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天,還是沒有找到更好的可以接近*炳的機會,這樣的機會之所以比較難等,是因爲我不能和任纖纖同時出現,而且我的出現還不能太突然,如果太突然了,那會引起*炳的懷疑,他可是老狐狸,不能讓他覺察,他一但有防備,接下來就好辦了。
終於,小何打來了電話,她說*炳爲了體現自己的能力,希望能在下週的小型股東會上獲得更多的支持,這幾天他會到各分公司視察,今天他去視察的地方是賭場。而且爲了體現他工作辛苦,所以有意把時間安排到了晚上。
這對我來說那當然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機會,只要是在晚上,那就好辦多了,燈光下看人當然不會像白天那麼清楚。
但我向凌雋說了在賭場接近炳叔的時候,他卻明確反對:“不行!”
他這種兩個字就簡單否定別人的意見是我最討厭的行爲,感覺像捱了一悶棍一樣的難受。
“給個理由吧?不要總是兩個字就完全否定,是不是太簡單粗暴了?”我沒好氣地說。
“你知不知道,賭場裡有幾百個高清攝像頭,只要你進入賭場,那馬上你就進入監控範圍之內,你在賭場所有的舉動都在監控之中,明白嗎?”凌雋說。
“我當然明白了,我原來在崔天華負責的那個分公司裡工作過,那公司旗下就有賭場,說起賭場,我恐怕比你還熟悉呢。”我不服氣地說。
“那你就更不應該選擇在賭場和炳叔見面了,你知道了還冒險?”凌雋說。
“我怎麼就冒險了,那賭場裡能有什麼危險?賭場裡那麼多的專業保鏢,他難道還敢在賭場裡殺人不成?”我說。
凌雋搖頭:“我指的不是這個,我是說,如果你這次沒有套到炳叔的話,讓他起疑了,那他一到賭場調出所有的監控視頻,仔細一研究,不就發現不對了嗎?一但發現不對,他肯定就有防備了呀,那以後要想再接近他,那就沒機會了,一點機會都沒了。”凌雋說。
我想了想也是,這聽起來確實是一杆子的買賣,成就成,不成那以後就沒得玩了。
“那你說該怎麼辦?難道我們放棄這樣一個機會?這樣的機會可是非常的難得的,如果我們錯過了,要想再等到這樣的一個機會那恐怕就很難了。而且下週就要開股東會了,我們必須得在股東會之前找到證據,就像炳叔對付歐陽菲一樣,我們要在衆股東面前拿出鐵證,把炳叔的真面目給揭露出來才行,不能再讓他囂張下去了。”我說。
“當然不能放棄,但一定要避開賭場的攝像頭才行,這是肯定的。”凌雋說。
“那我們就讓賭場的人把攝像頭給關了,那就攝不到我了。”我說。
“那更不行,那太危險了!賭場那個地方魚龍混雜,必須要監控到位,要是把攝像頭給關了,在這期間萬一發生什麼事故,這責任誰來負?而且我們一但出面讓人關監控,那不是也暴露了?”凌雋說。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那到底該怎麼辦纔好?”我說。
“容我想想,應該能想到辦法。”凌雋說。
“那你趕緊想,機會難得,不容錯過。”我說。
“我想到了,你在賭場外面截他就行了,你避免進入賭場,那不就拍不到你了?而且賭場外面燈光更暗,他更不容易看出你和任纖纖的分別。”凌雋說。
“咦,這倒也是,我幹嘛非要在賭場和他見面啊,我可以等他視察完之後再出現,只是我大晚上出現在那地方,會不會太奇怪了?”我說。
“不會,炳叔去視察不會是很晚,大概也就是八點鐘的樣子,你這個時候出現並不會顯得很奇怪,你就說心情煩悶,想去賭場那樣熱鬧的地方調節心情就好了,然後約他到咖啡廳坐一會,和他聊兩句,我想他應該不會拒絕。”凌雋說。
“不好。萬一他還有其他的安排不肯接受我的邀請呢?這也不是沒可能啊,下週要開股東會,他要獲得更多支持,這一陣肯定會多方做工作,拉攏各種關係來尋求支持,所以他不一定會答應我的邀請。如果他說還有事,那我和他話都沒說上幾句就散了,那不白忙活了?”我說。
凌雋陷入沉思,他應該也是意識到這種可能確實存在。
過了一陣,他忽然眼睛一亮:“我知道怎麼做了,你讓他送你回家!你說你是自己走出來的,沒想到走得累了,麻煩他送你回家,他應該不好意思拒絕,澳城不大,把你送回家那也不會耽誤他的事,他十有八九會答應,這樣你們在車上就有交流的時間了,而且你還可以知道他把你送到哪,這不就連任纖纖的住處也弄清楚了?”
