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笑着搖頭道:“太史兄此言差矣了,這要是說誰先喊,我既然能先上的臺來,那就應該是我先說出來的纔對啊。”
“趙兄,你這說的就不對了吧,”太史慈據理力爭道:“咱都是練武之人,都知道有後發而先至的道理,你能先上來臺,不就是因爲你喊得慢了幾分嗎?”
趙雲繼續搖頭道:“太史兄說得雖然也有一定的道理,武功一途確實有如此一說,可僅僅只是說句話跳上臺這種簡單的事情,我們兩件事一起做也是很隨意就能做到的啊,哪裡還需要什麼後發而先制?”
太史慈開口剛要反駁,那邊馬超已經是冷哼一聲道:“你們兩個不要在爭論了,既然你們想要講先來後到,那好,這第一說我來的人是我,所以這第一場還是我來!”
“你怎麼知道是你?”
趙雲跟太史慈異口同聲,說完彼此對視了一眼微微點了一下頭,嘴角又都同時揚起了一抹微笑。
“我怎麼知道,我說的我當然知道了。”馬超對此很自信,語氣中絲毫沒有聽出來作僞的意思,顯然他是真的認爲是他先說的。
“可我也知道,應該是我先說的纔對啊。”太史慈顯然沒被馬超的話語說懂,從口氣裡也能聽出來他也沒說謊的意思,也是這麼認爲的。
趙雲雖然也是這麼認爲的,也想這麼說,可這次他沒再開口了。
因爲他忽然發現,他們三人因爲都沒想到會有人跟自己有一樣的打算,還說了相同的話,自然是沒去注意別人是什麼時候後說的,那可不都是認爲是自己先說的。
而且三人幾乎是同時來到這方臺之上,這先後的差距肯定是有,雖然他覺得應該是他先到了,但同樣因爲沒想到會有其他人跟他步調如此一致,讓這差距變得如此的細微,其實也是無法判斷的。
除非有什麼方法能辨明先後,要不然就只能是有人忍讓退步才行,否則在爭論個十天半個月也休想有結果。
“讓步?”趙雲捫心自問了一下,他想和呂布一戰的心情告訴他,自己這次可是不會做出讓步的。
在看了眼還在爭論誰先喊出“我來”那句的馬超跟太史慈,趙雲知道這兩人跟自己一樣,也是不可能讓步的。
“看來只能想辦法找出一個明顯的先後才行啊。”趙雲如此想,可想歸想,辦法呢?
方臺之上,兩個爭論,一個沉默不語。
面對如此情況,方外周圍的那些圍觀民衆和各門派的弟子都是一臉的愕然莫名,不知道這三人是怎麼了。
本以爲三人一上來,然後就有人去跟呂布開打,這拖拖拉拉的是在做什麼啊,絲毫沒有剛纔喊出“我來”那兩個字的乾脆利落。
有不少等着看熱鬧的民衆又開始噓聲不斷了,甚至還有不少好事之徒大喊着:“沒膽子動手就不要上來丟人,趕緊讓有膽的人上來打啊。”
“就是就是,大中午的正熱呢,你們要是再不打我們就都回去了啊,看把老子都快給曬黑了。”
這些人之中,有很多平日裡就是周圍城鎮鄉村的地痞流氓,別看他們有的人是家裡窮困,也沒什麼練武的天資和機緣成爲不了江湖客,但誰的心中都是嚮往着江湖的。
要不然也不會聽過說這裡有正魔兩道的武林高手比武而過來開開眼,至於起鬨這種事情,他們平日裡鬧事打架的事情那也是不少做,此刻都是下意識的行爲而已。
至於會不會因此而被場中的人給殺了,他們倒是沒想那麼多,既然他們都敢來湊這個熱鬧,那一些覺悟自然也是有的,再說了,反正又沒誰真的拿刀子架在脖子上,怕個球?
真要是來了,那大不了在跪地求饒唄,反正打架不就是如此,厲害的是老大,不厲害就是孫子,只要不想死那跪下來服個軟什麼的那是常事。
只要不死,那今天他跪人,明天也許就能讓跪他!
不過他們其實心裡也是知道的,要是在平時面對面這麼說那肯定是找死,可現在在場這麼多人,距離又是比較遠,方臺上的那些個人不會特意還跑過來殺了你,因爲犯不着。
對於這個以武爲尊時代來說,他們這些沒有資質機緣的去習武的民衆,在正魔兩道的江湖客眼中,其實就跟螞蟻一般。
你見過一個人會跟一隻螞蟻過不去嗎?
事實也是如他們所想的那樣,那些話絲毫沒有影響都場中爭論誰第一個上場的三人。
如此情況,高臺之上各門派的掌門好手當然早就察覺了,甚至因爲距離不遠,以這些人的武功那可是連他們三人爭論的內容都是聽的一清二楚。
對此,他們的反應都是毫不理會,反正誰上都是輸而已有什麼需要在意的,他們現在都在思考第二場還有第三場魔教可能會是誰來,那自己這邊又該如何去應對。
假設三場都是呂布的話,那他們是不是應該在第三場的是時候,派出自己門中的好手去呢,已經過都被消耗了兩場,之後要他們這邊開始在採取守式更多的消耗呂布,那最後的贏家沒準就是他們了。
雖說這車輪戰其實是有些勝之不武的,可那是魔教的人自找的,誰叫他們不換人呢,所以戰勝魔教第一高手的名頭,還是會被人承認的。
只是魔教的人也不傻,真的會讓呂布連戰三場嗎?
最大的可能還是第一場呂布,第二場李儒,第三場的話,是呂布或者幾位神使中的一位吧。
如果是呂布,那戰了一場,卻又休息了一場的呂布,這勝算可就要比連戰兩場小的多了,要是如此還是先派人去多多消耗呂布,等過兩天魔教的人被他們弄得疲乏的時候,他們再派出高手來更爲合適。
反正魔教的人也沒說要比幾天,就算等過兩天察覺了這個問題在想更改,他們只需要說改可以,但是要跟他們十八個名門正派都打一場,讓他們心服口服了這纔是能離開,否則他們就會發動強攻。
那個時候的魔教要麼是繼續跟他們比武,然後灰溜溜的返回西涼,要麼就是跟他們來硬的,最後被他們聯手之下給滅教了。
都是失敗,至是前者至少還能活命,相信只要魔教的人不傻,應該是會知道如何選擇的纔對。
各大門派這邊自顧自的思量以後的路該怎麼走,方臺上的情況也發生了改變,連帶周圍的弟子民衆都是齊齊驚呼了起來。
只是結果不是他們所預想的那樣是誰說服了另外兩人去跟呂布開打,甚至這個改變都不是那三個人做出來的。
這個變化是呂布做出來的,方法也很簡單,只是因爲他突然說了一句話:
“這有什麼可爭的?你們三個一起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