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花多慮了。”花花承認錯誤。
月靈香道:“你也不過是關心本君,你的擔憂也並非沒有道理,只不過,本君不放在心上罷了。”
之後,有短暫的停頓,月靈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久久不言,便是連御書房到了都未曾察覺。
“大膽,看到皇上,爲何不跪?”
一聲厲喝,將神遊天外的月靈香給拉了回來,她擡眸看向祈天辰,後者的臉色,只能用黑如鍋底四個字來形容,實在是太好看了。
“大膽,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直視皇上?”
又是那個聲音,不陰不陽的,實在是有些難聽。
月靈香嫌棄地蹙了蹙眉,隨後欠了欠身,道:“奴婢見過皇上,願皇上萬福金安。”
“有你如此不懂規矩的奴婢,朕如何能萬福金安?”祈天辰冷冷一哼,反問。
月靈香眼觀鼻,鼻觀心,當即道:“奴婢的錯,讓奴婢承擔後果便是了,皇上何必與奴婢生氣呢?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值當了,您是一國之君,是天下的皇上,理當愛惜自己的身子。”
“你既知朕是天下萬民的皇上,要顧惜着身子,那麼,你都做了些什麼?淨做些惹朕生氣之事。”話到這裡,祈天辰話鋒猛地一轉,又問:“聽軒兒說,你是將軍府的庶出六小姐東方靈?”
“是!”月靈香態度不卑不亢。
祈天辰則是氣得差點一口氣沒有提上來,他問了那麼多,她居然就一個字?都說了是了,爲何就沒有跪下去求饒?她難道不知道自己罪犯欺君嗎?這女人腦子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祈天辰微微眯眸,凌厲地掃向月靈香,那視線,就好像要將其看穿般。
月靈香不動如山,憑祈天辰怎麼看,愣是沒有表現出半點懼意,好似一點都不擔心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
這丫頭到底是太自信?還是根本就嚇傻了?
他看着她,試圖在她的臉上找出些不一樣的情緒來,可是,任是他怎麼看,愣是看不出半點異樣,好似,她就是那般的。
他卻不知,月靈香的心思壓根就不在這,他怎麼看,便看,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就這樣,御案前,兩人相對,他坐在御案內,她站在御案外,誰也沒有開口。
一時,御書房內安靜得落針可聞。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祈天辰終於是忍不住了,率先開了口:“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話想要對朕說?”
“說什麼?”月靈香本能地問道。
說什麼?她撒了了以大一個謊,做了那麼些事情,居然還來問他,她要說什麼?實在是氣人。
差一點,他就下令將其扔進大牢裡去好好地反省了。
可詭異的是,在最後關頭,他竟然壓制住了自己的衝動。進而道:“比如,你的身份。”
“身份?”月靈香有些不解了:“皇上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朕是知道了。”祈天辰咬牙切齒,終於,忍無可忍,怒喝:“你從來就沒有說過自己的身份,你本貴爲將軍府小姐,卻以奴婢的身份入宮,有何目的?你又可知,欺君之罪,當滿門抄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