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孫健聽妻子播放的錄音的時候,他妻子已經否定了白薇是主謀。那時候他雖然也有些懷疑,但因爲錄音裡的張鳴有說如果他沒有出現在廣場,那麼這個圈套不會收攏。正是因爲這句話,孫健也排除了白薇是主謀的可能性。
所以聽到張鳴說出“白薇”兩個字時,孫健明顯愣了下。
看着用兩隻手捂着臉的張鳴,孫健問道:“沒有扯淡?”
“真的是她。”
“原因?”
“她沒有跟我說原因。”
“那你怎麼會幫她?”盯着唯唯諾諾的張鳴,孫健繼續道,“我老婆在公司人緣極好,白薇人緣極差,所以你幫她的話,你明顯會受到排擠或者被辭退。而顯然,你是被辭退了。”
“你是被辭退的?”劉佳叫道,“你不是跟我說找到一份工資更高的工作,所以才辭職的嗎?”
看着氣得胸脯一直在搖晃的女朋友,張鳴道:“佳佳,這些事我待會兒跟你解釋。反正等他走了,我就會跟你解釋得一清二楚的。乖,你先跟我回房間。”
“你對其他女人又親又抱!而且是在另一個女人的指使之下!”瞪着張鳴,劉佳叫道,“當初是我瞎眼了!竟然跟了你這種混蛋!”
說完,劉佳立馬走進臥室。
咚!
門被用力關上的時候,撞擊聲顯得非常刺耳,心驚膽戰的張鳴整個人都哆嗦了下。
看到張鳴那般模樣,走到張鳴面前並輕輕拍了拍張鳴的臉的孫健道:“你還沒有跟我說你爲什麼要幫她。”
清了下嗓子,張鳴小聲道:“她答應會跟我上牀。”
皺了下眉頭,孫健問道:“那你上了沒有?”
“她是跟我約好十天後,確保沒有人懷疑了,那她就跟我上牀。”
“難道在你幫她之前,她沒有給過你一點點好處嗎?”
“沒,”張鳴道,“白薇是典型的冷美人,在公司裡基本上不屑跟男人說話,所以她有點兒像高高在上的冷女神。正是因爲她這麼冷又這麼的漂亮,所以當她主動找我的時候,頭腦發熱的我就答應了。”
“我是問你她有沒有給你好處,就比如讓你摸她或者親她之類的。”
“沒。”
“那抱一抱總有吧?”
“也沒。”
聽到這話,孫健道:“她都沒有預付一點好處,你就成了她的幫手,看來她的魅力也真是夠大的。當然,這也說明你是一個絲毫不會考慮後果的男人。張鳴,我馬上會去找白薇,所以如果你說的是假的,那後果自負!”
“絕對是真的。”
“你對我老婆又親又抱的,你說你要怎麼樣才能彌補我的損失?”沒等張鳴說話,孫健一拳頭就打在了張鳴腹部。
腹部傳來劇痛,張鳴本能地彎下腰。
就在張鳴做出這一動作後,孫健猛地擡起膝蓋,膝蓋直接撞在了張鳴下巴處。
只是兩招,張鳴直接倒在了地上。
看着因爲咬破嘴脣而流出鮮血的張鳴,孫健道:“我是個守法公民,所以我不會對你動刀,但如果下次你再敢犯類似的錯誤,那麼我絕對會讓你痛不欲生!”
說罷,孫健轉身就走。
坐上車後,想着張鳴之前說的話,孫健對白薇的厭惡又加深了不少,他完全沒想到白薇爲了離間他們夫妻竟然會使出如此歹毒的一招。這就說明,那晚白薇邀請他跳舞完全是爲了引開他,以便讓張鳴有機會叫走蘇柔。所以,在T臺上的曖昧接觸都只不過是計劃中的一部分而已!
前幾天送白薇到家,孫健還對白薇產生了些許好感,但現在那點好感已經完全轉化爲了厭惡!
孫健還天真地以爲白薇跟他同一個陣營!
沒想到是暗中搞破壞的混蛋女人!
想得越多,孫健越是氣憤。
當晚八點,明島冷飲。
此時孫健正坐在角落裡,面前擺着一杯橙汁,他還時不時看着手錶,明顯是在等人。在坐了差不多十五分鐘後,有些等不下去的孫健直接拿起手機撥了過去。孫健自認爲自己脾氣有些衝,但他脾氣就是如此,他也改不了。或者說,理性的時候他會想着改一改脾氣,但一旦被激怒,他又會變得有些暴躁不安。
尤其是在知道妻子出軌後,他的脾氣變得更差。
如果妻子出軌了,他脾氣還能好好的,那隻能證明他妻子在他心裡壓根沒什麼地位。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這是在嘟了好幾聲之後才傳來語音,所以孫健知道白薇是故意掐了電話。
就在孫健想發短信問白薇是不是放他鴿子的時候,一隻手落在了他肩上。不用轉身,單單的聞到那容易讓人丟了魂魄的香水氣味,孫健就知道白薇站在了他身後。
拿起價目表舉起來,孫健道:“自己選一個,我請客。”
看了下,白薇扭過頭道:“麻煩給我來一杯檸檬。”
“好的。”
放下價目表並坐在孫健對面,白薇將豔紅色包包放在了旁邊的座位上。在做完這一步後,白薇輕輕撩撥了下長卷發,並拿出紙巾擦了擦玻璃桌。將紙巾擱置在一旁後,胳膊肘子壓在玻璃桌上的白薇纔開口道:“孫健哥,不好意思,這個點堵車太嚴重了。要是下次咱們再約會的話,我建議你選擇人流量比較小的地方。但也不能荒郊野外的,因爲我這人膽子太小。”
看着笑得連眼睛都眯起來的白薇,孫健道:“不管在公司還是外面,你都是冷美人,基本上不會正眼瞧哪個男人。而我孫健是個普普通通的男人,屬於那種哪怕人間蒸發也沒有人會想起的類型。對於我這種男人,你根本不可能整天對我笑嘻嘻,更不可能好像發騷般跟去親近。”
見沒有人注意過來,依舊面帶微笑的白薇道:“那隻能說明我的擇偶標準跟一般女人不同,也間接證明孫健哥你在我心裡是比較有地位的。”
皺起眉頭,孫健道:“白薇,咱們開門見山的說,是不是你讓張鳴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