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一天的遭遇相比，真正折磨她的，卻是自己最爲親近的人。
她的人生，全成了灰暗。
顧文風看着這對相互指責的母女，腦中赫然出現慕冷熙給他打電話時，自己不肯去給顧綿輸血的景象。
這種自私爲己的場景，竟是如此的相似。
報應？
難道……這就是報應嗎？
他的孩子沒了，老婆又成了這樣，公司也沒了，還是被自己女婿給吞了。
想想當時，他跟方舒怡是是多麼的囂張，那時候他們手上攥着的是自己女兒的一條命。
“是不是顧綿？是她找人做的！她爲了報復！”
顧菁的臉上露出一抹驚恐神色，看着現在一身悽慘的方舒怡，她的身子一抖。
即便不是顧綿，也有可能是慕冷熙。
想到自己訂婚宴上發生的事，顧菁的眼神變得更加慌亂不堪。
不要……
她不要那些骯髒的男人們碰自己……不要！
顧菁的後背泛着冷嗖嗖的寒氣，兩條被*包裹住的雙腿虛軟的忍不住顫抖。
站在門外的顧綿聽到顧菁的話，腦裡驀地閃過一道白光。
微微側目，定定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李丹彤。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她的聲音壓得極低，聽不出是什麼情緒。
“不不不……綿綿，我跟你發誓，這件事絕對不是慕大哥指使人做的，他如果想動手，你覺得那女人還能活嗎？”
李丹彤趕忙擺擺手說道。
不過話落後，她卻又顯得有些猶豫。
顧綿依然看着她，李丹彤嘆口氣，認命道。
“好吧！雖然這件事不是慕大哥指使的，但是那視頻，他卻有，裴浩澤也有，至於是不是他們讓人散發出去的，你不讓我打電話，我現在也不能跟你保證。綿綿，我知道的就這麼多。”
李丹彤說着攤攤手。
“不過你沒看嗎？那女人剛開始不是還挺享受的嘛，現在又說骯髒了，我敢保證，如果那些男人都像第一個男人那樣的話，她肯定不會這麼說，虛僞的老女人！”
李丹彤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說錯了。
此時，辦公室裡方舒怡的聲音也響起。
“是她！一定是顧綿找人散佈的視頻！她一定是懷恨我們不給她輸血！”
方舒怡上下牙齒直打顫，這次雖然是人冒充阿峰把她綁了，可是再怎麼想她也想不通，除卻顧綿和慕冷熙外，還會有什麼人要這麼對付自己。
這麼長時間，顧綿一直靜默不語，現在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顧綿眼前一亮，頗有些詫異。
沒想到方舒怡倒也不笨，沒有給輸血？
呵……
她倒是挺會找理由。
“你又在這裡胡說些什麼，怎麼可能是綿綿，她現在還在醫院裡，剛纔纔給我打了電話，怎麼找你的麻煩？”
顧文風疲累的臉上顯出陰沉，這個女人這個時候了還想爲禍！
“怎麼不可能，她可以讓別人做啊，比如慕冷熙，這樣的事，只是一個電話的事情！”
聽到顧文風那陰寒的聲音，方舒怡現在什麼都不顧了，反正她什麼都沒了，被打了也被罵了，現在她就是破罐子破摔，沒什麼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