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是彼此的宿命,兩個人像是墨水一樣,渙散之後,又融合在一起……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巨大的敲門聲。
墨淳月猛然睜開眼睛,楚子渠卻還是緊緊的抱着她。
“當!”
門被撞開了,火霓裳帶着小邪和龍兒闖了進來。
“盟主,盟主……”
火霓裳的聲音讓墨淳月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她用力推搡着楚子渠,想要從水中浮出來,但是楚子渠卻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重重的吮吻着墨淳月。
像是懲罰她的分心,楚子渠輕輕的噬咬着墨淳月的雙脣,墨淳月悶哼一聲,無助的抓住楚子渠的肩膀。
火霓裳微微蹙眉:“你們不是說盟主就在這裡嗎?她真的要白綾上吊?你們沒有聽錯?”
小邪認真的說道:“爹爹和孃親剛纔還在呢,爹爹昏倒了,孃親悲痛欲絕,讓我和龍兒去找白綾,給她上吊的啊!”
“哇……”龍兒大聲哭了出來:“我要孃親,我要爹爹,我不要爹爹死,我不要孃親上吊!”
龍兒一哭就沒完沒了了,小邪和火霓裳都拿她沒有辦法。
無奈,火霓裳只好說道:“好了,你們別哭了,我帶你們再去找找,或許就在附近!”
火霓裳說完,一手拉着一個,三個人推出門去。
墨淳月猛然睜開眼,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了楚子渠,從藥桶之中浮出來。
“噗……楚子渠,你這個混蛋……”
墨淳月吸取了之前的教訓,整個人直接從水中跳出來,指着楚子渠罵道:“你……你……混蛋!”
楚子渠也從水中站了出來,將棉布展開,一個轉身將自己和墨淳月都裹了起來。
“放開我!”墨淳月還在不斷的掙扎着。
楚子渠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娘子,你爲了爲夫都傷心到要上吊?”
“誰說要上吊了!”墨淳月蹙眉。
很顯然,剛纔楚子渠也聽到火霓裳和小邪的對話了。
墨淳月有些崩潰的說道:“這兩個小東西,我讓他們去拿白紗布,白布而已,我什麼時候說要白綾的,再說,就算真的是要白綾,就是爲了上吊?”
墨淳月有些懊惱的想着,這個小邪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居然以爲自己要上吊!
楚子渠問道:“娘子,你要白綾不是爲了上吊,是爲了什麼?”
這樣不怪小邪想歪了,一般人用白綾都是會聯想到這個吧?
墨淳月想也不想的說道:“自然是做衣服,不然你以爲呢!”
楚子渠眯起眼睛看着墨淳月:“做衣服?”
墨淳月微微一愣,面色慢慢的紅了起來。
她本來準備趁着楚子渠泡藥桶的時候,儘快爲楚子渠做一件衣服,讓他擦乾之後可以換上。
所以纔會叫小邪和龍兒去找霓裳要白布,現在到好,被說成是上吊,難怪火霓裳這麼着急!
不過這件事情,墨淳月本不打算告訴楚子渠的,現在卻被楚子渠給套了出來……
墨淳月惱羞成怒的說道:“我本來可是準備給我自己做衣服的,你不要胡思亂想!”
“娘子做的衣服,穿上去一定特別合身……”
楚子渠也不說破,自己倒也是說了一個模棱兩可的話。
這話讓墨淳月再次紅了臉,她距離楚子渠這麼近,楚子渠審視的目光讓墨淳月無處遁形。
墨淳月一個轉身從棉布之中跑了出去,身上雖然溼漉漉的,但是墨淳月只是套了一個披風就跑了出去。
“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找小邪和龍兒……”墨淳月像是一陣風一樣的逃走了。
墨淳月跑出去之後,不一會兒就在湖邊碰到了火霓裳和兩個靈獸。
墨淳月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小邪和龍兒已經跑過去抱住了墨淳月。
小邪的眼淚和鼻涕全部都擦在了墨淳月的身上:“孃親啊,你不要想不開啊,爹爹只是昏迷,又不是死了!”
