死死的盯着他,“我警告你們,要是敢傷我妹妹一根汗毛。我保證,你想要的,永遠不會得到。”
西裝男笑笑,看來。他已經猜到了。
沈初晴的出租在小區停穩,她拿出錢包在付車費。正要下車,遠遠的就看見,嶽峰他們一行人出了公寓門直接上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
嶽峰。
沈初晴立即拉開車門下車想叫住他。
可是還來得及下車,商務車就已經迅速發動了引擎,駛出了小區。
沈初晴拿手機撥打嶽峰的電話,無人接聽的狀態。
“師傅,麻煩你。跟上前面那輛車。”沈初晴重新關車門上。
晚上,城市霓虹閃爍,馬路上車來車往,絢亮的燈光在沈初晴的臉上流轉,她繼續撥打嶽峰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是出什麼事了嗎?
商務車在車流中疾馳着,出租車於它隔着很大一段距離跟的相當吃力。
“小姑娘,想開點。男人,就那點花花腸子。只要他還肯回家,就好。”敢情,出租車的司機以爲她是跟蹤出軌的老公。一路上開在開導她。
沈初晴也沒解釋。
最後,商務車在市區的一家‘夜巴黎’夜總會停下了。沈初晴的出租車遠遠的停在馬路對面。
嶽峰跟西裝下了車,商務車倒過車頭迅速駛離。
嶽峰看着車子離開的方向站着不動。西裝男拉了他一把,“只要你不耍花招,我保證她沒事!”
在西裝男的帶領下,直接走了個捷徑,走進了一個豪華的包房。
“老闆,人我帶來了。”從西裝男的語氣無比恭敬的語氣中,不難猜測他背後的人來頭不小。
嶽峰站的距離很遠,只看到一個坐着的背影。
那人揮揮手,西裝男便退出了房間。如今,房間只有他們兩個。
“如果眼神能殺人,我早就死了上萬次了。”
那人轉過身,俊美無儔的臉上冷漠如冰,果然……
嶽峰猜測的沒錯,是他。陸蘅!
和駱晉同樣在商界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人物。
也同樣的心狠手辣!
“陸蘅,直說,你想幹什麼。”
陸蘅修長的手輕輕轉動了酒杯,輕笑一聲,“恩。果然是駱晉的心腹,說話的口氣都跟他一樣。”
“陸蘅,你真卑鄙。拿女人來威脅我,算什麼男人?”嶽峰態度凜然。
陸蘅嗤然一笑接上他的話,“卑鄙?跟你們駱總比起來,我這點卑鄙又算得了什麼?”
這也正是他駱晉教會他的。
捏人軟肋,攻其不備。
當初,是他找回的左遠辰。
也是他,間接害他失去了雙腿。
這個仇,他怎麼報都不爲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