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躍,我來晚了!你撐住!”斷念滿臉自責的看着陳魚躍,抱着對方的手都有些顫抖。
“沒……沒事,師叔,阿強他……”陳魚躍虛弱的迴應了一聲,接着手指向自己放下阿強倒下的位置,臉上全是擔心。
之前因爲情況緊急,陳魚躍也沒有查看阿強的身體,都不知道他到底傷了多重。
“好,我先把這裡的問題解決掉!”斷念認真的點了點頭,接着把陳魚躍平放在了地上,站起身來到了聖天靈月面前五米左右的地方。
“他的性命,你要不得!”斷念說話很冷靜,簡直就像是在命令對方一樣。
聖天靈月從剛剛自己手下被解決之後就臉色不太好看,此時再聽到眼前之人這麼說,眼神頗有些忿忿起來。
除了首領,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和她說話!
“你算個什麼東西,別以爲你……”聖天靈月怒火中燒,當即就要叫囂起來,可剛說到一半,就被斷念給打斷了。
“我不會讓你再碰他一下的!”斷念的話依舊很冷靜。
聖天靈月一開始被命令,接着又被打斷說話,簡直不爽到了極點,正要衝上來和斷念好好的交流呢,她的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聽到聲音後的聖天靈月表情怔了怔,看向斷念的眼神中帶着一抹不可思議,但最終還是沒有出手。
“你把你的手下帶着離開這裡吧,我不攔着你!”聖天靈月遲遲沒動手,斷念卻接着說道,像是在勸導。
“那些廢物,我不需要!”聖天靈月不屑的說了一聲,接着,最後瞥了一眼斷念之後,便一轉身,消失在了叢林之中。
斷念自始至終也沒有再動一下,只是靜靜地看着對方離開。
等到聖天靈月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了之後,斷念才轉過身,重新回到了陳魚躍身邊,扶起後者便一起來到了阿強躺着的地方。
“阿……強,”陳魚躍身體上還是非常的虛弱,自己站着都費勁了,更別說還想去扶躺在地上的阿強了。
斷念看着情況,則是上前感覺了一下阿強的狀況。
對方的的心率已經虛弱到不像話的地步了,要不是斷念的識能強度比較深厚,可能都感覺不到阿強還活着的跡象。
“不要擔心,他還活着!”爲了讓陳魚躍先平復心情,斷念直接先說了一聲,接着就把阿強給抓起來放在肩頭。
“那就好那就好!”陳魚躍本來都已經懷着最糟糕的心情來面對事實了,現在忽然又聽到斷念這麼說,當真是喜極而泣,點着頭重複的說起來。
“我們現在必須儘快回去師門,以免那人再找人過來!”斷念嚴肅的對陳魚躍說道。
“這裡不是門派山腳下嗎?對方爲什麼會如此大膽!”陳魚躍到現在還是沒有明白爲什麼逆聖的人會出現在了這裡,而且,自己和對方已經交手了這麼長時間,竟然沒有引起師門裡面的任何注意!
“他們在在這裡設置了結界,聲音根本沒有辦法傳達出去,而且此地又是一片荒山,沒有人過來也不奇怪!”斷念環顧了一下四周,便給陳魚躍解釋起來。
說着話,斷念又扶住搖搖欲墜的陳魚躍,慢慢得朝着最近的山路上走過去了。
陳魚躍倒是沒有想到自己和阿強只是追着火光會來到這麼遠的地方,環視了一圈,果然,這些地方自己在山裡長大都不曾有來過。
那羣逆聖之人也的確會找地方,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更別說是在眼前了,在這裡設置秘密基地,簡直太過於安全了!
“那師叔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的?”陳魚躍不由得奇怪起來,就像斷念所說的,這個地方,可以說是不可能有人會注意到的,就連斷念會出現在這裡也是一種非常奇怪的現象。
“我識能比較強,所以能感知到這裡的引力場變得有些奇怪,所以過來看了看,果然不出所料,在這裡碰到了你們,幸虧來的及時,才避免了一場危機!”斷念邊走邊對陳魚躍解釋起來。
三人雖然走的慢,但也不消片刻就來到了門派山門處,負責守門的兩個弟子看到斷念一人帶着兩個傷病回來,連忙迎了上來。
“快去喊醫師!”還沒等對方跑過來,斷念直接一句話把人給攔了下來。
守門弟子見斷念說的那麼急迫,而且自身也沒有任何支撐不住兩個人的意思,便連忙停下腳步,往門派裡面跑去了。
一個前往醫師那裡,還有一個,則是直直的朝掌門的住處跑去了。
斷念也是腳下不停,扶着陳魚躍便朝着議事大廳走去。
這是陳魚躍執意的要求,他現在完全就不想做任何的治療,只想儘快的把自己遇到的事情稟報給掌門。
斷念也是拗不過陳魚躍,在醫師到來之後只把肩上已經失去意識的阿強給遞了過去,接着,就穩穩的扶着陳魚躍走向了議事大廳。
掌門在聽聞守門弟子傳過來的消息之後,便來到了大廳裡,陳魚躍進來的時候,正看到掌門從上座下來,迎向自己。
“斷師弟,多謝!”掌門從斷念的手中接過陳魚躍,由衷得說了一聲。
掌門對於陳魚躍的感情,就如同父子一樣,之前陳魚躍消失的時候,他幾乎是茶不思飯不想,但是爲了顧全整個門派,便硬生生的將自己的感情壓了下來。
而這次,在聽到陳魚躍竟然傷得很重,他連忙是放下了手上的公務,來到了議事大廳裡面,果然,陳魚躍也緊接着就進來了。
“師傅,我們現在的危機很嚴重了……”陳魚躍不管掌門的擔憂,迫不及待的向掌門通知了關於這方面的事情。
“魚躍,身體還撐的住嗎?”掌門擔心的看着陳魚躍,聽完了整個過程,他並沒有對門派已經被逆聖逼近的事情而擔憂,反倒是更加擔心陳魚躍的身體狀況。
“師傅,我沒事,讓您擔心了!”陳魚躍看着掌門那萬分焦急的臉龐,頓時有些羞愧起來,他從記事起就沒有看過師傅這樣,如今卻是因爲自己,而導致了這樣的樣子,陳魚躍感覺比自己受傷還要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