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說話聲不大。
戳得鄧布利多心裡咯噔一聲,準備再掏出一罐蟑螂堆的動作戛然止住。
“我相信蜂蜜公爵。”他愣一下,打算繼續掏出糖果。
“蟑螂堆可是熱銷產品。”哈利好心提醒,繼續往他心口上補刀,“你也知道,除了你之外,幾乎所有人購買蟑螂堆的目的都不是用來食用。”
“弗魯姆先生也清楚這點,蟑螂堆是很熱銷的惡作劇道具,你猜他在製作這種糖果的時候,會不會有些懈怠,比如一不小心混進去幾隻真蟑螂?”
“反正這只是惡作劇道具,應該不會有人吃吧”
“假如,他抱着這樣一種想法的話。”
弗魯姆先生,是蜂蜜公爵的老闆,也是手藝精湛的糖果大師。
“我相信安布羅修。”鄧布利多正色,加重語氣強調,“他是很負責的巫師。”
話這麼說。
在沒有任何事件的學年裡,小巫師們享受着久違的熱鬧。
斯內普冷笑:“阿不思,該治病的是你。”
他是一位留着山羊鬍,身材高挑的男性。
他們被帶離攝魂怪的包圍,被帶到獄卒們居住的寬敞又溫暖的屋子裡。
當然,他們會辯解。
鄧布利多嘆氣:“哈利,你在報復我。”
“我很懷疑他是不是忘了對主人的忠誠,魁地奇世界盃上他可沒有過來。”
萬聖節夜。
“阿瓦達索命。”
“是幾位老朋友,你可能不清楚”辛克尼斯舉起魔杖,對準獄卒,似乎也要爲他施展避雨的魔咒。
心裡那道門檻,他是徹底邁不過去了,嘆一口氣,把糖果罐子收起來。
所有教授們都對哈利他們這一屆充滿信心,希望能打破歷屆的最好成績。
他們都死在阿瓦達索命下。
霍格沃茨這十幾年裡,的確很是懈怠。
不多會,十多名食死徒被挑選出來。
“應該把西弗勒斯喊來。”又一個人走出來,嘟囔着,“他會很擅長對付這些東西。”
“啊,盧修斯,我親愛的盧修斯。”被稱作阿米庫斯的食死徒點着頭,輕輕一笑,魔杖朝他伸去,“如果你想問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請稍等會好嗎?”
至少是這一羣在阿茲卡班的獄卒得仰望的存在。
雨幕裡,綠光閃爍,獄卒臉上神色甚至都來不及變驚悚,還維持着那副諂媚、卑微的笑。
他們表情太真。
那人張張嘴,小聲嘟囔一句:“西弗勒斯只是左手被砍掉了。”
“伱不相信他。”哈利揭開他話語上的那一層僞裝。
“讓我見見主人,我已經好久沒有沐浴在主人的恩澤之下.”
“我們現在不需要任何不穩定的因素。”辛克尼斯點頭,“走吧,我去和攝魂怪們談談,你們兩個去把夥伴們救出來。”
“甚至”這個單詞,戳得麥格副校長心裡有些難受。
鄧布利多的活點地圖上,也沒再傳來任何外人闖入的提示。
在真正駐紮着鬼靈的地方。
他語氣忽變得冷酷:“鑽心剜骨!”
“我得代替主人做一些事。”
九月、十月過去,在兩個月的緩和期後,五年級的小巫師終於感受到有“owls”的一年,究竟和往年有什麼不一樣,所有教授都不約而同加大作業量。
旁邊的女人開口:“好了,哥哥,我們的任務不是折磨盧修斯。”
斯內普留下,繼續和鄧布利多討論解決魂器麻煩的問題——他們本來打算今天解決,但情況過於複雜,讓他們之前準備的很多手段都派不上用場。
算上開船那位,整座島上,只有三位人類巫師。
他們誠懇認錯、接受禁閉,甚至願意賠償。
一道出人意料的咒語被吐出。
他們準備在上半學年教完五年級所有內容。
壁爐裡的火噼啪作響。
門內。
可從校規上,這幾名學生的態度挑不出什麼毛病,她也只能訓斥一番,再交給斯內普,讓他進行禁閉。
咒語射中盧修斯。
雨幕很大,攝魂怪想要攔截他們,但似乎得到什麼命令,它們忍住對快樂、靈魂的渴求,讓開道路,讓這兩個人光明正大地走進去,挑選着囚犯。
哦.現在一位都沒了。
鄧布利多和哈利的那個“食死徒”的猜測可太不得了,霍格沃茨又一次被入侵,學生們的安全再次遭到威脅。
被拯救的食死徒裡,一名頭髮亂糟糟、整個人像是被煙熏火燎過的女人站起來,聲音尖銳而癲狂:“主人,是主人讓你們來救我們的嗎?”
