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和白露吃完東西,沿着大馬路往楊羽住處走去,到了岔路口,楊羽說道:“我們今天還要上課,我要回去洗一把臉。”
白露看了看楊羽住處,臉上有些不捨之色,說道:“好,我先走了,再見。”
“嗯,再見!”
楊羽走下岔路,回了住處,打了一盆冷水洗了一把臉,昨夜因爲熬夜的疲憊登時被消除得一乾二淨。
到了教室纔在座位上坐下,林曉慧就笑着說道:“我表妹中午就來,接她的任務就交給你吧。”
楊羽不由想起了何倩,臉上情不自禁地盪漾着甜蜜的笑容。
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裡面有整整一萬五千塊大洋,暗想:“終於不用那麼窘迫了,今天她想吃什麼就請她吃什麼,她喜歡什麼就給她買什麼,總之,只要她高興就好。”
這一早上的課楊羽便在期待中渡過,課間的時候,楊豪來找楊羽,說魏奇等人還沒來上課,也不知在搞什麼鬼。
楊羽心中明白,昨天先是東風車被打,後來他們又被黑狗的人追砍,哪還敢來上學?當下笑了笑,將昨晚的事情跟楊豪說了。
楊豪聽說後哈哈大笑,拍了拍楊羽的肩膀,說道:“羽哥,我算是服你了,這麼損的主意也能想得出來,虧他黑狗還是混了那麼多年的老江湖,被你耍得團團轉。”
楊羽笑道:“黑狗也是因爲正在和吳鴻文火拼纔會相信,要是平時,恐怕還沒那麼容易。”
楊豪笑道:“管他的呢,他們兩幫人打得越慘烈越好,最好全部打死了,咱們好撿現成的便宜。對了,我們下午要逃課去氣象站打檯球,你去不去?”
楊羽說道:“何倩要來,我中午要去接何倩,下午要回來上課。”
楊豪正要說話,鈴聲響起,便往過道跑去,拋下一句話:“那好,下午你要是沒去處,來氣象站那兒找我們!”
氣象站那兒並沒有檯球室,只有一戶居民在自家的院子裡擺了三張檯球桌,由於距離市一中和衛校比較近,經常有市一中和衛校的學生去那兒打檯球,生意還算不錯,放學時間,經常沒有桌子。
中午才一放學,楊羽飛快地跑出教室,急急忙忙地回到住處,洗了個頭換了一身衣服,去接何倩。
才走出住處,就接到何倩的電話。
“喂,楊羽,我聽我表姐說你要來接我。”
楊羽聽到她的聲音,整個人彷彿輕鬆起來,置身於雲端,笑着說道:“是啊,我已經在路上了,你還在宿舍嗎?”
“恩,我還沒出發呢,你用不着這麼急。”
“沒事,反正我也沒有事情。”
“那你在岔路口那兒等我,我馬上出去坐車。”
“好,拜拜!”
掛斷電話,楊羽眉宇間盡是喜意,整了整衣服,往主幹道和通往市一中、衛校的小路交匯處走去。
走下大橋,再走了沒多久,就到了衛校門口。衛校今天沒課,門口只有幾個稀稀疏疏的幾個人影,其中有兩個抽着煙,看了楊羽一眼,隨即迅速收回目光。
楊羽察覺到二人的異常,猜測這兩人多半是暴龍的人,心下暗凜,面上卻鎮定從容地往前走去。
楊羽到了岔路口,這岔路口有一座橋,並不怎麼宏偉,只架在繞市一中校園而過的河流上,兩條路便在橋邊交匯。
楊羽走上橋,在橋邊的欄杆上坐了,隨即點着一支菸等起何倩來。
等了約三十分鐘左右,一輛麪包車在面前停住,嘩啦地一聲,車門拉開,一個人跳下車來,楊羽禁不住眼前一亮。
下車的正是何倩,她今天穿着一件粉紅色高領羊毛衫,下半身穿着一條牛仔褲,十分嬌美,雖然沒露肉,卻仍然能吸引住任何一個男生的目光。便只她下車的瞬間,就有幾個路人將目光定格在她身上。
楊羽將手中菸頭往後一彈,遠遠落入河中去,跳下欄杆,說道:“你來了。”
何倩微笑道:“嗯,你等了很久了吧?”
楊羽笑道:“也沒多久,就抽了一支菸的功夫。”
二人隨即順着街道逛了起來,逛了一會兒,楊羽想到何倩這麼急趕來,一定還沒吃飯,便帶她先去吃了一頓肯德基,再之後又在大街上逛了起來。
二人很快就逛了一個多小時,何倩看時間快兩點了,提醒楊羽道:“你下午是不是還要上課,已經兩點了,要不咱們回去吧。”
楊羽一個星期才能見她一面,心中捨不得,一咬牙,說道:“我下午不去上課了,就陪你。”
何倩側頭看向楊羽,有些詫異道:“你快高考了,逃課很不好吧。”
楊羽說道:“下午三節課是政治、地理、歷史,這三門我已經背得滾瓜爛熟,不礙事。”
二人隨後又逛了一些商店、商城,這時到了一家禮品店門口,何倩說道:“咱們進去看看?”
楊羽平常都不逛禮品店的,但見她想進去逛,就點頭同意下來,陪她進了禮品店。
何倩在禮品店裡東看看西看看,楊羽一直跟在她身旁。看了一會兒,何倩蹙眉道:“怎麼沒有?”
楊羽問道:“你在找什麼?”
