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國發生了一件大事,一件上至勳貴世家下至販夫走卒全都會談論的事情。
當然,談論的中心人物就只有一個人——慕容文!
這個平日裡謙和有禮進退有度的謙謙君子雍王爺。
“太可怕了,竟然暗中籠絡了這麼多的人。”
“平日裡看着雍王是那麼有禮有節的一個人,誰知道,他竟然窺覬太子之位啊?”
“何止是窺覬太子之位啊?若不是昱王他們發現的早,將他的勢力給剷除了,恐怕這皇位都要不穩啊。”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衆人唏噓不已的時候,慕容勳正得意洋洋的對着良靖侯大笑:“外祖父,您看看,咱們真的是大獲全勝啊。”
良靖侯並沒有如慕容勳所想的那樣高興,反倒是陷入了沉思。
“外祖父,您這是怎麼了?不高興?”慕容勳有點奇怪的問着良靖侯,“咱們把慕容文的人手都給剿滅了,這不是好事嗎?”
“昱王,臣總覺得事情不太對勁。”良靖侯遲疑的說道。
“有什麼好不對勁的?”慕容勳不解的問道,“本王覺得相當的對勁,慕容文僞裝了這麼多年,終於將他的假面具給撕下來了,真是痛快!”
“昱王難道不覺得你發現慕容文暗中這些勢力的時機太巧合了嗎?”良靖侯越想越不對勁。
“怎麼會呢?”慕容勳一點都沒有覺得不對,反倒是洋洋得意的說道,“慕容文在邊境的地方暴露出來跟段淵旻有勾結,被人發現已經拿下。他那手下貪生怕死,不過就是想保住自己的性命罷了。
”
“外祖父,本王可是花了一大筆銀子,纔買到這些消息的。”慕容勳笑眯眯的說道,“更何況,那些人出賣慕容文對他們也沒有半點好處啊。”
“這倒是……”良靖侯總是覺得哪裡有點不太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
腦海之中似乎有一個奇怪的想法一閃而過,因爲太快,所以,他並沒有抓住。
這次的事情可是鬧大了。
整個炎國都驚動了,京城怎麼可能不知道消息呢?
雍王府內,倪秀越已經快要急瘋了,只是,現在的她連一個求救的對象都沒有。
因爲,雍王府已經被徹底的封了起來,不許人隨意的出入。
倪秀越着急,她不知道的是,倪德元已經後悔的想去撞牆了。
他怎麼會知道,剛剛的誣陷完倪君雅,剛剛的跟慕容文合作,就突然的變成了這個樣子!
以後他要怎麼辦?
終於,在衆人不停的議論猜測中,押解着慕容文的隊伍回到了京城。
一行人從城門進入,街上看到的百姓立刻就跟瘋了似的圍了過去。
看着如潮水一般涌過來的人,囚車內的慕容文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在其他的城池還好一些,畢竟不是對他多瞭解。
但是京城不同啊。
他生在這裡長在這裡,這些人……往日見到他多君子的一面,今日就想多見見他不同的另一面吧。
慕容文在心裡譏笑,想不到,他也會有這一天。
他最在意的臉面被狠狠的撕下,放在腳下去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