就像真的沒想弄死那些寵物一樣。
“貝拉,現在見不到主人。”門被推開,辛克尼斯走進來,“你見不到,我也見不到。”
“貝拉。”阿米庫斯開口,“冷靜點,主人.確實被那個嬰兒打敗。”
“阿米庫斯。”食死徒裡,一位鉑金頭的男人擡頭看向他,“你”
“主人很信任你的。”阿米庫斯低沉着開口,“把那麼珍貴的東西交給你保管。”
他拖長音調。
而就在霍格沃茨享受鬼靈之夜。
大不列顛某一處礁島上,海浪兇狠地拍打着,捲動漫天烏雲,垂落磅礴的雨。
等下半學年,進行一到五年級的複習。
瘋女人愣住。
他滿臉諂媚,朝船裡的人弓腰,態度恭敬得很:“辛克尼斯先生,我們到了。”
似乎
鄧布利多和哈利做了一回驚弓之鳥。
但他的話沒任何作用,他們這一羣人中擁有決定權的,只有被主人親口許諾過權力的人。
在魔法部裡地位很高。
一艘小船停靠在岸。
“連我們都沒有資格。”
本來沒想殺死這些寵物的,也沒想過霸凌,只是開個玩笑,一不小心、魔法失控、意料之外,莫名其妙這些寵物就死了。
哈利被麥格教授送走。
這讓他很頭疼。
皮爾斯·辛克尼斯,魔法法律執行司的副司長,在現任司長年邁,並無心處理事務的前提下,他就是僅次於斯克林傑的話事人。
手裡的熱巧克力讓他們漸漸恢復一些神智。
“但這只是一時的失敗。”阿米庫斯接着說下去,聲音堅定,“是鄧布利多犧牲數十條人命換來的結果,他以爲這樣就能殺死主人,但我們的主人是不死的。”
“我就知道!”
“那是爲了治病。”鄧布利多搖頭。
“是嗎?終於到了?”船裡的人走出來,輕輕揮動魔杖,爲自己施展上防雨的魔咒。
“忘了他吧。”
“主人他現在需要我們的力量。”
理論這東西,他了解的並不比五年級的小巫師們多多少,可身爲教授,他又必須得肩負起教授的職責,不得不重頭開始學習這些東西,每天晚上也都會和盧平聊上好幾個小時,都是和黑魔法防禦術有關的內容。
這份工作並沒他想的那麼好。
“主人現在正在籌備復活。”
“偉大的、戰無不勝的主人,怎麼可能會喪命於一個小嬰兒手裡。”
“是的。”哈利果斷點頭應下,“誰讓你想着把我送到伏地魔身邊,讓我去送個死的。”
去年萬聖節的氛圍,被三強爭霸賽完全取代,今年小巫師們可不會錯過。
弗立維和斯普勞特兩位教授,出門巡邏。
“你這個懦弱者、逃避者!”
“你不該把他殺了。”船艙裡,有人走出來,“應該把他獻給主人。”
辛克尼斯嗤笑:“斯內普教授”
“你辜負了主人的信任。”
“他不是靠譜的同伴。”
阿茲卡班的獄卒只有攝魂怪,不過關押着人類巫師,自然也需要人類巫師作爲溝通的橋樑。環境惡劣、風險極大,哪怕每週薪水很高,願意來阿茲卡班的工作的人也不多。
本就在阿茲卡班裡被折磨得一點風度都沒的馬爾福,立馬倒地掙扎着扭曲起來,熱巧克力潑灑一身,但灼燒的痛感比不上鑽心咒帶來的痛感的萬分之一。
“是的,不知您這次要探望誰?”獄卒點頭,熱情地發問。在他的印象裡,這位辛克尼斯先生並沒親戚、朋友被關進阿茲卡班。
貝拉特里克斯女妖一樣嚎叫:“我願意爲主人奉獻出我的一切!”
等等
爲什麼要用“再”這個單詞?
可隨着教授們加大在城堡中的巡查力度,那位偷竊寵物的罪犯,也銷聲匿跡,除了斯萊特林們依舊還在丟寵物——調查之後,也確認和那個罪犯無關,是他們學院內常見的霸凌。
掌舵的船員跳入海中,把纜繩緊緊拴在港口,才重新爬回來。
小天狼星都被迫在他的課程裡,添加許多魔法理論方面的內容——這是麥格教授強制要求的,黑魔法防禦術考試不僅有實戰內容,也有許多理論內容。
其他三位院長沒有發表任何反對意見,甚至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想和斯內普一起,對鄧布利多的病情進行診斷。
阿米庫斯收回魔杖。
除了和他一起來的卡羅兄妹倆,其他食死徒都緊張起來。 шωш_ttκд n_¢ ○
“辛克尼斯?你什麼時候成爲我們的一員了?”穆爾塞伯皺着眉開口。
辛克尼斯歪着腦袋看着他們:“不不不,我可不是辛克尼斯,這只是複方湯劑。”
他擡起手,看一眼時間:“現在差不多,再等會,魔藥就會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