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嗚嗚嗚……”貝拉跪在地上,嗚嗚嗚地哭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死的,太好了!”
只是一個瞬間,所有人都畏懼地跪了下來。
其中一個食死徒憤怒地說着,“主人,我們是黑魔法全部都失效了,是那個可惡的安東尼·韋斯萊,他把我們的魔力都封印了。”
接着,其他人也在哭訴着。
“這個可惡的魔頭,他將我們變成可怕的白熊,我們只有變成白熊才能感受到魔力的存在,可是我們根本就變不了。”
“是的,他還說他是您的學生……”
“……”
十幾個食死徒,一人說一句,亂糟糟的,伏地魔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們。
“安東尼……”
“他確實是我的學生。”
“???”所有人都呆呆地擡頭看向黑魔王。
“主人!”貝拉驚叫了一聲,“這怎麼可能!”
就在這時,小巴蒂抽出了魔杖,快速地對自己點了點,他的身體快速變形着,最終,身披黑色巫師袍的伏地魔徹底出現。
蒼白的皮膚,深邃的眼窩,以及,高挺的鼻樑。
伏地魔有些顫抖地撫摸着自己的臉,發出了一聲暢快的笑聲。
“一次有趣的經歷,他成了我的學生,但我們之間沒有情感,記住了,遇到他的時候,能殺就……”
伏地魔想了想,低頭看向這些人,最終冷笑地撇了撇嘴,“算了,就你們這些,遇到他還是趕快跑比較實在。”
他輕輕彎腰將地上的貝拉攙扶起來,修長而蒼白的雙手手指頭輕輕地撫摸着貝拉的臉頰,兩隻帶有豎瞳的眼睛凝視着貝拉。
“呵~”
“我跟這個學生說過,想要研究靈魂,就要先研究身體,看來他是沒有聽我的勸告。”
“解決的辦法很簡單。”
說着,他放開貝拉,在食死徒中間穿行着,“我的力量還不夠強大,我不得不進入沉睡,以彌補靈魂上的裂痕。”
“我希望……”
他猛地回過頭,面色變得陰冷,“等我再度醒來的時候,你們能起到點作用,而不是反過來給我找麻煩,懂嗎?”
所有人嚇得都不敢說話。
伏地魔低頭看着一張張臉,微微嘆了口氣,“我在伱們之中看到很多黑魔法的奴隸,你們正在變得瘋狂,但瘋狂成不了事,這是我恢復理智後的忠告,我希望你們自己去找辦法解決,這是第一個考驗。”
“否則,找你們還不如去找一頭巨人呢。”
說着,他體態優雅地站在人羣面前,輕輕地抽出小巴蒂的魔杖,他自己的魔杖在死亡的時候不知道遺落在哪裡,如今並沒有機會尋找,小巴蒂的魔杖並不適合他,這嚴重影響了他的發揮。
不過嘛……
就眼前這種小問題。
伏地魔輕笑了一聲,“身體啊身體啊,我的學生,你怎麼就不懂身體的重要性呢。”
“魂魄出竅!”
只是瞬間,所有的食死徒都被‘奪魂咒’(三大不可饒恕之一)控制,雙眼放空地站了起來。
“現在……”
伏地魔微笑地收起了魔杖,光着腳丫慢悠悠地走在人羣中,“你們的記憶將回到童年時光……”
他的語氣幽幽,帶着一種詭異的縹緲,嘶啞而輕柔。
“這時候,你們將經歷人生中的第一次魔力暴動……”
“你們會發現,魔力給你們帶來的最初感動,它似乎無所不能,它似乎能完成你任何想做的事情。”
“你們希望去撿樹上的風箏,於是你們就跳了上去。”
“你們希望去抓天上的麻雀,於是你們就飛了起來。”
“這是最樸素的魔法,這是最完美的魔法形態,它,無所不能。”
“而這時候,你們將感受到魔力給身體帶來的種種神奇變化……”
“不要想着去抵抗,仔細地感受它,好好地去接納它……”
“對,把魔力認爲是自己的一部分,是身體的一部分,它跟你的眼睛一樣重要,它跟你的手臂一樣重要……”
“你只要不厭惡它,不排斥它,它就會給你帶來一切。”
“然後,讓你的這個身體的器官,這個有着無窮力量的器官,告訴你,你的身體到底應該長什麼模樣?”
“它會溝通你們的靈魂,告訴你們答案的,不要去懷疑,放鬆,儘可能的放鬆……”
嘭~
貝拉突然漂浮了起來,身周無數的魔力翻涌着,帶着草木石塊一起漂浮了起來。
接着,一個接着一個。
伏地魔嗤笑了一聲,“小兒科。”
說着,他轉過頭來,凝視着貝拉的腦袋,卻彷彿不是在看貝拉一樣,“你說對嗎,我的學生,你似乎以爲‘有史以來最可怕的黑巫師’很容易對付?”
“那你可就要小心了。”
“誒嘿嘿嘿~~~”
嘭~
一聲幻影移形的巨響後,他已經消失在原地。
……
……
呼~~~
蠟燭的火焰突然串得特別高,幾乎都快冒到屋頂上了。
“該死!他要沿着儀式魔法的痕跡過來了!”老巫師費因斯猛地衝上去,一腳就將儀式魔法上的眼珠子踩爆,而後另外一腳將身旁的蠟燭都踢翻。
啵~
一聲清脆地響聲,所有的蠟燭火焰都消失了。
特別詭異的是,燃燒了如此之久的蠟燭火焰,蠟燭本身竟然沒有一絲的損耗。
安東仰躺在魔法陣的正中間,喘着粗氣,哈哈大笑起來,“刺激,真特麼的刺激!”
至少,他知道接下來他最應該做的事情是怎麼了!
減慢對於靈魂的探索,優先補足身體這部分的短板。
感謝伏地魔教授的現場教學,安東在這個畫面裡學到了很多,棒!
“梅林的鬍子!”老巫師收拾着地上的東西,“果然不愧是‘史上最可怕的黑巫師’,真是厲害啊。”
斯內普沉着一張臉,沒有說話。
走上前來觀察了一下安東的情況,一言不發的轉身拉來辦公室大門離去。
安東掙扎地爬起來,給自己釋放一個清理一新,“不,老師,你可能搞錯了,他確實厲害,但有時候靠的是知識的差距,他畢竟懂太多了。”
“這種輕巧就解決問題的手法,我在一個人身上還真見過。”
老巫師驚訝地看着他,“誰?”
安東眉頭一挑,“佩德羅。”
“我那個愚蠢的老師?”
安東點了點頭,“您之前在我手腕上畫了一個裂紋魔咒,還記得嗎?”
老巫師嘎嘎嘎地笑着,“當然記得,這可是我的底牌,如果我死了,你也會炸開的。”
“但我沒有。”安東嘴角勾了起來,“當時佩德羅也是這樣,說這是小問題,他找來了一根‘懷特之手’給我接上,然後把你的裂紋魔咒轉移到了那根手臂上。”
老巫師不敢置信地看着安東,“就這麼簡單就解決了?”
安東咧嘴無聲地笑了笑。
“梅林的鬍子!”老巫師一臉不爽。
(詳見第1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