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居然有如此好的身手。
在她面前,他根本沒一點兒反抗的餘力。
李丹彤將電話掛斷,繼續開着車。
車廂內靜謐一片,許是太過安靜,顧文風竟然有些坐不住。
他看着一臉沉肅開着車的李丹彤,吞吞吐吐道。
“那個……綿綿,真的傷的很重?”
低低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李丹彤又斜了他一眼,臉色繃緊,在聽到顧文風的話後,她的怒意也更盛。
想到剛纔進入他們顧家時,談及綿綿的事情的時候,他那個老婆,竟然還張狂的說着遺囑的事情,要跟她談條件!
而這個男人,作爲綿綿的親生父親,居然在旁邊默不作聲,平日裡這男人有這麼聽老婆的話嗎?
那份遺囑,就那麼重要?甚至重要過他親生女兒的生命!
李丹彤一陣心寒,站在綿綿的角度,她究竟面對的是怎樣一個父親?
“遺囑是什麼?”李丹彤沒空搭理他,這個遺囑究竟有多重要,她想知道,尤其那份遺囑,顯然已經對綿綿的人身安全造成了影響。
聽到李丹彤嘴裡的冷凝聲音,顧文風心中一怔,眼神虛晃的不敢擡起。
半響,他的身子動了動,不再言語。
這件事情不能對外人說。
那份遺囑,完全沒有站在他的立場他的角度。爲他安排任何一件事情,至少,他所知道的是這樣的,因爲他也是偶爾看到的,而且只看到一小部分。
也正因此,他才一直對清嵐存着極大的不滿。
若非如此,他又豈會在三年前那麼做。
感覺到顧文風的沉默,李丹彤的眼底滑過一抹沉思,看來這果真是一份不同尋常的遺囑。
醫院內,慕冷熙的眼睛一直盯着走廊的盡頭。
“怎麼還沒有好?驗個血應該馬上就能出結果纔對。”
“來了來了。”
遠遠地,小護士的身影還未到達,但嘴裡喊出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慕總,現在可以簽字了吧?”
送血的人焦急地等待着,看到小護士的身影,快速將合同放在了慕冷熙面前,甚至連筆都已經準備好。
“不,不能……這個字,不能籤!”
小護士氣喘吁吁的跑過來,重重吐出這麼句話。
她一臉氣憤的將手裡的兩包血液還給了那人。
“這樣的血根本就不能用,慕總,這血根本就不是RH陰性血!”
“什麼?”
這一下不止慕冷熙他們,就連送血來的兩人也怔住。
他們可什麼都不知道,他們還以爲……
完了完了,看來這件事情還是被搞砸了,這一次謝家那老頭子,只怕要整死他們了。
別說謝家的老頭子,就是眼前這一位,他們現在……
慕冷熙握着的拳頭隨即就要揮去,謝家那隻老狐狸!竟然想糊弄他!
“慕,慕總,您先彆着急,這裡還有一包血,這個可以用,你們先在外面等着,我這就進去。”
小護士丟下一句話便拔腿跑進了手術室,什麼也沒來得及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