龍兒也大喊大叫的:“孃親啊,人家要孃親啊,孃親你不要死啊……”
墨淳月滿頭黑線:“我什麼時候說要死了?你們兩個真是……”
火霓裳也意識到這是一個烏龍,火霓裳說道:“剛纔他們兩個說你要白綾上吊,倒是讓我嚇了一跳……”
墨淳月無奈,只好苦笑着解釋說道:“我沒有,別聽他們胡說,我只是想要給楚子渠做件衣服。”
“原來如此,你們兩個小東西,真是……唉……”火霓裳也被逗笑了。
小邪和龍兒這會兒聽到了事實,也都破涕爲笑了。
不過,小邪還有些不確定的看着墨淳月說道:“孃親,你真的不是要尋死?”
“你這個小傻瓜,孃親怎麼會尋死呢!”墨淳月真是哭笑不得……
但是龍兒抓住墨淳月的時候,忽然發現墨淳月的衣服溼乎乎的,她剛纔收起的眼淚,瞬間又一次決堤了!
龍兒眼淚像是下雨了一樣滾滾而下,她抱住墨淳月的大腿說道:“孃親啊,你不要跳河啊,你不能死啊……”
墨淳月扶額:“孃親沒有要跳河啊……你放心,孃親怎麼會自殺……真是……”
龍兒忽閃忽閃着大眼睛:“孃親你不是要跳河?”
“對呀,我這不是好好站在這裡嗎?”墨淳月一邊說着,一邊幫龍兒擦乾了眼淚。
龍兒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可是孃親,你不想跳河,你的衣服怎麼是溼乎乎的……”
龍兒這樣一說,小邪也發現了奇怪的地方:“可是孃親裡面的衣服溼乎乎的,外面的衣服沒有溼漉漉唉……”
他們這樣一說,火霓裳都好奇了:“盟主,你是不小心掉入水中了?”
這……
墨淳月總不至於把自己在藥桶之中被楚子渠強吻到幾乎窒息的事情給說出去,無奈,墨淳月只好含糊的說道:“差不多吧……”
爲了防止火霓裳再追問,墨淳月連忙說道:“對了,你那裡還有白絹嗎?”
沒辦法,楚子渠這個混蛋,只穿白色的衣服,無奈,墨淳月只能去找火霓裳找白絹,希望可以做一件。
火霓裳說道:“剛纔他們兩個沒有說清楚,所以我沒有拿來,你等着,我等一下給你送到房間去。”
“好,那就麻煩你了!”
火霓裳回去之後,墨淳月帶着小邪和龍兒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小邪和龍兒看到楚子渠正在牀上裹着被子,立刻飛了過去:“爹爹!”
楚子渠被兩個小東西撲倒在牀上,三個人亂成一團。
兩個人和楚子渠親近了一會兒,才問道:“爹爹你剛纔去哪裡了,我和妹妹都找不到你!”
“剛纔……嗯,去了很遠的地方……”楚子渠一邊說着,一邊含笑看着墨淳月。
墨淳月想到剛纔的熱吻的畫面,再次有些羞囧的轉過去,乾脆不理他。
誰知,龍兒居然語出驚人:“爹爹你去了很遠的地方,難怪我們都找不到你,孃親都傷心的跳河了……”
“噗……”
墨淳月簡直被龍兒一句話給驚的吐血:“龍兒,別胡說!”
小邪也幫着墨淳月說道:“是啊龍兒,別胡說,孃親是想要跳河,還沒有跳呢!”
“閉嘴,小邪,別胡說八道的!”墨淳月真是解釋不清了。
小邪以爲墨淳月是不好意思呢!
小邪還添油加醋的說道:“你本來就是傷心的想要跳河啊,還傷心的想要上吊,還好我們沒有找到白綾……”
墨淳月滿頭黑線的看着小邪,也懶得跟他解釋了。
還好這時候火霓裳已經帶着白絹過來了:“盟主,你說的是這種白絹嗎?如果不合適,我再去照照……”
墨淳月低頭一看,細膩的白絹,簡單的紋理,乾淨純粹,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