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選擇有限度擁抱黑魔法的魔法學校在抵制黑魔法的大環境下是極有吸引力的,大部分的純血家族都會傾向於將孩子送往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哪怕鄧布利多的名頭是多少的牛逼。
同樣,巫師議會改組魔法部,大力推行《保密法》,並已經嚴格執行了300多年的今天,私底下有限度的放開對於麻瓜和巫師的界限,這樣的魔法國會,這樣的生存環境,自然會讓更多的成年巫師嚮往。
按照魔法史上的講述,從埃及地域誕生了巫術,到延伸到全球各地,到最後現代魔法體系建立,英國魔法部一直以來都是占主導地位的。
無論是傳奇巫師梅林以及他的梅林爵士團,還是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四大創始人,一代代的影響下,英國魔法部一直都是極爲特殊的。
然而在最近的一兩百年,似乎有了變化,這個守舊的地方,這個依然偏執於純血、混血的地方,再也比不上那個崇尚自由的國度。
有太多太多的頂級巫師都去了美國魔法國會。
安東接觸了那麼多在他《麻瓜、狼人和純血》一構想上延伸出的魔法實驗,也就現在手上的這份是最有完成度。
那種感覺,就好像他將“'水煮活魚'的配方貢獻出去,大家按照自己的理解實操,有人將其改良成火鍋湯底,有人加了點酸菜,卻有一個人終於搞出了'水煮肉片。
安東看得如癡如醉。
只覺得自己寫的效果終於是達到了。
哪怕這些資料的內容並不完整,很多地方安東也可以按照自己的理解將傲羅們沒有查到的東西補足。
比如一個有些詭異的裝有巨型蜥蜴一隻腿的浸泡溶液,上面也寫着未知,但安東大概猜測到這個是用來做什麼—這是利用“胡話飲料”這個魔藥擾亂認知的特性,去調整人血與蜥蜴的契合度。
簡直是讓人驚歎的操作手法!
安東死死地盯着那張魔法照片,恨不得將腦袋塞進去,湊到瓶子上方,聞一聞裡面不斷冒出氣泡的溶液到底是什麼味道。
如果是帶有一絲甜味的惡臭,那麼這份魔藥裡一定是加了噴嚏草,壞血草和獨活草,這是“迷亂藥”的魔藥材料,說明他們有意識地增加這一個調整的強度。
如果是撲面而來的冰涼氣息,真是面部有種輕微針扎的刺痛感,那一定是加了'火龍的肝臟”,這是爲了調整人血與蜥蜴血脈的平衡。
如果是.
幾十種可能性在安東腦海中翻滾着,他翻了翻這張照片前後的內容,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太可惜了。”
他輕輕將資料合起來,閉上眼沉思着。
思索着接下來應該要怎麼配置後續的操作,有了幾個預案後,這纔再度翻開資料。
“哦~”
他有些遺憾的撇了撇嘴,“簡直是蠢貨,這時候直接將這份溶液加入消腫劑(腫脹藥水的解藥),就可以直接把它們當人血來使用了,這麼簡單的事情,竟然要多出那麼多步驟。”
安東看着後續的幾個步驟,特別是看到一個投入巨大的提純魔法儀式,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這得浪費多少寶貴的魔藥材料啊。
就這樣,他有時候皺眉,有時候驚歎,有時候簡直是恨不得出現在實驗現場去告訴對方——你這個***,你特麼就是***,不要這樣做,要這樣,這樣這樣,就可以了。
嘆氣。
不過估計他出現在現場,也改變不了對方的決定,因爲這很明顯不是某個巫師的實驗。
與主流單獨某個巫師研究某個課題不同,安東從資料上的手法分析,似乎大洋彼岸那邊更喜歡大規模的操作手法。
這有點像是布斯巴頓魔法學校哈里斯教授正在做的那種魔藥改革”,將一切實驗拆分成無數的小項目,這能有效地將大量
