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銀面都沒有着急去拿笮融手裡的那至尊寶印,手握兵刃盯着對方的一舉一動。
殺笮融這件事可不是他們兩人事先商量好的,是他們個人的行爲。他們原本都是打算殺了笮融後,在趁另一個人沒反應過來之前在將其也給殺了,以此來得到至尊寶印。
如今看來,兩人的想法如出一轍,倒真是趕巧了。
對方是誰,莫不是也跟自己一樣是在哭笑浮屠的細作,又或是單純就是對至尊寶印動了邪念?
這是兩人此時心中共同的想法,沒有直接就動手,都只是在盤算如何能殺死對方。
剛纔跟張繡的交手時,對方的武功到底如何,已經是有了一定的瞭解,不過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跟自己一樣也有所隱藏,實際上還有後手。
“再這麼耗着可不行,萬一有人來了可就麻煩了,必須趕緊殺了對方!”兩人的心裡的打算都是一致的。
若是有誰知道兩人心中所想,肯定會感嘆這兩人明明不是兄弟,但卻勝似兄弟,光是這份心意相通就是極其難得,當世罕見。
兩人就跟那些街頭賣藝的一般,彷彿是早就安排好了,連出手的時機幾乎是完全相同。
一刀一劍碰撞在一起,叮叮噹噹之下急速的對攻之下,帶起了一陣火花。
兩人武功在伯仲之間,一番對攻之下發現誰也奈何不了誰,也就都不再隱藏實力,又都巧兒不巧地齊齊拿出了壓箱底的功夫。
兩個右手拿着兵刃,左手一人用掌,一人用拳,拳掌相交,那肉與肉,骨與骨的碰撞,發出了清脆的拍打之聲,閃電般地又是交手了十幾回合。
兩人齊齊一驚,他們的功夫其實都在手上,本以爲能借此出奇制勝一下,卻不想對方的手上功夫也很了得,絲毫不比自己弱,兩人索性都直接扔了兵器,雙掌雙拳對攻在了一起。
一時間,掌風呼嘯,拳勁奔涌,四下罡風亂舞。
兩人越打越是焦急,只覺得對方太過難纏,若不兵行險招很難取勝。
“拼了!”
兩人心下發狠,都用處了自己的絕招。
啪!
一聲脆響,雙掌與雙拳當胸相碰,勁力一吐之下,想着用真氣震傷對手,一舉建功。
當兩兩澎湃的真氣在掌與拳相交之處碰撞時,兩人頓時都明白了彼此的打算,沒想到他們的想法竟然不謀而合。
擔心被對方的內力所傷,兩人都是施展除了全身功力,一場掌法與拳法的爭鬥演變成了內力的比拼。
只是片刻功夫,兩人臉色漲紅,不過因爲都帶着面具倒也看不出來,但從兩人頭頂上那冉冉飄起的白煙也能知道,兩人的拼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兩人知道如此拼下去,到最後的結果只會是兩敗俱傷。萬一要是這期間有人來了,兩人所作所爲可就是給他人做了嫁衣,還把自己的命也要給搭進去也說不定。
有心想要收手,但現在這個情況之下,誰先收手誰輸,除非兩人同時收功纔可能平安無事。
只是這可能嗎?
反正他們心裡都認爲自己一定會趁對方收手的時候,一具將其擊殺。
結果,兩人就都頭頂着白煙嫋嫋下,大眼瞪小的希望對方能早一步自己先行真氣耗盡。
兩人這邊正拼的你死我活之時,眼角處都是捕捉到了一個黑色的身影。
“?!”
兩人心底都是一驚,等在看清對方是誰之後更是不可置信。
那人穿着哭笑浮屠的黑衣裝束,臉上帶着黑色面具,左肩上有一道劃傷,右手中正握着長劍朝這邊走來。
“他不是早就中毒死了嗎,怎麼還會活着!?”兩人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
他們本就在比拼內力的關鍵時候,這個時候心神經受如此震動,真氣自然都是受到了極大的的影響。
噗!
