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張銳將手中已經砸變形的鎬把仍在地上,踏過地上零零散散的手下敗將,走到門口.
鄭老虎的心肝都在顫抖,他從沒遇到過如此強悍的對手,簡直就是拍電影一般的場景,十幾個彪形大漢就這樣眨眼被砍瓜虐菜般全都收拾了。
“菜刀隊,是吧?”
張銳倒不急於收拾已經嚇破膽的鄭老虎和半殘的青龍,淡定的叼了根菸,說道,“現在可以帶我去見吳炯了吧?早就說過,我只想見個人,看看你們,何必呢?”
張銳指着地上的一片狼藉,那間辦公室已經亂的不堪入目,七七八八的打手被打的連滾帶爬,苦不堪言,頗爲狼狽。
“老闆不在,有事跟我說就成。”
鄭老虎好歹也是七尺漢子,早年一把菜刀追着一幫東北混混滿街跑,創出了名聲,但後來因爲過於裝逼,彾着菜刀帶着兩個菜刀隊的小弟跟一幫渤海的坐地戶血拼,雙方互有傷害,鄭老虎因爲給人劈斷了一條胳膊,被判了重傷罪,進去一待就是七年,剛出來大半年,被青龍收養當了底下的打手教練。
因爲感激青龍的信任,鄭老虎雖打算隱居二線,但誓要給青龍培養出一幫勇猛兇悍的打手。
這大半年來,打手們也算露過幾次臉,特別是之前文體中心出了事,剛開始事端越鬧越大,幹活的民工和很多工程分包商都圍着楊天河要工錢,有的還把楊天河的車和家都圍了,無奈之下,楊天河動用了他的地下隊伍,菜刀隊。
鄭老虎帶着人,兩輛大金盃商務車,十幾把明晃晃的菜刀那麼一亮,所有人都給嚇跑了。
這年頭,砍刀,開山刀多的是,但敢玩菜刀的很少,因爲大家都知道玩菜刀的人都很直性、一根筋,那是真拼命,而且菜刀的切口多大多深,這一刀要是下去,不被卸了也得半殘。
還有幾次地下賭場有些賭徒輸光了所有積蓄,氣急敗壞,說賭場出老千,玩陰的騙錢,還找人一幫人要給黃龍大酒店堵門,結果門還沒堵上,鄭老虎直接帶着人把鬧事的趁着夜色押到渤海水庫旁,直接就劈掉了三根手指頭,然後把人裝進網兜裡,丟進水庫裡面,每隔兩分鐘拽上來一次讓他透口氣,然後接着仍下去,如此反覆,折騰了一晚,打那之後,地下賭場,從來都是一帆風順,日進斗金。
“跟你說不着!不想捱揍你抓緊把吳炯給我叫出來。”
張銳一把推開擋在門口的鄭老虎,現在在他眼中,這老虎也不過就是隻病貓,膽都嚇沒了,還有什麼?
“你站住!”
見張銳又要朝走廊裡面走,那裡面的暗室可就是賭場的地下會場了,吳炯三番五次強調過,未經過多次殷實的驗證過,是不允許有人隨意進入賭場的,畢竟這關乎黃龍酒店的長存大計,雖然有楊天河壓陣,但事情一旦被公佈出來,楊天河這個市長躲都來不及,最後倒黴的還是他吳炯。
雖然楊天河可以在不出事的情況下對於賭場有着決定性的幫助性作用,但他打進入這個“行業”就有着自己的退路,所有事他可以撇的一乾二淨,吳炯不可能敢出賣楊天河,所以,最後的惡劣下場,只能吳炯如此承擔。
而進入賭場的人必須要經過重重考驗纔可,而且能進來的人,都需要在賭場繳納一百萬的押金換取打開賭場暗室大門的磁卡,以後想退出賭界,押金可以退回。
所以,說到底,來玩的人,基本都是一個階層圈的人,大家都聰明的很,來玩有的是圖樂子,有的則是純粹的給楊市長變相送錢拉關係,比如吳剛,在賭場大廳裡磨練了大半年,前天晚上終於是得到了“覲見”楊市長的機會。
見到張銳要往裡面走,鄭老虎不知何時直接從後腰處掏出了一把仿真手槍,雖然是假的,但可以打鋼珠,跟張銳如此近的距離,若是打到身上,鋼珠的力道會直穿入張銳的身體內,而且一般會陷入肉內,呈現出一個一公分深的漩渦。
張銳打過的槍比鄭老虎摸過的菜刀都多,他回頭一眼就看出了鄭老虎拿的是仿54式手槍,不禁笑道,“平時打鳥的傢伙也使出來,嚇唬誰?”
噗!
鄭老虎萬沒想到會被張銳一眼認出,他原本想唬住張銳,在吳炯老大面前裝一把,沒成想,槍剛掏出來就被揭穿了。
但老虎不能就此犯慫,再慫就真的沒退路了,“不信是吧?不信試試啊!你站那,讓我打一槍看看,是不是真的。”
“傻逼啊你!”
還我站那讓你打,我有病嗎?
張銳不想再跟這腦殘玩意廢話,提拳就要衝上。
沒想,鄭老虎拿着槍竟然一時慌了神,手心裡全是汗,張銳的身影來回急速晃動,根本對不準。
但,眼看就要衝上來了,老虎必須把這槍打出去!
啪!
一聲尖銳的脆響回檔在走廊中,槍膛中超音速探出一顆實心的鋼珠從張銳的肩頭滑行而過,直奔向他身後的暗室銅門,咣噹一聲,鋼珠勁爆的力道顯露無疑,直接嵌入了賭廳銅門裡面。
而此時,張銳已然抓住機會一把鉗住了老虎的脖頸,另一隻後在老虎持槍的手腕上輕輕一掰,那把仿54自然就落入了張銳的手中。
呼!
食指插入扳機孔,輕輕一搖,半斤重的仿54在張銳的手中輕巧的轉動着,跳起了華麗的舞蹈。
緊接着,槍口便指向了鄭老虎的腦袋。
轟!
鄭老虎當時差點直接跪了,渾身嚇的哆嗦,咧着牙根扯道,“別......別.......別開槍......別!”
本就口齒不靈力的他,瞬間成了結巴。
“呵呵,槍是你那麼玩的?放你手裡真是lang費!信不信一顆鋼珠打爆你的腦袋?”
張銳故意唬着鄭老虎,愚弄的笑道,“想不想看看你的腦漿崩出來的樣子?”
一旁的青龍都嚇傻了,躲在一旁,捂着臉不敢相看,太殘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