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嫩黃的陽光透過深藍色的窗簾,落在大牀上同樣深藍的溥被上,溫暖而寧靜。
這一覺貝小丫睡得極沉,彷彿又回到了三年前,安靜舒服地躺在他寬闊的胸前,聆聽他穩健規律的心跳聲,在他大掌的輕撫下安然入睡。
悠悠轉醒,習慣性的想要擡手揉眼睛,手上傳來的重量感讓她無法將手擡起。
心裡一驚,心漏跳一拍,緩緩睜開眼睛,視線徐徐往下,躍入眼簾的是一張堅毅的俊容。
昨晚不是幻覺,熟悉的感覺也不是夢,一切都是真實的,她真的偎躺在他溫暖的懷裡,臉緊貼在他胸前,他沉穩的心跳聲清晰的傳進耳裡。
倒抽一口氣,還沒有完全恢復的意識瞬間清醒,慌忙移動身子想要退開。
腰間一緊,才退開些的身子再次被他摟回懷裡,小臉兒與他結實健壯的胸膛貼靠得更緊。
“醒了?”
冷彥風沒有睜開眼睛,腦袋附進她的玉勁間,呼吸着她身上淡雅自然的清香。
“我……我……。”
他噴灑在耳畔的灼熱氣息讓她渾身不舒服,緊縮着脖子掙扎。
“別動。”
腰間有力的手臂警告性的更加收緊。
“我……我怎麼會在這裡?”
見到他時,她是在機場呀,怎麼現在?
“你以爲呢?”
將腦袋從她勁間擡起來,倏地睜開眼睛,直直地盯着她,將她驚怯不解的視線緊緊鎖住。
“我……?”她不記得了。
“你暈倒了,所以我就把你帶來這裡了。”他輕談描寫說道。
原來是自己又犯病了,真不爭氣。
“謝謝你,我……我要回家。”
冷彥風眼神一暗,“回家?”冷漠的脣角泛起嘲諷冰冷的笑意。
“嗯……嗯……。”怯怯地點頭。
擡手將她凌亂垂落在白皙小臉上的幾縷髮絲溫柔的撫到耳後,溫暖的指腹輕輕摩挲着她有如嬰兒般細嫩的肌膚。
冷暗的眼底閃過莫測的光芒,“你爸的公司已經被你哥哥在牌桌上輸掉了,包括你家的房子,現在你爸和你媽兩位老人家租住在一間不到一百平方米的舊公寓裡,恐怕沒有你住的地方。”
他,他怎麼知道的?而且知道的比自己還要清楚,至少在他沒有說之前,自己並不知道爸媽已經搬家。
“你急着回家,是不是有辦法把家的房子要回來?”他明知故問。
“我……。”她哪有什麼辦法啊?猶豫了會兒,望向他輕聲道,“是不是你有辦法?”
這是以前她時常問他的一句話。
冷彥風擱在她腰間的手用力一摟,臉幾乎貼到她臉上,“辦法我倒是有,但是——。”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捉摸不透的精光,“我有條件。”
條件?貝小丫背心一涼,硬生生的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