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員解下腰間水袋,一股腦地就淋到了劉一凡的臉上。
一袋子水澆完了,戴員蹲下身來在劉一凡的臉上抹了一把,露出了污垢背後的面容。
“恩,誰啊這是?”戴員心裡有些失望,這人他看起來雖然眼熟,可完全不是他所期待的那些大派名人。
他本來還想着要是什麼潁川劍派啦,太平仙教啦之類的話嗎,他就能趁這人身受重傷的時候逼迫對方,說不定還能逼問出來一些武功秘籍什麼的。
不管是掌握精妙劍術,還是能駕馭符籙什麼的,就算他資質一般,但只要學習的武功足夠高級,哪怕是皮毛也是能他戴員從此不再平凡才對。
打不過厲害的,欺負弱小的也行,找個山頭聚集一幫小弟,他戴員照樣也能活的有滋有味。
“哎,醒醒,你是誰來着?”戴員拍了拍劉一凡的臉,想把這給叫醒問個明白,不過看架勢這人受傷着實不輕,怎麼拍打都是毫無反應。
戴員見叫不醒,也就懶得叫,雙手開始在這人身上摸索着,想看看能找到什麼身份腰牌之類的東西沒,這樣他也能知道對方誰,要是沒什麼名氣就直接一刀殺了了事,他還要去找徐蘭怡快活快活呢。
一摸之下,先掏出的是兩個小瓷瓶,戴員看了兩眼沒有打開去聞那是什麼東西,而是繼續摸索。
在又拿出了幾張銀票後,終於是掏出了他最爲期望看到的東西,一塊腰牌。
拿出來一看戴員眉頭微皺,這是青蛟幫的腰牌,可青蛟幫的人他也是很熟悉的,並沒有這人的印象啊。
疑惑着他又摸了摸,這次掏出來一個掛着香囊的武烈門腰牌,這下戴員徹底怔住了,這腰牌他太熟悉了,不正是他最爲憤恨的孫翊的腰牌嗎?
“這人是武烈門的弟子?!”戴員這個念頭一起,卻又覺得應該不是,武烈門裡有這般武功的人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這護法也不是白當的。
“可這人要不是武烈門的人,孫翊這貼身的腰牌怎麼會在他的手裡?”戴員看着那腰牌上的香囊,孫翊以前跟他們說過,所以他知道那是徐蘭怡親手給孫翊繡制的東西,那花紋那顏色他是不會認錯的。
“難道這人是烈衛?”想了片刻,戴員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武烈門之中,武功不俗而他又不知道的人,也只有那神秘的烈衛了。
“可烈衛怎麼會在這裡療傷,去陳留的武烈門的駐地多好啊?”戴員帶着疑惑,又摸了起來,想看看還有其他什麼東西沒。
結果,又一枚腰牌被摸了出來,戴員拿在手中定睛一看,正面篆刻着唯我神教四個大字,反面刻着神使王二蛋。
“唯我神教?神使王二蛋?他,他是百納劍?!”
戴員手握這那魔教的神使腰牌,又看了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劉一凡,呢喃道:“難怪我看着眼熟啊,沒想到這人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百納劍!”
“這麼一個江湖名人竟然落在我的手裡了,這……”戴員的心裡又開始活泛了起來。
各大門派爲了一雪當時被百納劍逃走的恥辱,對其可是有很高的懸賞,直接超越了正派懸賞魔教的大部分人,在懸賞金額的榜單上僅次於排行第一的武尊者呂布,第二的教主董卓,排行到了第三位,把原本的文尊者李儒給擠到了第四位!
這麼高的排行代表的那可是大量的銀錢,只要他將這人獻給任何一個門派,那到時候可是能得到不少好處足夠他逍遙一輩子了。
“看來今天真是我戴員的好日子啊。”戴員心中那叫一個高興啊,有百納劍的人頭去換錢,又有垂涎已久的美人可以臨幸,還有什麼比這在美的日子了?
