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本市的黑蛇幫,因爲黑蛇幫勢力很大,所以就連警察都不敢管。”小藝小聲跟我們說,“你們是新來的,還沒有交過保護費,我看他們就是來收保護費的。你們小心點。”
還好早就有所準備,要不然真會出事,我看艾薇兒一臉的火氣,連忙將她給拉住了。省得她忍不住,出了什麼亂子。
一旁的阿婆也跟我說,讓我不要衝動,這些人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要是得罪了他們,我們別想繼續在這裡賣東西了。以前就有人得罪過他們,結果一直被他們騷擾,在小吃街根本活不下去。
這種道理,我很清楚,小混混就是這樣,哪裡的都是一個德行。
說這話,那幾個人也到了我們跟前來了。帶頭的是一個左邊臉頰上有刀疤的人,他身後的小弟立即煽風點火說:“刀疤哥,這裡有個新來的,昨天都還沒看到。”
“老子瞎?要你說?”刀疤哥沒好氣地說道。
不過,這傢伙的眼神不是在攤位上,而是在艾薇兒身上,那種猥瑣,一看就知道心裡沒啥好事兒。艾薇兒被我拉了在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已經算是很能隱忍了。
“小妹妹,長得挺靚哈。知道規矩不?在這裡做生意,是要錢的。”刀疤哥看着艾薇兒說道。
“就是,懂點事兒。”旁邊的小弟趕忙幫腔。
我把準備好的錢遞到了他眼前,說道:“規矩我們懂,我媳婦兒不會說話,就不開口惹您心煩了。錢在這裡。”
“他是你老婆?”刀疤哥接過錢,有點不甘心地問我。
我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是,我們從鄉下來,只求混口飯吃,還請刀疤哥高擡貴手,給個機會。”
“行,你小子挺懂事,那就這樣,有什麼麻煩來街頭74號找我。”我這話也說得不給他什麼機會,我看得出來,雖然他拿着錢就走了,但是心裡一定是不爽的。他那種眼神,好像要把艾薇兒一口吞
下去了一樣。
這次沒佔到便宜,不知道下一次會不會故意來找茬。我忽然覺得心累,以前自己有勢力,有財力,要想做什麼都很簡單。現在忽然做了一個普通人了。
才知道,普通人其實這麼不容易啊。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深深地嘆息了一口氣。
“怎麼了?老公,不開心啊?”艾薇兒卻蹬鼻子上臉,笑着問我。
我白了她一眼:“我那是騙他們的話,你怎麼也跟着瞎胡鬧?”
“我不,你親口承認的,想賴都賴不掉。”艾薇兒跟我撒起嬌來。
“哎喲,你們年輕人可真是好啊。”阿婆笑得合不攏嘴,得,現在真心說不清楚了,小藝和阿婆都聽到了。
我這一天都沒法兒好過,艾薇兒各種粘我,她不害臊我都受不了,最後只好找個藉口去溜達一下。我心裡記着那個刀疤哥的地址呢,街頭74號。
溜達的時候,我也是故意走過去看一眼的,不過我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刀疤哥在跟一個人交易,我就找個地方讓自己隱藏起來。探頭出來看。
頓時吃了一嚇,那人竟然是艾文,只見他手裡拿着一包白色的東西給刀疤哥。刀疤哥撕開一道口子,用手指沾了一點,塞進嘴裡。然後滿意地點點頭,給了一皮箱錢給艾文。
艾文四下看了看,見沒人,這才把自己懷裡緊緊抱着的箱子交給了刀疤哥。
我見過毒品交易,驗貨就是這樣的。我沒想到艾文看起來那麼老實,竟然是做毒品生意的。簡直讓我大跌眼鏡。
他們就是在刀疤哥所謂的74號房子這裡交易的,沒有進去,就在門口。大膽到了這種程度,但是交易完成,兩人就要離開,我擔心被發現。所以先走了。
回去之後,我這一整天都感覺悶悶不樂的,就是因爲我看錯了艾文。這傢伙我感覺不像是這種人啊,這次真的是走眼了。不過仔細一想,其實也是我不夠細心。
想想看,艾文跟他老婆伊芙琳都是年近三十的樣子了。還沒有孩子,而且,艾文如果真的靠着捕魚爲生,哪裡會有那麼多錢借給我啊?現在看來,他們夫妻二人,都有問題。
因爲心裡有事兒,艾薇兒跟我開玩笑,我也不怎麼搭理。就這麼過了今天,晚上收攤回去。艾薇兒問我怎麼了,不會是被她整得生氣了吧?
我笑着說哪有那麼嚴重?我也不是什麼小氣的人啊,接着,我把我看到的事情告訴了她。艾薇兒跟我說:“其實我早就看出那個艾文有問題了,一個漁夫竟然這麼大方地把錢借給我們,而且,我們要小心一點。”
“你想想,既然他們不是什麼善類,那他們到底爲什麼會借錢給我們?難道不怕我們還不上嗎?”
艾薇兒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我總覺得她有點兒片面了。一個人去販毒,也許並不是我們看到的那麼表面,有什麼深層次的原因也不是沒可能。
我們跟艾文一家接觸雖然不多,但是感覺他們對我們那種熱情不像是假的,所以我寧願相信,他是因爲義氣,纔會借錢給我們的。
“就你善良,你要這麼想,也行。我多注意點就是了。”艾薇兒攤攤手說道。“好了,寶貝兒,我去洗澡了。”
這聲寶貝兒叫得我有點兒不適應,讓她收斂點,爲了掩飾我們的身份,我故意那麼說,她怎麼越來越來勁兒了?艾薇兒笑了笑,說讓我自己猜,就進去洗澡了。
我給她弄了點宵夜吃,其實吧,我有時候覺得有點對不起艾薇兒。你說她一個頂尖殺手,本來跟着王天龍,有多好的日子啊。現在跟着我,弄得這麼狼狽。
還要在街邊學着賣米線,像什麼嘛?艾薇兒可能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問我幹嘛這麼看着她?
我慌忙掩飾過去,只是問她槍傷好了沒有,艾薇兒跟我說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這些時間,重活都是我在做。她得到了很充分的修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