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院子門口的五六個人,史一剛頓時皺起了眉頭:“咱們今天出門,是不是沒看黃曆啊,怎麼還遇見花寶利這個傻逼了呢?”
對面的花寶利看見我,也歪嘴一笑:“呦,這不是一品城的韓總麼,怎麼滴,工程不好乾,跑到這學烤串來了?”
楊濤聽見花寶利的話,邁步就要上前:“小狗籃子,你跟誰說話夾槍帶棒的呢!”
“小濤,算了!”我遠遠聞着花寶利身上散發出的酒精味道,也沒搭理他,帶着史一剛他們就往院子裡走,通過之前跟花寶利的一次接觸,我就感覺這個人挺不上道,真心是挺欠揍的,可畢竟他跟花熊沾着親戚,而且我們倆之前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實在犯不上因爲鬥嘴起衝突。
我們這邊剛一邁步,花寶利身邊的一個人扭頭看着他:“哎,這幾個傻逼孩子是誰啊,怎麼敢這麼跟你說話?”
“你在龍城混了這麼久,連他都不認識啊!”花寶利用下巴指了指我:“這不是一品城的紅人,韓飛,韓大少麼,你別惹他,他們脾氣都可不好了,出手就殺人,呵呵。”
聽見花寶利冷嘲熱諷的一番話,史一剛不動聲色的把手伸到了後腰,腳步明顯的奔着花寶利他們挪了過去。
“哎,別扯犢子。”看見史一剛有點要急眼的架勢,我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袖子:“犯不上。”
結果我這邊還沒等說完話呢,之前跟花寶利對話的那個青年上前一步,伸手就拽住了我的脖領子:“小B崽子,你就是韓飛唄。”
“有事說事,你別拽我衣服。”面對青年酒後的舉動,我強壓着怒氣,輕輕的推開了他的胳膊。
青年看見我的舉動,也不知道是是被酒精慫恿的,還是本身就這種性格,神色更加輕蔑:“呵呵,沒見面之前,我以爲你有三頭六臂呢,原來你也怕捱揍啊!”
“嗯呢,我可害怕了。”我咧嘴一笑,伸手拍了下青年的胳膊:“你喝酒了,別在這跟我耍酒瘋,真要是有事找我,醒酒之後給我打電話。”
‘啪!’
青年擡手打開我的胳膊,對着我胸口就是一杵子:“滾你媽的,少跟我套近乎,我問你,寶利送到工地的貨,是不是讓你給退了。”
‘嘭!’
青年話音未落,楊濤從旁邊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肚子上,把他蹬的連退了四五步,一下絆倒在了地上,不等這個人爬起來,楊濤緊跟着就補上了一腳:“你媽了個B的,你跟誰動手呢!”
“艹你媽!咋地,想扒拉一下唄?!”花寶利身邊的另外幾人看見同伴捱打了,都紛紛找着趁手的傢伙。
“我去你姥姥個B的!”已經在旁邊憋了半天火的史一剛聞言,一步竄上去,鋒利的大卡簧猛然前推,對着喊話那個人的肚子上就是一刀。
‘噗嗤!’
隨着刀身入體,那個人臉色蒼白,捂着肚子就躺在了地上,旁邊的幾人見狀,頓時一愣。
被楊濤踹倒那個人,只看見史一剛對着自己同夥的肚子來了一下,也不知道動了刀,頓時掙扎着要爬起來:“艹你媽的,今天我要不給你們全收拾了,我他媽就算白混了一回社會!”
‘嘭!’
我看見史一剛已經動手了,對着這個人嘴上就悶了一腳:“不讓你出血,你是不是以爲我給你臉了!”
“噗!”
這個人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之後,剛要動身,被我在脖子上連踹了兩腳,直接踹趴在了地上,眼神也有些渙散,儼然是被踢懵逼了。
“對!就往他嘴上踢!”史一剛看見我也動手了,抓住最近的一個人,對着他頭上又是兩刀把子。
‘嗖!’
史一剛身旁的一個人四下掃視一眼,拎起一個裝泔水的塑料桶,對着他就砸了下去,楊濤一步竄上去,一個鞭腿,直接把桶踢碎到了半空,隨後兩拳就把這個人給打躺下了。
花寶利那邊一共有六個人,而且都喝了不少的酒,根本談不上什麼戰鬥力,被我們連續放倒了四個人以後,一個人看見勢頭不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沒影了,史一剛攥着沾血的卡簧刀,奔着對夥唯一站立的花寶利就走了過去。
“你、你想幹啥?!”花寶利看見史一剛手裡的尖刀,沒來由的哆嗦了一下。
“幹你!”史一剛的三角眼透出一絲兇惡,擡手就要扎。
“我快去你媽的吧!”花寶利瞥見史一剛執拗的小眼神,扭頭就要跑,結果被楊濤抓着脖領子,一下給按在了牆上:“狗籃子,服不服?”
花寶利一梗脖子:“服你媽B。”
史一剛聽見花寶利還在罵人,踏步就往前走:“你起來,我攮死這個B養的!”