想到做到,戴員轉身就要去拿自己剛纔扔在地上的刀,心情高興之下已經是哼起了小曲兒。
可就在他轉身的瞬間,一直昏迷不醒的劉一凡猛然睜開了眼睛,看着對方的背影心中冷笑。
對方剛纔那一拳和幾腳之下,可是幫了他不小的忙,把積鬱在丹田附近的真氣給他打散了,讓他省了下了不少氣力和時間去化解。
對方自認爲已經把他的穴道給點了,只可惜對方用的只是石子而不是親自下手,那石子的力道在碰到他的穴道時,早已經被他體內亂竄的真氣給擊散了大半,雖說也定住了他,可現在已經被他給衝開了。
只不過對方腳力也是不弱,也把他能操控的真氣給震散了,他剛纔並不是在昏迷,而是在全力凝結真氣,好伺機反擊!
戴員拎着刀又走了回來,看着躺在地上還閉着眼睛的劉一凡,自語道:“我倒要謝謝你幫我殺了嬀覽,這下拿你人頭換來的銀錢也就沒人會在跟我分了。”
手起刀落!
眼見就要一刀斬斷頭顱,戴員只覺眼前一花,那地上的人沒了!
“恩!?”戴員心中一驚,可已經是收式不及,手中大刀已經是狠狠地了砍了下去。
當!
一聲巨響帶着火星四濺,地面上的一片岩石被他直接是斬成兩半,反震之力讓戴員覺得右臂一陣發麻。
還沒等戴員反應過來怎發生了什麼,他的眼角捕捉到了一個黑影,左手下意識地就擋在了自己面前。
與此同時,一股巨力從左手之上傳來,直接把他的左手猛地向後推去,手背狠狠地砸在了他自己的咽喉之上!
戴員往後急退數步,被腳下樹根絆倒,一屁股就仰面倒在了地上。他咽喉遭到重擊已是喘息不能,整個人臉色漲紅,倒在地上雙手奮力撓着脖子不住翻滾着,眼睛裡滿是血絲淚水不住外涌,嘴裡還在嗚嗚的不知道說着什麼。
劉一凡眉頭一皺,正想趁機趕緊過去再補上一下,可他腳步剛一邁出只覺的腹中一陣絞痛,“噗”地噴出了一口血,身形不穩之下單膝跪在了那裡不住喘息着,臉上的忽青忽白,忽紅忽綠的,連意識都已經開始有輕微的恍惚。
他剛纔爲了能一擊結果了對方,將他剛纔好不容凝聚起來的真氣全部都彙集在了那一拳之上,卻是沒想到這人反應夠快竟然還出手擋住了,讓他這一拳的威力弱了不少,竟是沒有能殺了對方。
看着對方在那裡掙扎着了片刻之後在無聲息,劉一凡提着的一顆心也算是放下了一半,那一拳到底帶給對方多少傷害他並不清楚,本來還擔心這人死不了如今看來倒是他多想了。
看了眼不遠處那五個被他點穴的武烈門弟子,劉一凡咬牙勉力堅持着又站了起來,他知道現在應該立刻盤膝療傷才行,可那些人不死他也沒法安心療傷。
點穴定身可不是永久的,根據點穴時的力道,被點的每個人的功力不同,時間長短也是不一,他若不趁那些人現在無力還手的時候殺了的話,等他們穴道一解開那死的可就是他!
劉一凡託着緩慢的步伐朝那五名弟子走去,每走一步他就覺得腹中微微一痛,腳下也似被什麼東西給拖住了一樣重了一分,讓他越走越慢,意識也是越來越飄忽。
不知道用了多久,劉一凡終於是走到了一名武烈門弟子身前,他已經無力動手了,只能是緩緩從腰間抽出了一柄匕首就要刺過去。
那弟子因爲是正對着劉一凡的,劉一凡的一舉一動都是看在他的眼裡,知道這人過來肯定不是來放他而是來殺的,他的心中早已經是充滿了恐懼。
劉一凡的每靠近他一步都會讓他心裡發顫,可真當對方拔出匕首要殺的時候,他心裡反倒是有了一種解脫,他終於是可以死了啊,這人走的真他奶奶的慢!
他剛要閉上眼睛等死,就看眼前那人噗地噴了他一臉血之後,身形一晃竟然是倒在了地上!
大家,元旦快樂~~寫着寫着字數過了五十萬了,寫着寫着竟然跨年了……寫書的感覺還真是神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