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就行。”
胡強說着便起身往外走,“我先去忙了,有事記得打電話。”
胡強走後,巧曼坐在沙發上陷入了沉思。
昨天張志皓倒是見到了,說真的,看樣子挺帥的,而且很有禮貌有涵養,不過在巧曼看起來,這一切都是裝的,因爲前一段時間張志皓找職業學院的女學生睡覺那事,陳巧曼已經在心裡給張志皓下了結論,這種男人,絕對不能交。
更何況,現在在巧曼的心裡,還安放了一個特殊的人,張銳。
說不上來,她和張銳是什麼關係,認識時間不長,但卻彼此非常熟悉對方,很特別。
但張暉忠卻是在父親面前對自己大加讚賞,絲毫沒有提之前在軍區自己的頑劣之事,而且還多多少少的表現出了現在就要撮合他們在一起的意思,陳恆當時倒是沒太表態,畢竟作爲女方家長,還是需要矜持一些,但陳恆並不反對,而且在張暉忠和張志皓離開後,陳恆拉着巧曼在客廳沙發上暢談了一個多小時。
這席間的談話,讓巧曼感受到了不小的壓力。
陳恆說,張暉忠爲人耿直,仗義,在年輕的時候兩人就親如兄弟,彼此爲對方設身處地的着想,有什麼榮譽好事都想着先推給對方,這種從骨子裡可以看透一個人的事,陳恆和張暉忠經歷不止一次,可以說,陳恆對他是絕對信任的。
至於張志皓,他也多少有些瞭解,在大明採油廠的供應站幹站長,自他接手以來,乾的非常出色,整個大明採油廠的供應運轉良好,而且這小子非常會說話,很靈光,倒是可以幫幫自己認死理,幹事過於出蠻力的女兒。
再就是陳恆從省裡調回渤海,出任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看似風光,其實荊棘遍地,在地方幹工作最講究接地氣,有靠山和夥伴,像陳恆這種雖然家是渤海但從未在渤海工作過的領導,應該算是空降的了,他在渤海的根基並不深,只是在省裡的時候跟市委書記高博處的關係不錯,再就是他這個幾十年的兄弟張暉忠,但張暉忠屬於軍區,跟自己在地方的鞏固關聯不算太大。
但張暉忠屬於市委常委,而且他這次極力打算轉業地方,幹實職副市長,當然這些絕密,陳恆是不會跟女兒說的。
從這個角度講,張暉忠想回歸地方任職,陳恆是絕對支持的,這樣他自己的地位也會穩固不少。
從這些角度講來,張志皓如果和陳巧曼結合,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無論從哪個方面講,都比跟了張銳強。
陳恆最近身體虛弱了很多,可能是壓力過於大了,動不動就咳嗽,伴隨着手發抖,心跳加快的症狀,這麼多年來,高血壓等頑固症一直伴隨着陳恆,基本都是藥不離身,他就一個女兒,視如命根,他是真的希望巧曼可以幸福。
巧曼沒把張志皓的醜事說出來,但也表達了自己的態度,“爸,兩個人在一起是需要感情的,如果只是爲了他的各方面條件,那人會活的很沒勁的。”
“所以你們要從現在開始培養啊,你沒回家前,張志皓還說國慶要帶你去木蘭天池呢。”
“纔不呢!我沒空,天天值班,你又不是不知道國慶大檢查。”
巧曼心裡嘟囔着,明明是你這個政法委書記自己下達的會議精神,這嚴打那檢查的,得把你的三把火燒起來,姑娘我配合你,就算有空,我也不會跟張志皓出去的,跟張銳接着度假村走起,多好。
之前在度假村住的那個茅草屋客房,讓巧曼非常有感覺,至今心裡都念念不忘。
心裡糾結着,巧曼最大的糾結不是父親的壓力,張志皓的示愛,她最大的猶豫在於張銳的態度。
他到底是什麼想法呢?
巧曼無從探取。
說他對自己一點意思沒有吧,可他們之間的故事又不像個普通朋友該有的,而張銳身上那種特殊的魅力也一直深深吸引着巧曼,縱使她是個火辣暴躁的警花,但也耐不住心底裡那躁動的雌性激素。
看了看錶,已經上午九點多了,這個點,他應該起牀了吧?
禁不住心裡慾望的驅動,巧曼撥通了張銳的電話。
呼!呼!呼!
鈴聲響了好一會,張銳才慵懶的接起。
“喂!”
張銳還在牀上沉睡,眼都沒睜開,繼續歪着頭迷糊,快七點的時候纔回家睡下,忙活了一夜,累的要死,現在才休息兩個小時,就是他這個特種兵也是會累啊。
“還在睡啊?真是的,人家都工作兩個小時了,你是豬嗎?”
巧曼有些斥責又有些嬌氣的說着。
“哎呀,有事就說。”
張銳睏乏的不行,有些煩躁的嚷着。
客廳裡看電視等着兒子醒來的王萍聽到了張銳的聲音,忙跑過去,推開了臥室門。
“小銳,你醒了。”
王萍見兒子在打電話,也不再說啥,忙往外走,“我去給你熱熱早飯。”
“昨晚怎麼樣啊?去醫院沒事吧?”
巧曼恰入正題問道。
“沒啥事,普通的打架而已。”
張銳剛纔在夢裡隱隱的夢到了嬌嬌,她被人綁架在一個孤島上,一個人哭着,孤零零的樣子很可憐,而夏雨卻在島上拿着鞭子抽着嬌嬌,嘴裡還大喊大罵着,讓你勾~搭我男人,抽死你,抽死你。
張銳心裡一陣凌亂,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你不是能查路上的監控嗎?麻煩你查個車號XX171,白色高爾夫,查查它昨晚八點十幾分從樂活城停車場出來後都去哪了。”
原本,不想把這事告訴陳巧曼的,但一夜找尋後沒有任何效果,而且他並不瞭解嬌嬌,根本無從查起,交給巧曼或許呼事半功倍一些。
“誰的車啊?怎麼了?”
巧曼一頭霧水忙問道。
“朋友的車,被偷了,你查查吧。”
張銳隨便編了個理由,便嚷道,“我媽叫我吃飯了,回頭打給你。”
掛掉電話後,長嘆一聲,還是起牀了,張銳拖着略有些疲憊的身子,剛走進客廳,張啓剛就從沙發上站起來了,“小銳,快點吃,吃完跟我去機械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