‘嘭!’
楊濤點點頭,對着花寶利的小腹就掏了一拳,隨後左手按着花寶利,右手在他肚子上指了一下:“往這扎,這是脾!”
史一剛看見楊濤冷靜的樣子,反而有點含糊了:“往這扎,不能真給他攮死吧?”
楊濤一甩頭:“沒事,整吧!”
“行!”史一剛呲牙一笑,莫名的有點興奮。
花寶利看着越走越近的史一剛,嗓音都變了:“韓飛!你們弄了我,我堂哥不會放過你的!”
“你堂哥都把手指頭混沒了,你拿他嚇唬誰呢?”史一剛話音落,作勢就要舉刀。
“別捅!”花寶利看見高昂的大卡簧,頓時臉色發黃:“我服了!”
“你這種人最JB欠揍,非得等別人把你媽操了,你才能知道誰是你爸,是不?”楊濤看見花寶利服軟了,一把推開了他,畢竟我們跟花寶利之間還隔着個花熊呢,所以嚇唬嚇唬他,讓他服個軟,也就算完事了。
花寶利被鬆開之後,咬着牙點了點頭:“對!你們都是我爸!”
“少跟我攀親戚,你願意認我這個爹,我還不要你這個兒子呢!”我煩躁的看了花寶利一眼:“以後看見我躲着點,滾吧!”
“……”花寶利這下也沒脾氣了,轉身就開始扶自己身邊的人,我則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向燒烤店裡面走去。
進了店裡之後,我們三個找了個帶火炕的小包房,盤腿往上面一坐,特別的舒服,我們點完吃的,等待的時間裡,楊濤笑看着我:“咱們今天把花寶利打了,明天花熊不會來找你要說法吧?”
我無所謂的擺了下手:“放心吧,這個花寶利往工地送廢料的事,花熊肯定不知道,否則早就該給咱們解釋來了,花寶利既然瞞着他,心裡肯定也發虛。”
楊濤笑了笑:“我怎麼感覺面對花寶利這件事,你這麼有底氣呢?”
“操,面對他,我寧願沒有底氣。”我苦笑了一下:“這底氣不全是用錢墊起來的嗎!”
楊濤聞言一笑:“呵呵,倒也是這麼個理。”
史一剛啓開一瓶啤酒,給我和楊濤倒着酒:“反正咱們剛纔也沒把花寶利怎麼樣,反而是這貨在咱們和明傑那裡,坑走了二十多萬工程款,花熊要是真來了,我還正好想跟他說道說道呢!”
“行了,喝酒吧!別提這些掃興的事!”我隨意擺了擺手,結束了這個無聊的話題。
我們來的這家燒烤店,是最近纔開業的,裡面的東西做的特別好吃,菜上齊了以後,我們三個人一直閒聊着大樂的事,不到一個小時,每個人就喝了七八瓶啤酒。
‘鈴鈴鈴!’
我這邊正喝的高興呢,旁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我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通了電話:“喂,葫蘆哥?”
“你在哪呢?”
“我在醫院對面的燒烤店吃夜宵呢,你來不來……”
沒等我把話說完,葫蘆哥就語速很快的把我打斷了:“客運站邊上,有個新開發的樓盤,你能找到嗎?”
我想了一下:“有印象,應該能找到。”
“那個樓盤往東走,有一個三岔路口,路口的西北側有個常勝旅店,你馬上過去!速度要快!”
我一邊跟葫蘆哥通着話,拿起外衣就招呼着楊濤與史一剛向外走,同時繼續問道:“什麼事啊,這麼急?”
“冷磊他們,應該就在那個旅店住呢!”
聽完葫蘆哥的話,我的酒瞬間醒了大半:“消息準嗎?”
“目前還不清楚。”葫蘆哥說着頓了一下“不過被我們抓回來的那個青年,說大樂在三天前,讓他去常勝旅店開了兩個房間,而這個時間,剛好能跟冷磊他們過來的時間重合。”
“明白!”我點了點頭,速度很快的離開了燒烤店的屋子,向院門外面走去。
“你去了之後,先注意隱蔽,明傑也已經帶着人往那邊趕了,等咱們匯合之後,一起動手。”
“電話聯繫吧!”
“嘟…嘟……”
看見我掛斷電話之後,楊濤皺眉看着我:“出什麼事了?”
“葫蘆哥他們找到冷磊了,讓咱們過去堵人,一會到了地方,你們都小心點,冷磊這個人心狠手辣,跟那些普通的小混子可不一樣。”
我們三個人一邊說話,很快走出了院子,這時候已經早上四點多了,雖然能見度仍舊很模糊,但是亮度已經清晰了不少。
‘刷!’
我走到車邊上之後,還沒等掏出鑰匙呢,遠處一下就開過來了五臺帕薩特,直接就給我們的車堵住了。
‘咣噹!’
爲首那臺車停穩以後,花寶利拎着一把大砍刀,邁步下車,伸手往我們這邊一指:“艹你媽的,你們不是要當我爸嗎,我孝敬你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