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凡見諸葛亮那黝黑髮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只看的心底莫名地有些發寒。
“這傢伙,莫不是有斷袖之癖吧?”
這個念頭一起,大中午的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連忙是開口轉移話題道:“你算了那麼半天,不會就算出個桃花來吧?”
諸葛亮被這麼一打斷,也是從剛纔的想法中回過了神來,搖了搖摺扇,平復了一下心緒,道:“這個桃花要比想象中複雜很多,具體的我也還看不透。”
“除非你能改變此去的目的,那這桃花自然也就不復存在。不過我看你去意已決,這避無可避之下會發生什麼,就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好吧,說了半天跟沒說一樣啊。”劉一凡有些失望了,這次算看來是不如上次那般有價值啊。
不過對方的這番話倒是讓他更加心繫蔡琰的安危了,隨手扔到桌上個碎銀子,轉身就要離開這裡。
“且慢!”
諸葛亮開口叫住了劉一凡,從懷中取出了一塊雞蛋大小的石頭道:“你的造化我看不透,不過我這裡有一塊鎮魂石,你可以拿去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劉一凡看了眼對方手中的那塊鎮魂石,怎麼看怎麼覺得好似路邊隨便撿來的一塊石頭一樣,歪七扭八的樣子別說鎮魂,拿來當鎮紙都還嫌不夠平整。
劉一凡正猶豫要不要的時候,諸葛亮已經是又從懷裡掏出了巴掌大小的錦囊,把那石頭裝進了一個錦囊之中,遞了過來道:“那去吧,記得貼身收藏。”
上次諸葛亮可是沒給他過任何東西,甚至就連他開說要不要買些符紙之類的東西,人家都還一臉你隨意的架勢。
這次竟然主動給了他一個東西,劉一凡覺得莫不是對方看到了什麼,只是沒法告訴他這纔是讓他拿個東西來護身?
劉一凡不瞭解諸葛亮,不過他倒也不害怕對方會使什麼手腳,不就是一塊石頭嗎,就算抹了毒他也不怕。
倒是被對方剛纔那一套卜卦的聲勢,還有什麼命犯桃花的結果給弄得心裡有些怪怪的,此刻倒還真的是想要個什麼來鎮一鎮心神。
“多謝了。”劉一凡接過來,隨手顛了兩下,很輕,光從重量上來說跟一般的石頭好像也沒什麼區別。
劉一凡正疑惑這該不會真就是一塊石頭的時候,卻見諸葛亮原本雲淡風輕的臉上,立刻變得十分凝重,連連道:“輕點輕點,小心別摔地上弄壞了!”
“放心吧,我怎麼可能掉地上?”劉一凡這麼說,也不想在刺激諸葛亮,就隨手放進了懷裡。
看到這不以爲意的樣子,諸葛亮叮囑道:“你不要小瞧了這鎮魂石,關鍵時刻說不定能幫你大忙!記住,一定要時刻帶在身上,千萬不能丟了!”
看諸葛亮一臉凝重的樣子,劉一凡忽然起來一句話叫做人不可貌相,看來這石頭恐怕也不能只是看外表,不由得也是略帶嚴肅的表情又去懷中確認了一下那錦囊是否放好不會調出來什麼的。
同時,劉一凡的好奇心也是被勾了起來,問道:“那這鎮魂石我該怎麼用?什麼時候用?”
諸葛亮又恢復了以往的一觀風格,輕晃着羽扇道:“這些事情需要的時候你自然就會明白,現在說了也是沒用的。你只要一直帶着總會知道的。”
劉一凡無奈,就知道跟神棍說話總是如此,只好是一拱手道:“謝了,告辭!”
這次諸葛亮再也沒有出聲,任由劉一凡就這麼離開了他部下的陣法,走出城門而去。
不多時,諸葛亮也是出了城。
只不過不是走路,而是騎着一頭渾身黝黑體格健碩的牛,那牛的鼻子上還拴着一個拳頭大小的鈴鐺。
諸葛亮端坐牛背之上,手中拿着一本書在仔細研讀着,至於前進的方向好似也沒有去刻意選擇,一副牛兒嚮往哪裡走就往哪裡走的架勢。
於是就在那叮噹的脆響聲中,緩緩地向着西北方行去。
劉一凡不知道諸葛亮的動向,他此刻已經騎着馬在往官渡鎮而去。
衣服也不在是剛纔進城時候的裝束,而是換上了一身七聖教弟子的服飾,這樣騎馬的話會稍微不被人給懷疑。
官渡鎮他以前去過一次,在那裡張繡死了,他則是得到了至尊寶印,後來因此成爲了一名神使。
沒想到還沒過去多久,他這又是要去那個地方了,也不知道現在至尊寶印會是在哪裡了。
劉一凡從何家老宅出來後,除了聽說了現在江湖上的變故之外,也是聽說了董卓死後呂布並沒有找到至尊寶印的下落。
有人說是被董卓藏了起來,還有人說是被其他人給拿走了,更有傳言還說是呂布在說謊,其實是對方自己私吞了寶印,對此可以說是衆說紛紜。
前兩種都是大部分的看法,至於最後這一種是從誰那裡傳開的已經無人知曉,劉一凡感覺這恐怕是各大門派中,那些還沒被抓的人在暗中散佈的,想要挑唆呂布跟七聖教之間的關係。
只可惜這一挑唆之下,預想中的借刀殺人,或者因爲至尊寶印引發的窩裡鬥沒有出現,反倒是知道了呂布和七聖教教主是師徒關係,這種小手段絲毫沒有用處。
“呂布的師父也不知道會是誰。萬一我去冰獄城的時候,人已經被帶去了塞外的話,那我可就要面對這個人了。”
“一個呂布我現在都還不是對手,這位身份不明的師父也不知道會不會更難纏。那劉翠蘭可是說了,蔡琰對這個人似乎是有大用處。”
“這個用處也不知道指的會什麼。難道是逼問蔡琰,找到回春谷的所在?可要是這件事,也麼必要特意還把她帶去塞外吧,就地審問不久好了?肯定是有其他的什麼打算!”
“教主在意的人,不用說蔡琰肯定會被嚴加看管的。也不知道這次衛仲道去救人有沒有什麼計劃,別是以爲僅憑着加入七聖教就能輕鬆救人。”
“到時候衛仲道要是失手被抓,那打草驚蛇之下,看守蔡琰的人恐怕還會更多,這要救可就更難了。”
“看來,在七聖教的人押送蔡琰去塞外的路上動手,應該是最理想的一種選擇了。問題就是時間夠不夠,和怎麼知道他們押送的路線了。”
劉一凡騎着馬思考該怎麼營救蔡琰,這次他可不準備在緩緩圖之了,而是準備儘量以最快的方式救人。
如此不眠不休地過去了兩天,劉一凡已經更換了八匹馬,終於是快要抵達官渡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