何倩神秘兮兮地道:“先不告訴你,等找到了再說。”又往前面走去。
前面已經是盡頭,何倩從沿着玻璃貨架轉往旁邊走去,才走了兩步,欣喜地叫道:“找到了!”疾步走到前面貨櫃前,伸手在玻璃櫃裡拿了一個小瓶子出來。
楊羽看她手中玻璃瓶並沒有什麼特別,只是小瓶子裡盛着一些紫色的花粒,便上前問道:“這是什麼?”
何倩看了楊羽一眼,微微一笑,卻不答話,往門口的櫃檯走去。
楊羽趕上何倩,說道:“我來付賬。”
何倩笑着搖了搖頭,說道:“這次我要自己給錢。”轉頭問了櫃檯裡的女店員價錢,掏出錢給了。
走出禮品店,何倩轉頭將那個瓶子遞給楊羽,說道:“這個送給你,你要好好保存。”
楊羽接過瓶子,有些詫異,這個瓶子有什麼玄機?但想是何倩送的,那就一定要好好保存了,當即鄭重地將瓶子收好,隨即問道:“現在咱們去哪?”
何倩沉吟道:“走了這麼久,你也累了吧,不如我們去喝點東西?”
楊羽看了看四周,見斜對面有一家咖啡廳,便要和何倩往咖啡廳走去。
“滴滴滴!”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楊羽掏出手機查看號碼,見是楊豪的號碼,當即接聽了電話。
“喂,羽哥,你們現在在哪?”
“我們正要去咖啡廳喝東西,你們在哪?”
“我們在氣象站打檯球啊,有沒有興趣過來打兩桌?”
楊羽看了何倩一眼,說道:“我等等看,你們玩着。”掛斷電話。
何倩看向楊羽,問道:“誰打電話給你?”
楊羽說道:“楊豪,他們在氣象站打檯球,問我們去不去。”
何倩看了看楊羽,見他似乎有些想去,便說道:“好啊,我也正想學打檯球呢。”
楊羽隨即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殺往氣象站,在那家擺了檯球桌的民居外面下了車。
一走下車,就聽一陣吉他聲從高牆裡傳來,何倩似乎發現什麼新大陸似的,喜道:“有人彈吉他,咱們快進去看看。”拉起楊羽往大鐵門走去。
楊羽跟着何倩一邊走一邊傾聽,那人彈的曲子正是何倩當天晚上在礦一中校外哼的那首《愛的路上只有我和你》,不由失笑,還真是巧啊。
走進大鐵門,就見對面屋檐下坐着一個穿着白色襯衣,留着一頭偏分長髮,長相十分俊朗,二十七八歲左右的青年手把吉他在那深情彈奏,只給楊羽一種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的感覺。
楊羽還是首次在現場聽人彈吉他,見他手指在弦上撥弄,美妙的吉他聲便彈了出來,不由驚奇無比,心想就這麼撥弄就可以彈出這麼好聽的曲子?
何倩比他更爲驚奇,放開楊羽的手,走到那青年近前,靜靜地看着那青年彈吉他。
那青年被何倩看着,仍舊旁若無人地彈奏。
“羽哥,過來打兩桌。”
楊豪等人一手拿球杆,一手揚起向楊羽打招呼。
楊羽看向楊豪等人,笑道:“等等,你們先玩着。”說完回頭看向那男子,見何倩在前方很是癡迷地看着男子,先前那種仰慕登時轉成了酸意,有些想揍人,可是有覺得太沒品,再也無心看下去,轉頭走到楊豪們的檯球桌旁,看起了楊豪們打檯球,一邊不斷以眼角餘光看何倩。
好不容易,那青年彈完一首歌曲站起身來,何倩在邊上拍手,讚道:“你的吉他彈得真好。”
那青年看了楊羽等人一眼,說道:“謝謝。”說完轉身進了屋。
何倩轉回到楊羽身旁,發現楊羽有些不悅,拐了拐楊羽,低聲說道:“喂,怎麼了?”
楊羽說道:“沒什麼?”
何倩見楊羽的樣子,哪還不知道他是吃醋了?登時笑了起來,湊過小嘴在楊羽耳邊,說道:“傻瓜,吃醋了。”
楊羽感覺她吐氣如蘭,心中一陣盪漾,說道:“沒有,我在看他們打球呢。”
何倩又吃吃笑道:“傻子,放心吧,我只是喜歡聽人家彈吉他,不是對他有什麼意思,況且他那年齡都快可以當我叔叔了。”
楊羽聽她這麼一說,心安了不少,說道:“你很喜歡聽人彈吉他?”
何倩道:“是啊,你不覺得彈吉他的男生很帥麼?”
楊羽心中下了個決定,學吉他。又想起之前說要在元旦節給她補償,正好那天市一中要搞元旦晚會,到時候要是能當衆給她談一首歌,想來她一定會感動得一塌糊塗。側頭問道:“元旦節我們學校搞元旦晚會,你那天有沒有時間?”
何倩沉吟道:“那天啊,我媽知道我們學校那天放假,叫我回去呢。”看了看楊羽,一咬嘴脣,說道:“不過你要是約我的話,我就不回去了。”
楊羽聽她先說要回去,心中不由一緊,後聽說她肯爲自己不回去,心下又是一陣高興。
楊豪走了過來,說道:”你們兩個在這說什麼悄悄話呢?”
何倩道:“沒什麼,我們在說你球打得好呢。”
楊豪得意道:“那還用說?你看他們那副苦樣就知道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