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小次郎暴怒,一字一句道:“我父親豈是大木圭吾那種蠢材能比?我們山口組的底蘊,超越黑龍會太多,我們可是東瀛最老牌的社團,至今傳承千餘年!掌握的國術,甚至超越你們華夏本土的所有國術宗師。”
葉泉聳肩:“哦?你的吹噓方法,跟大木圭吾很像嘛,可惜……咬人的狗一般都懶得叫。”
“華夏病夫,只懂得逞口舌之利?”松本小次郎努力按捺住胸腔中翻滾的怒火,冷眼俾睨。
葉泉淡淡一笑:“呵呵,到底是手中已經有大木圭吾人頭的我,在逞口舌之利,還是某人在胡說八道呢?你如果想跟我鬥嘴,先去將你父親的腦袋割掉,那樣的話,也算你有格殺劍豪的戰績,夠資格跟我說三道四,否則的話,請閉嘴吧小子。”
葉泉說得酣暢淋漓,很是刻薄,令寧毅然一衆人都不禁在心中爲他叫好。
松本小次郎攥拳,但沒有發作,他只是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冷冰冰瞥着他:“很快,你就會死在我東瀛武士的刀下,我會親自登場教訓你的。”
“嘁,你算哪根蔥?我很想扣一坨鼻屎彈在你臉上。”葉泉說得太粗俗,令松本小次郎臉上都是充血,險些暴走,就在他的情緒即將失控時,一隻大手抓住他的肩膀,淡淡吩咐,“退下。”
“父親?”松本小次郎面露震驚。
在場所有其他人都是倒抽冷氣,誰也沒想到,身爲松本財閥的當家的,松本壽人竟然親自現身,目標赫然是一名年輕人,尤其是寧毅然等,簡直是覺得無法想象。須知,松本壽人在國內威望極高,簡直是東瀛武道魂魄的象徵,被國民神化。
松本壽人對他淡淡頷首,瞥向葉泉,悠悠道:“我的確該親自來接你的,葉泉先生。你們華夏的其餘國術高手,在我眼中都是土雞瓦狗,但你?你的身體素質極其恐怖,一招一式化繁就簡,卻蘊含着極其恐怖的力道,難怪大木圭吾劍豪葬身在你手中。伊藤烈先生,未免太小覷你了。”
葉泉淡淡一笑:“松本先生馳名東瀛,在全球也頗負盛名,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今年的國術峰會,終於來到一名重量級嘉賓,看來總算能夠有些看點啊,寧老先生。”松本壽人瞥向在一旁密切關注的觀衆們。
寧毅然儘管有點偷窺別人私事的嫌疑,但他卻是來不及多想,拄着柺杖,來到葉泉身旁,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後,才驚歎道:“真的是渾身都蘊藏着爆炸性的力量,很有意思的年輕人啊。未來的國術圈,只能靠你們年輕一代嘍。”
葉泉拱拱手,他能看出眼前的老者身份不凡,但雙方也沒啥關係,他也就懶得理會。
“今日赴宴,沒想到你竟然會帶幫手。”松本壽人忽然雙目如針,一股震懾精神的東瀛秘法,突然向葉泉身後的徐青藤施展。
而葉泉無動於衷,根本懶得理會他的小動作,因爲他很確信,在徐青藤
那老奸巨猾的老狐狸面前,松本壽人純屬自取其辱。已經是兵王的自己,就能夠震懾東瀛人,何況是最老牌的徐青藤?人家兼具超越人體極限的強悍肉身和恐怖的古武實力,絕對是噩夢級別的對手。
果然!
松本壽人的攻勢簡直像給徐青藤撓癢癢,後者根本懶得理會,只是淡漠地瞥他一眼,松本壽人卻是突然覺得如墜冰窖,他這才意識到險些栽了。
“高人啊。”松本壽人收斂眼神,神情已經是恢復肅然,“萬萬沒想到,葉泉公子身旁竟然藏龍臥虎,當真令人震撼。”
葉泉笑笑:“那倒未必,他是一把快散架老骨頭的糟老頭子,我只是一介無名小卒,充其量,也就是能虐虐你們東洋來的井底之蛙。”
“說得好!”寧毅然翹起拇指,“國家棟梁啊,看來公子的身手定然極其了得。”
“承蒙謬讚,只是精通一點自由搏擊的雕蟲小技,不敢說是國術。”葉泉頷首,但臉上的傲然卻是未曾消退半分。與國人交往,謙虛是美德,但跟素來橫行無忌的東瀛人嘛,你稍微謙遜點,他們就會蹬鼻子上臉,跑到你腦袋上拉屎撒尿,絕對不能露怯。
松本壽人獰笑:“那樣最好,往年都是輕易虐殺,我們的老牌國術高手都沒有機會上場,只是小輩就輕易將你們華夏人殺得潰不成軍。今年,看來能讓我上場活絡下筋骨。”
他的眼神特別在徐青藤身上徘徊,如貪狼般陰鷙。
徐青藤卻是一派淡漠,好像泰山鬆般巍峨,那才叫國人眼中的高手風采,令寧毅然一衆人極其心折。
但在其中,白子清卻滿臉怨毒,心中狂怒。他追求良久的肖玲,稍微一看,便知她的心意已經完全落在這男人身上,偏偏葉泉好像對肖玲很敷衍,並沒有接受她的愛慕。
那種感覺,就好像他朝思暮想的女神,對別人來說卻是日得想吐棄如敝履的娼妓,而且很是嫌惡,可女神依舊對他不屑一顧,對那男人癡情得很。
白子清心中不禁腹誹:現在你裝叉裝得很爽,待會國術峰會開始,一定要將你架在火上烘烤,捧殺你!!!
