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大道歌來的非常及時。
要知道,此時所有大宗師和宗師們,都對前路絕望了。
江湖公認,純元和女帝是這個時代最後的一對仙人。
青松掌門本來已經絕望,準備好了老死的打算。
結果純元子給他一份大道歌,又讓希望的種子發芽。
沒有人修煉過?
沒有關係,純元不可能害他。
更何況純元的兩位夫人都會修煉,這說明純元有一定的把握。
一位仙人傳下來的經文,足夠讓人重視了!
青松掌門此時沒有半點牽掛,往後餘生專注修煉大道歌就行。
純元子不知道掌門的想法,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否正確。
因爲沒有實際檢測過,更沒有經歷飛昇。
儘管從天魔記憶之中獲得了一些東西,但是……
純元子真的沒有把握。
他不知道如果失敗了,會對掌門,對大家有什麼樣的傷害。
大道歌是希望,也是絕望!
就看命運的安排了!
純元輕聲一嘆,帶着複雜的心情轉身進入別院。
江湖一品武者以上的人物齊聚,無非是想看一場飛昇。
然而,飛昇臺一直在建造。
從三月開始,一直到九月,飛昇臺才完工。
這是一個高達十二丈,由青石累堆起來的石臺,方圓三丈。
石階螺旋而上,每一個石階,都距離一丈遠。
一般人根本上不去。
飛昇臺鑄造完成之後,王府的改建也成功。
純元子在王府前院廣場上,和諸位大宗師以及宗師論道。
他不惜耗費龐大的真氣,直接顯化意境。
意境化虛爲實,懸浮在純元的腦海,擴散整個廣場。
在場所有人,都在他的意境帶動下進入莫名的悟道狀態。
純元沒有打擾,只是嘴裡輕聲呢喃,在念誦大道歌。
聲音只會傳入有緣人的耳中,會被有緣人記住。
論道七天時間,純元就直接送客,而後關閉了府門。
他帶着阿九、純音、純靜三女離開了逍遙城,一路南下。
遊覽山川河流,不在牽掛任何事情。
逍遙城卻並沒有就此安靜下來,很多武者甚至是宗師都在逍遙城住下來,他們在等待純元的歸來,等待飛昇的時刻。
讓他們失望的是,短時間內,他們看不到純元了。
他帶着自己的三位夫人,用腳步丈量土地,用眼睛觀看自然。
他們去了西南境內,去了石雕城,路過了天道宗。
他們穿過了三十六南疆州府。
他們跨過了雪山和沙漠。
純元重新走上了曾經下山遊歷的路途。
不同的是,當時他是初出茅廬,此次卻是回顧往昔。
帶着一點眷戀,一點感慨,一點回味,他與夫人們遊歷了人心惶惶的海外諸國,體驗到了異域風情。
四人一起出海,坐着小舟在海上飄蕩。
在海水之中遨遊、嬉戲,與魚兒競賽,和風暴爲敵。
四人情感漸深,再也不分彼此。
純靜更是突破到了大宗師,顯化了意境。
四人在一起什麼都不去想,就這樣順着船兒在海中飄蕩。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們才靠近星羅海域。
偷偷的上岸,悄悄的去看了玄妙。
大女兒已經而立之年,卻依舊單身修道,在星羅海域建立了道觀,經營自己的一某三分地,更掌握了權勢,成爲星羅海域的主人。
純元與三位夫人們沒有打擾,暗無聲息的離去。
四人腳踩小船,憑藉真氣御駛小船,在海中競賽。
女帝毫無疑問的成爲了第一,結果卻被純元體罰,抱着她直接鑽入海水之中進去的交融,最後連純靜和純音也加入了戰場。
過後,他們連小船都不要了,直接踩着海浪前行。
純音抓了一直鯨,讓純靜、純音歇腳。
漫無目的的在海中游玩,最後無意之中抵達了漁陽島。
也是在此時,純元再次感受到了強烈的召喚。
他在見過了小女兒之後,直接站在孤望峰上,使用了移山裂地道法,憑空拔高孤望峰,讓它成爲了漁陽島上第一峰。
更讓漁陽島上衆人驚駭的是,純元直接引動地脈,耗費了九天的時間,生生在漁陽島旁邊造成一座副島。
雖然不及漁陽島大,可在海中依舊是無比的珍貴。
且副島落成之後,還形成了天然的漁場,多了一道港灣。
這是純元子全力使用道法,差點把他累的虛脫。
也正是這次施展道法,再次讓他獲得了滯留的時間。
在副島上,和三位夫人一起平靜的生活了兩個月,純元才帶着夫人們離開,這一次他還帶走了小女兒。
他們從東海登陸,沿着海岸線去了北境。
而後直接去了草原,在州府之中停留了一個月。
他們還去草原尋找野馬羣,抓捕馬王。
還去了峭壁懸崖,找到了一對金雕幼崽。
它們成爲了小女兒的守護者。
等金雕幼崽能夠飛行的時候,純元和夫人們已經返回神都。
他的態度和以前一樣,對李宣只有鼓勵和溫情。
女帝則異常的嚴厲,教導帝王之術,扮演慈母的角色。
在神都皇宮之中住了幾天的時間,給皇帝留下了大道歌和一本秘籍,純元這才帶着夫人們以及小女離開。
去了隱仙莊,也走訪了藏刀谷。
沒有特別的目的,就是這樣走走停停,隨心所欲的遊玩。
一行人再次回到逍遙城的時候,已經是五年之後。
小女兒已經十一歲,真氣初生九品境,打破了所有歷史記錄。
這一年,是新曆三十五年。
這一年,消失無蹤的收屍人悄然上門。
純元子在王府前廳接見了他們。
一位白髮蒼蒼,身形佝僂,看起來像個骷髏。
一位沉默寡言,皮膚黝黑,像箇中年農戶。
他們沒有駕車,也沒有拉棺材,就這樣堂而皇之的上門。
“不必了!”純元搖頭,“天屍門的分支之一,仙門邪派最後的傳承,你們的來歷,本王很清楚,直接說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