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浴室的門,文軒看到妻子正在裡面洗澡。
“老公,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沈茹看到他,驚訝的問。
“哦,任務提前完成,所以我就回來了。”
“那你怎麼不打電話呢?”
“你不是說你下午要去會所談合同嗎,我不想打擾你,所以就沒有打。你這麼快就談完了?”
“今天真倒黴,洗完澡我再給你說,把門關上,水都濺出去了。”
文軒走回客廳坐下,心裡納悶,今天很熱嗎,回來就洗澡?說起來,自己按摩之後,渾身還真的出了汗,需要洗一洗。
他看見妻子的手袋在沙發邊上,敞開着,裡面露出一個白色的手機。
他把手機拿了出來,這是一個全新的手機,白色超薄。
咦,妻子什麼時候換了手機?
看着這個手機,文軒突然想起妻子得了闌尾炎住院的時候,張曉峰曾經去醫院看她,送給她一個手機,就是這款手機。
記得妻子對自己說,等她出了院就把手機還給張曉峰。
那這手機是她自己買的,還是張曉峰送的哪個?妻子出院的時候,是陳潔接她回家的,自己也沒注意她有沒有把那個手機帶回來。
這是一款智能手機,當文軒試圖打開它時,才發現上了圖案鎖,自己打不開。
想到妻子住院,文軒又纔想到自己忘了一件事,就是妻子說,生病前,她和廖總、程雪,張曉峰下午打麻將,後來吃火鍋,張總在送她回來的途中,突發了闌尾炎。而當時自己知道後,就有些懷疑她倒底有沒有說真話,但是卻無從查起。
過了幾分鐘,妻子披着睡衣從浴室出來。
看到丈夫手裡拿着自己的手機,微微皺了皺眉。
“老婆,你什麼時候換了手機?”文軒問道。
“哦,就是今天上午,在辦公室,拿文件時,把舊手機掉在了地上,摔壞了。當時張總正好在辦公室,他看到之後,就拿了這個手機叫我先用上。”
“就是他在醫院送你的那個手機?”
“是的,出院後,我就把手機還給他了,他一直沒用,放在辦公室的,我當時急着要用手機,所以我就用上了。用過的手機不好意思還給人家,我就說等我發了工資把手機款給他,就是這樣。”
“這手機挺不錯的,張總這個人還真有眼光。”
“老公,你是不是不高興了?”沈茹小心翼翼的問。
“沒有,你怎麼會這樣想呢?你又沒有接受他的手機,是用錢買的。”
“當時,我包裡的確沒有那麼多現金,所以我才說發了工資就給他,我週一就可以領到工資了。”
“哦,這手機多少錢?”
遲緩了一下,沈茹說,“張總是打算送我,我沒接受,我問他錢時,他含糊的說,不到二千,所以我也不知道具體是多少,我想到時我給他錢時,我再問他。”
“那到時不要忘了把錢給人家。”
“不會忘的。”
心中已經有了一絲不快的文軒又問道:“那你剛纔說,今天真倒黴,是怎麼回事?”
挨着丈夫坐下之後,沈茹說道:“今天是客戶提出要去會所談合同,於是下午三點不到,我和張總還有程雪就趕去了會所,約好三點半見面。結果三點半,客戶沒到。張總就打電話問,客戶說,有點急事,叫我們等會兒。我們只好等了,其間,張總不斷打電話詢問,客戶就是沒有露面,反正叫我們等等。誰叫顧客是上帝,我們只能一等再等,直到快五點了,客戶打來一個電話,說有事來不了,真是把我們給氣死了,白白在那裡等了兩個小時。反正已經到了下班時間,我就給張總說了一聲,自己先回家。結果我坐電梯的時候,遇到故障,電梯突然沒電了,停在了半空中。
我給嚇壞了,趕緊呼救。你不知道,一個人困在黑漆漆的電梯裡有多害怕,又生怕電梯一下掉下去。老公,我當時真的害怕這下就完了,我就想到給你打電話,但是沒有信號,撥不出去。”說到這裡,沈茹緊緊抓住丈夫的手臂,臉上仍有一絲驚恐。
文軒心裡在想,自己遇見程雪,是四點左右,不知道程雪事後有沒有回會所,如果沒有回,那麼妻子和張曉峰就在房間時呆了近一個小時!
“別怕,事情都過去了,當時電梯裡就你一個人嗎?”
“是呀,當時就我一個人,我真的害怕再也見不到你了。直到十分鐘後,電梯才重新啓動,我在裡面嚇得出了一身汗,所以回來後,我就去洗了澡。”
“原來是這樣,可真夠倒黴的,先被人放了鴿子,然後又被困在電梯裡。”文軒一邊說着,一邊在想,照時間上算來,妻子比自己先離開會所,自己從五樓坐電梯時,並沒有人說電梯出故障了,不知道妻子說的是真是假。如果自己早走十來分鐘,說不定還能遇到她。
“是啊,這是我上班的最後一天,沒想到這麼倒黴。”
“你明天不去了嗎?”
“明天週六啊,我還去什麼,週一直接去領工資走人了。對了,老公,今晚同事給我搞個歡送會,七點去吃飯,然後去唱歌。既然你回來了,和我一起去吧?”
“都有哪些人去啊?”
“你老婆在公司呆了這麼久,人緣這麼好,聽說我要走,好多人捨不得呢,所以今晚人應該比較多吧,反正是公司出錢。”
“我去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正好今天家裡沒菜了,去白吃一頓!”
“那好吧!”
“哦,老公,抽油煙機的油煙盒壞了,我在網上*了一個,剛纔回到家裡,收到短信,已經到了,現在門衛室,你下去拿一下。”
“嗯,好。”文軒起身出了門。
他正好找機會給陳潔打電話,詢問一下那個電梯當時是不是壞了。
丈夫出了門,沈茹拿起了手機,她有些後悔,她感覺到這個手機似乎又刺激到了丈夫敏感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