被對方真氣所震,兩人齊齊噴出了一口血,直接都是倒飛了出去。
他們這一變故來的突然,那黑色身影的反應更快,在兩人剛要飛出去的時候,已經是劍光一閃。
血色飄飛間,兩具無頭屍體飛了出去,留下兩個帶着面具的頭顱在旋轉飛舞下,落在了地上,咕嚕嚕地滾動了幾圈。
看着那邊張繡的屍體,劉一凡心中有些唏噓,他本來是還想着找機會殺了張繡,沒想到對方就這麼死在這裡了,當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從被哭笑浮屠的人偷襲,劉一凡就明白對方這一切都是早有預謀,在加上他也確實沒有閃過對方的攻擊,劉一凡索性就來一個詐死,想着先靜觀其變。
在知道對方竟然是來了八名銀面的時候,劉一凡心中着實也是震驚不已,他昨晚在觀察了那麼半天,完全沒有發現對方這些人中有什麼一樣。
也是明白了這扮豬吃虎示敵以弱的手段,可不是他一個人的專利,哭笑浮屠其實才應該是這其中的翹楚,以後的江湖路決不能小瞧任何一個人。
劉一凡幾次想要出手,都沒有找到合適機會,結果倒是讓他看到了張繡大展神威。
因爲他一直都是在遠處觀察,所以張繡的那裝死的一手也是被他看破,等在看到哭笑浮屠的人上當,八個人裡直接就有五人死在了張繡手裡,劉一凡心裡又一次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好在是死了,這一手要是跟我打的時候用出來,真難說我會不會上當!”
劉一凡覺得他以前真是有些小瞧張繡了,果然是人被逼到了絕路時,總會生出一些意想不到的智慧。
用長劍挑起了地上的一刀,一運一帶之下,單刀嗖地一下就扎進了笮融的頭顱之中。自己跟張繡的詐死,讓劉一凡已經對於那些身上的致命傷也不放心了,必須要讓對方絕對死透才行。
劉一凡還劍入鞘,這才走到笮融身邊,從對方的屍體下拿到了至尊寶印。
“就是這個一個寶印,竟然帶起了腥風血雨……”劉一凡不明白這東西到底哪裡有這麼大的吸引力了,也許是因爲他是穿越而來的外來戶吧,他有些理解不能。
“就這麼一個小印,真的會有什麼昇仙的秘密?”劉一凡也是有些好奇,怎麼說仙人那種御劍千里的感覺,還是很吸引人的不是。
“把寶印交給董卓之前,我一路上倒是可以先看看。不過這印,和之前從甘寧那裡弄來的好像也沒多大區別啊。”
劉一凡這麼想着,從笮融的衣服上撕下了一塊黑布把寶印包好,這才放進了懷裡。
一來以防被人看到,二來也是爲了和他懷裡的另一個假的至尊寶印做出區分,免得混在一起,萬一他看不出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的話,那可就好玩了。
把虎頭金槍,連帶幾塊大石頭,跟張繡綁在了一起,劉一凡將其給沉到了河水裡。這樣不管誰來了也是看不出什麼來,就算哭笑浮屠的人來了也只會覺得張繡和他又跑了。
劉一凡又從河裡撈起了一名漁民,把對方的衣服拔下來給自己換上,用焚天真氣蒸乾之後,劉一凡又化身成了一個漁民。
雖說動死人的東西有些晦氣,不過在裝扮成哭笑浮屠的人難保不會又遇到什麼麻煩,還是普通一些的好。
做完這一切,劉一凡又看了看周圍,覺得應該沒什麼遺漏,這才急忙是離開了這裡。
半個時辰之後,武烈門跟荊州七世家的人都是找到了此處,他們所安插在哭笑浮屠中的細作,昨晚都通知了他們。
當然這一切劉一凡都是不知道的,他此時已經在回往洛陽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