葉泉也瞥了一眼白子清,他沒有看到對方有半點和解的意思,心中喟嘆,但也懶得理會。對他來說,白子清註定只是跳樑小醜,根本無關緊要,如果非得跟自己糾纏不清的話,那很遺憾,他最終只會自取其辱。
很快,松本小次郎自告奮勇,帶葉泉去參加宴會,儘管雙方已是劍拔弩張,很有一言不合立刻上演鴻門宴,殺得你死我活的氣氛,可在麪皮上,大家都是上流社會精英,彼此不能輕易撕破臉皮,跟潑婦般罵街。因此,東瀛人聘來特級大廚,烹製了一頓標準的滿漢全席。
在葉泉帶着徐青藤,猶如餓死鬼投胎般大快朵頤時,渾然不知,他們已經是成爲全場焦點。
其實,上層社會中除掉一些不入流的紈絝子弟,哪裡有蠢蛋?
所有人一來時都感受到松本小次郎的淡漠倨傲,但人人都在隱忍,因爲他們都很清楚,像松本小次郎那種檔次的人,身份煊赫,未來光明,他們甚至根本不配給人家提鞋。在東瀛國內,松本小次郎的地位都不遜色議員等高官,何況他們?
而松本小次郎的眼神,顯然是在等人,而一見到葉泉,他就如臨大敵,即刻猶如侍者般,將對方帶到宴會內部,儘管依舊是敵對情緒,可已經不再是輕蔑,反倒是嚴陣以待,如履薄冰般的姿態,可見何等重視葉泉。
在中國有句古話:看一人的水準,無需看其財富背景,只要看他的朋友和敵人便是。
被松本小次郎如此警惕的男人,必然身份驚人!
“那是誰啊?”人羣已經在議論紛紛,一名豪門公子哥揶揄地瞥向一名國術高手,“你們國術圈得新人嗎?爲何松本小次郎待他很特別呢?”
國術高手喟嘆:“國術圈裡的事,吳少您很清楚不是嗎?這些年人才凋零,也就那樣而已,大家都在混口飯吃罷了。那人,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但他身後第二人,一直在點頭哈腰的那位,我卻是清楚。”
“誰?”
“西海市的黑道梟雄——肥豬費竹啊。”國術高手咋舌,“我一開始也沒看清楚,那如此人物,竟然對那人那般恭敬,肯定是一尊大人物啊。”
“原來如此。”
公子哥和白展雄同時頷首。
白子清也已經是給寧毅然和白展雄略微介紹下葉泉的身份,略微遲疑後,咬牙道:“肖玲跟他關係匪淺,前些日子肖玲在我們西海待的時候,先是住在員工宿舍,後來聽聞葉泉也到來,就一塊去他朋友的別墅了。”
“哦,同居啊?”寧毅然蹙眉,老傢伙始終對婚前搞七搞八的人匱乏好感。
“那倒談不上,別墅是葉泉朋友的,裡面住着的都是些未婚女孩。葉雨馨,去年都被評爲西海市十大傑出青年呢,您老應該有印象。”白子清哪敢詆譭肖玲的清白,慌忙替她解釋。
聞言,寧毅然登時老懷寬慰:“雨馨那丫頭,的確是厲害啊,一己之力將偌大鼎鑫集團撐起,在西海市也算先進納稅個人啊。沒想到葉泉和肖玲都跟她結交,果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那可算是近朱者赤啊,都給我們華夏長臉。”
白展雄蹙眉,心中不禁疑惑,他是很希望白家能夠跟肖家聯姻的,但看白子清一副受氣包的窩囊模樣,腦袋上好像帶着綠帽子般,他登時有點清楚:恐怕,肖玲是對那男人有些好感。
也是。
任何正常美人,總歸是崇拜英雄豪傑的,像葉泉那種,將巨梟費竹收入囊中,旗下英才匯聚,雄霸西海市的人物,任何女人都會心潮澎湃的。
“你得加把勁,超越那小子啊。”白展雄意有所指地對白子清眨眨眼睛,後者慌忙唯唯諾諾地答應着,眼瞳中有一絲陰鷙閃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