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父的話中帶着強大的威壓。
北冥鎮的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皺緊眉頭。
即便天父給他威壓,他也絕對不會順着天父的話去說的。
北冥鎮黑曜石的眸如古井般深邃:“師父,我已經成家了,有自己深愛的妻子,有一對兒可愛的兒女,皇甫柔她明明知道這一切卻還是勾引我,她的行爲如此不恥,師父不去教育皇甫柔,反而來說我,我在想,師父還明白是非麼?”
“你說什麼?”天父憤怒的聲音在北冥鎮的腦海裡響起。
北冥鎮的意念在一點點被剝奪,被施壓。
他的眸子變的猩紅。
就好似黑色的瞳仁被浸染了鮮血似的。
他握緊了拳頭。
如果是以前,北冥鎮還能抗住這種威壓。
但是他的一縷意念被天父握在了手中,所以威壓很難扛住。
尤果柔軟細膩的手覆在北冥鎮的手掌上,體內的姻緣果子開始釋放出治癒系的光芒慢慢的遊走在北冥鎮體內的每一個角落。
意外的是,尤果和北冥鎮的姻緣果子竟然成功的擊退了天父襲來的威壓。
天父驚愕的看着這一幕。
他對尤果更警惕了。
天父收斂了威壓,他沉沉道:“你自己看着辦,最好來看看你師妹。”
“師父,我是不會去的。”北冥鎮聲音清冷。
天父的靈魂之音慢慢消失。
尤果拿出帕子擦掉了北冥鎮額上的汗:“北冥鎮,天父他不高興了?”
“不必管他,皇甫柔沒那麼嬌氣。”北冥鎮聲音沉沉:“師父只是想讓我去看她。”
“你去麼?”尤果問。
北冥鎮嗤笑一聲:“她有什麼資格讓本尊去看她。”
黑眸繼而落在尤果清澈的大眼睛上:“本尊看你還看不過來。”
尤果撲哧笑了出來。
在皇甫柔裝病這段時間,她做成了一件大事,那便是去找煞冥了。
煞冥在滿春樓內喝着茶水。
皇甫柔進去之後便覺得毛骨悚然的。
她是神界的,一向不喜歡和這等墜入邪道的人接觸,總覺得會降低自己的檔次。她看向煞冥的眼神有些鄙夷。
煞冥一丁點都不慣着她這些臭毛病。
他對一舞使了個顏色。
一舞擰動了一下牆壁上的開關。
轟隆一聲。
皇甫柔整個人被掀飛出去了。
她一下子懵了:“煞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想幹什麼?”
一舞撫着自己嶄新的麪皮,幽幽的開口:“想見我們大佬也要端正好你的態度,搞出那副居高臨下的態度給誰看呢。”
皇甫柔咬牙切齒的握着拳頭。
她真想掉頭離開。
但是師父的話還在耳邊迴盪着。
她覺得天父說的特別對。
皇甫柔咬了咬嘴脣,最終還是決定忍氣吞聲:“我想見大佬。”
她這次說話的態度好多了,不再那麼盛氣凌人的,只要尤果能夠消失,讓她做什麼都行。
一舞回頭看了一眼大佬,大佬點點頭,一舞擰動開關,把皇甫柔放了進來。
就在皇甫柔想進去時,一舞忽然攔住了她,微微一笑:“皇甫柔,見我們大佬要喝一杯茶敬我們大佬一杯。”
皇甫柔惱怒:“什麼?還要敬他?”
她瞧不起煞冥。
一舞傲然的看着皇甫柔,冷笑:“呵,既然不想敬茶,那就請回吧。”
皇甫柔深吸一口氣,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絕對不能半途而廢啊。
她硬着頭皮,道:“好,我敬。”
一舞搖曳着曼妙的腰肢朝煞冥走去,自他那取了一杯茶,那茶盞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