“咦,這主意聽起不錯,可是他要是不知道任纖纖住哪兒,他問我要往哪開,那怎麼辦?”我說。
“那不可能,任纖纖的底細炳叔一定非常的清楚!所以絕對沒有他會不知道任纖纖住哪兒這種情況發生,他肯定是知道的,只是看你臨場如何應變了,我會讓雲鵬和震海都跟着你,你會沒事,你放心吧。”凌雋說。
“那好,那就這樣定下來了,你們就等我的好消息吧。”我說。
“炳叔很狡猾,你還是要小心一些,你在上車之前就要把錄音筆打開放在包裡,不能上車再打開,不然會被他發現。”凌雋說。
“這你放心,我雖然不是專業特工,但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做得好的。”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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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炳叔開始進入賭場開始,雷震海的人就開始報告他的一舉一動。
沒想到這一次雷震海的那些混混兄弟還幫了大忙,這些人雖然粗魯,但卻很聽話,炳叔在賭場的所有情況他們報告得很清楚。
過了約半小時後,凌雋告訴我,炳叔好像準備要離開了。
我趕緊下車,向賭場門口走去,炳叔是大佬,他的車並沒有按規定停在停車場,而是停在了賭場門口不遠的路邊,這也說明他會很快就離開,看到炳叔從賭場出來,我迎了過去,“炳叔,您好。”
炳叔擡頭看了看我,並沒有特別驚訝的反應,“你怎麼也在這?不是說讓你不要亂跑嗎?”
還好,他明顯沒有發現我不是任纖纖,任他再是聰明,他也不會想到我會從緬甸的叢林裡活着回來,而且還將計就計假扮了任纖纖,他心裡應該是認定真的齊秋荻已經死了,所以他很放心。
“我心裡煩悶,所以就出來走走,沒想到走到這了,我以後不亂出來走動了,炳叔,你能載我一程嗎,這樣我就不用在這裡等司機過來接我了。出租車味道太重,我不喜歡坐出租。”我說。
“上車吧,以後不要隨便出來走動,你這樣的身份怎麼能隨便出現在大街上?”炳叔明顯有些生氣。
“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不會了,只是我這兩天總做惡夢,夢見那個齊秋荻來找我了。”我說。
說完我不斷咳嗽,以顯示我的身體不舒服,以掩飾我故意裝得有些沙啞的聲音。
炳叔沒有說話,和我一起上了車,讓司開車之後,他這才接着說:“不要自己嚇自己,齊秋荻和凌雋都死在緬甸了,變鬼也回不來了。”
我看了看開車的司機,沒有說話,炳叔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沒事,他是我的心腹,隨便說話都行。”
“炳叔,我還是有些擔心,萬一要是齊秋荻沒有死怎麼辦?凌家的人只要有一個活着,我就覺得不安全。”我說。
“不是跟你說過了嘛,凌家沒人了!現在你就是凌家唯一的人!你還怕什麼!”炳叔說。
“可是我這心裡還是慌得厲害,炳叔,你確定凌家的人你都處理得一個不剩了嗎?”我說。
我問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心裡砰砰地跳,因爲他只要答應說是,那這就能成爲證據了!
“這話說的,凌家的人也不全是我處理的哦,你爸也有份!不要什麼事都往我身上推,大家現在在一條船上,不要把有的事都推給我,難道你爸什麼責任也不擔,就想撈便宜?”炳叔說。
炳叔竟然說‘我爸’!也就是說任纖纖的爸也參與了此事!而且是主謀之一,可是任纖纖的爸是誰?
“我沒這意思,我就是想確認一下,歐陽菲和馬意你都處理完了嗎?”我說。
“你今天是怎麼了?馬意不是早就在精神病院就處理了嗎,這事我跟你爸說的時候你也在場,你今天怎麼又提起這個?你到底是怎麼了?”炳叔問。
“沒事,我就是這兩天睡眠不好,而且老是做惡夢,所以就會胡思亂想。這樣的日子我都過得快要崩潰了,我真的是有些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我真擔心自己會瘋掉。”我說。
“你好好做事就行,等股東會開過之後,你就可以退下來了,以後美濠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到時你就提出說因爲凌雋的事心灰意冷,想到國外隱居,以後你就不用出現了,也就沒那麼大的壓力了。”炳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