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分院帽(上)

大門立時洞開。一個身穿翠綠色長袍的黑髮女巫站在大門前面。她神情嚴肅,艾米希望她不要像看上去那樣兇。

“一年級新生,麥格教授。”海格說。

“謝謝你,海格。剩下的就交給我負責。”

她把門拉得大開。門廳很大,石牆周圍都是熊熊燃燒的火把。天花板高得幾乎看不到頂。正面是一段豪華的大理石樓梯,直通樓上。

他們跟隨麥格教授沿石鋪地板走去。艾米聽見右邊門裡傳來幾百人嗡嗡的說話聲,學校其他班級的同學想必已經到了——但是麥格教授卻把一年級新生帶到了大廳另一頭的一間很小的空屋裡。大家一擁而入,摩肩擦背地擠在一起,緊張地仔細凝望着周圍的一切。

“歡迎你們來到霍格沃茨,”麥格教授說,“開學宴就要開始了,不過你們在到禮堂入座之前,首先要你們大家確定一下你們各自進入哪一所學院。分類是一項很重要的儀式,因爲你們在校期間,學院就像你們在霍格沃茨的家。你們要與學院裡的其他同學一起上課,一起在學院的宿舍住宿,一起在學院的公共休息室裡度過課餘時間。

“四所學院的名稱分別是:格蘭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每所學院都擁有自己的光榮歷史,都培育出了傑出的巫師。你們在霍格沃茨就讀期間,你們的出色表現會使你們所在的學院贏得加分,而任何違規行爲則會使你們所在的學院減分。年終時,獲最高分的學院可獲得學院杯,這是很高的榮譽。我希望你們不論分到哪所學院都能爲學院爭光。

“過幾分鐘,分院儀式就要在全校師生面前舉行。我建議你們在等候時,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

她掃了一眼幾個男生,他們中黑髮的那個緊張地把自己不服帖的頭髮撫平。

“等那邊準備好了,我就來接你們。”麥格教授說,“請保持安靜。”

她離開了教室。

艾米陷入了沉思:要是自己去了斯萊特林,父親肯定會很高興,但她似乎並不很適合斯萊特林;但是要是沒去成(更糟點,去了格蘭芬多),老爸肯定會很爲難……

突然,一陣尖叫聲打斷了艾米的思考。他們背後的牆上突然躥出二十來個幽靈。這些珍珠白、半透明的幽靈,一邊滑過整個房間,一邊交頭接耳,但沒有注意到這羣一年級新生。他們好像在爭論什麼。過了一會兒他們才注意到,這裡有一羣一年級新生。一個胖修士祝他們分到赫奇帕奇——他的學院。

就在這時,麥格教授回來了,幽靈們魚貫離開,新生按照要求排成單行,進入豪華的禮堂。

禮堂內,其他年級的同學都已圍坐在四張長桌旁,教師席是禮堂上首的臺子上另擺着的一張長桌。成千上萬只飄蕩在半空的蠟燭把禮堂照得透亮。四張桌子上金盤和高腳酒杯熠熠閃光。麥格教授把一年級新生帶到那邊,讓他們面對全體高年級學生排成一排,教師們在他們背後。艾米有些緊張,便擡頭看向天花板。果然,就像《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中說的那樣,天花板被施了魔法,看起來像外面的天空一樣。

麥格教授往一年級新生面前輕輕放了一個四腳凳,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頂尖頂巫師帽。帽子打滿了補丁,磨得很舊,而且髒極了。艾米很好奇,他們爲什麼不用清潔咒清理一下帽子。不過,或許這個帽子已經老舊到連清潔咒也承受不住了吧,艾米爲自己的想法做出瞭解釋。

艾米盯着帽子。一會兒帽子扭動了,裂開了一道寬縫,像一張嘴——帽子開始唱了起來:

你們也許覺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萬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們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們可以讓你們的圓頂禮帽烏黑油亮,

讓你們的高頂絲帽光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的分院帽,

自然比你們的帽子高超出衆。

你們頭腦裡隱藏的任何念頭,

都躲不過分院帽的金睛火眼,

戴上它試一下吧,我會告訴你們,

你們應該分到哪一所學院。

你也許屬於格蘭芬多,

那裡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他們的膽識、氣魄和俠義,

使格蘭芬多出類拔萃;

你也許屬於赫奇帕奇,

那裡的人正直忠誠,

赫奇帕奇的學子們堅忍誠實,

不畏懼艱辛的勞動;

如果你頭腦精明,

或許會進智慧的老拉文克勞,

那些睿智博學的人,

總會在那裡遇見他們的同道;

也許你會進斯萊特林,

在這裡交上真誠的朋友,

但那些狡詐陰險之輩會不惜一切手段,

去達到他們的目的。

來戴上我吧!不必害怕!

千萬不要驚慌失措!

在我的手裡(儘管我連一隻手也沒有)

你絕對安全

因爲我是一頂會思想的魔帽!

帽子唱完歌后,全場掌聲雷動。帽子向四張餐桌一一鞠躬行禮,然後就靜止不動了。

麥格教授朝前走了幾步,手裡拿着一卷羊皮紙。

“我現在叫到誰的名字,誰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聽候分院。”她說,“漢娜·艾博!”

一個面色紅潤、梳着兩條金色髮辮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走出隊列,戴上帽子,帽子剛好遮住她的眼睛。她坐了下來。片刻之後——

“赫奇帕奇! ” 帽子喊道。

右邊一桌的人向漢娜歡呼,歡迎她就座。

“蘇珊·伯恩斯!”

“赫奇帕奇!”帽子再次喊道。蘇珊飛快地跑到漢娜身邊坐下。

“泰瑞·布特!”

“拉文克勞!”

這次左邊第二桌拍手鼓掌。還有人與他握手。

接着,曼蒂·布洛賀也分到了拉文克勞,拉文德·布朗則成了格蘭芬多的第一位新生,左邊最遠的一張餐桌立刻爆發出一陣歡呼,但一對紅髮的(據父親說,紅頭髮的男孩子一般都是韋斯萊家的)孿生兄弟發出了噓聲。然後,米里森·伯斯德成爲斯萊特林的新生。

……

“艾米·伊萬斯!”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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