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柔被晾了一整夜。
但凡在靈曦學院的人全都看到了她的酮體。
皇甫柔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恥感和恥辱感。
她想掙脫卻一丁點法子都沒有。
她讓其他人幫忙,但是他們在觸碰到那綁着皇甫柔的繩索時,竟被上面附着的神界靈力彈開了,有的靈力低的人甚至受了傷,吐了血。
因有這樣的經歷,一傳十,十傳百,所有人都不敢去救皇甫柔了。
皇甫柔在凌晨的夜裡凍的瑟瑟發抖。
她恨極了尤果。
恨不得把她給殺了。
子時的夜空蕩蕩的。
所有人入睡了。
唯有皇甫柔還在夜中飽受着這麼。
兩個時辰後。
天,泛起了魚肚白的顏色。
皇甫柔已經渾身發燙,寒風入體了。
唰。
一道刺目的銀白色光芒呼嘯在天地間。
渾濁的聲音透過雲卷沉悶的響起:“柔兒,你竟然連尤果都對付不了,你真是太讓爲師失望了,你可知道,你代表的是爲師的臉面,現在,你衣冠不整的在這兒待了一整夜,等於是把爲師的臉面狠狠的踩在腳底下,你知不知道?”
皇甫柔望着天空中虛幻的影子,她咬着脣,眼眸裡盡是淚花:“師父,那個尤果不知道經歷了什麼,忽然之間變的強大無比,徒兒根本就打不過她。”
“那個尤果當真是不容小覷啊,看來,我們得找人幫忙了。”天父沉悶的聲音猶如烏雲過境。
皇甫柔暗淡的眼睛驟然升起一股子希望:“師父,找誰幫忙?我們爲何不自己動手解決?”
天父那蒼老的,幻影的手從厚厚的雲卷中穿透,他伸向皇甫柔,只是動了動手指頭,就見束縛在皇甫柔身上的枷鎖成了齏粉。
皇甫柔跪在地上:“多謝師父,師父,我應該找誰幫忙?”
“我們不親自動手的原因是因爲要顧忌你師兄。”天父渾濁的聲音單獨傳遞在皇甫柔的耳內。
“尤果若是死在我們手中被你師兄知道了,那麼,我們的師徒情分,你們的師兄妹情分恐怕就要斷的徹徹底底了。”天父沉沉的開口:“唯有尤果死於他人之手,我們這邊乾淨一些,你師兄纔不會怨恨我們,你……纔會有機會和你師兄在一起。”
皇甫柔把天父的話在腦海裡轉了一圈,覺得天父說的頗有道理:“還望師父指點。”
“去皓月帝國,找煞冥合作。”天父給她指引了一條路。
皇甫柔怔愣了一下:“師父,我明白了。”
“切記不得讓你師兄發現貓膩,你可以……”天父把法子和計策悄悄的告訴了她。
皇甫柔眼底閃過一絲狡詐和毒辣。
姻緣空間。
剛剛甦醒的尤果跟個小奶貓兒似的賴在北冥鎮的懷裡。
她哼哼唧唧的張嘴去叼北冥鎮的下巴,在他的下巴上留下一排淺淺的牙印兒。
“也不知道你那個好師妹怎麼樣了,你擔不擔心?”尤果一大早便故意打趣北冥鎮。
北冥鎮聲音慵懶,沉厚磁性:“她如何跟本尊無關,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我覺得也是。”尤果在他懷裡蹭來蹭去的。
倏然。
一道靈魂之音擴散在北冥鎮的腦海之中。
“鎮兒。”這是天父的聲音。
北冥鎮黑眸一凜,他坐起來:“師父。”
“鎮兒,柔兒雖然犯了錯誤,但是罪不致死,你那姻緣脈做出的事情實在太過分了。”天父不悅的聲音響起:“現在你師妹重病,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