的巫師智慧集中起來攻克某個課題。
這部分,是麻瓜社會提供的思路了。魔法工業化。
唔~
安東想了想,不置可否,這種方式,更適合解決超過平均水平之上的魔法課題,而且可以達到規模化的程度,但如果是頂級的魔法實驗,這種方式就反而因爲缺乏靈性、或者太多的靈性衝突,導致失敗。
他不是個什麼社會學家,懶得去評判這種手法的對錯,或者幫忙展望一下未來。
安東在這份資料裡看到了一個極其神奇的思路。
巫毒娃娃有一個比較偏門的魔法,是古代如尼文的名字,翻譯過來應該叫—你堅挺的肉,你沸騰的血,握在我的手心。
聽起來有點引人遐思,但其實就是這個意思。上古時代的魔法世界可沒有什麼道德觀。
以人的慾望爲出發點,研究出了各種各樣的邪惡魔法。
這個流派的巫毒娃娃學科,更多的是研究慾望對於身體的變化,而不是對心靈的變化,這纔有了血肉這麼一個分支。
有趣的是,當魔法引動人們的慾望,“堅挺的肉,沸騰的血',這種情況並不會出現在受術者的身上,而是會出現在巫毒娃娃身上。
當巫師用一種神奇動物獨角特製的針扎入巫毒娃娃身上時,它會瘋狂的往外飆血。
這些血液並非來自被詛咒的人身上,卻跟被詛咒的人身上的血液一模一樣。而且還隱隱地和被詛咒的人在靈魂層面擁有獨特的關連。
這是一種難度極高的巫術,歷史上記載了這麼一件事情—惡毒的王后讓手下的巫師利用這個法術製造了自己大量的血,並利用這些血施展復活術,製造了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替身,這個替身和她共享了同一個靈魂.
說回到這份資料,就是以這個巫術爲出發點,製造了一個'麻瓜啞炮'的備份,這個備份在疊加了神奇動物血脈後被摧毀,引動了“魔力***”。
這種魔力***同時會誕生在原來身體的“麻瓜啞炮'身上,卻不會帶有神奇動物的血脈,而是撬動本身自己祖先的巫師血脈。
看似好像少了神奇動物血脈的疊加,效果卻是對本身巫師血脈的提純。資料上記錄的案例不多,也只有三個成功。
這三個,其中有一個表現出了正常小巫師的天賦!
是的,他們找到了'麻瓜啞炮'變成正常巫師的辦法!
最妙的是,製造出來的這個備份身體,代表着這樣的巫師有兩條命,或者說,備份身體將會被研發者收藏起來,作爲握在手中的把柄。
這份實驗雖然用了太多太多的技術,但都是在安東的理論上進一步構建的,這讓安東要看懂這個沒有太多的難度。
唯一的問題是—對方主導這個實驗的巫師,在立意上,比安東高級。或者說更有一種身爲巫師的高傲。
安東總是會帶有種前世看小說的想法,覺得疊加了神奇動物的能力實在太牛逼了,哪怕是變成動物形態,或者福瑞形態,或者獸人形態,都非常非常的厲害。
要是疊加了幾百種,變身的效果是四不像的形態—有着火龍的鱗片、蛇怪的致死眼球、隱形怪的皮毛
那可真的牛逼大了。
而這份資料裡面的底層邏輯,確實一種身爲巫師,身爲萬物之靈的高傲——不希望、甚至是厭惡人類的血統被污染。
唔,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純血了吧。
對於穿越者,還是穿越成老外,甚至另外一個身體是孢子、狼人和蝰蛇的安東來說,是以前沒有想到的。
“生而爲人.”
“自身血統的傲氣”
他不由得想到當時他告訴盧平自己未來有可能將他重新變成人的可能,盧平哭了整整一個晚上。
(詳見38章)
安東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眉頭輕輕一挑,突然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去優化祛除人體形變魔藥。
甚至是“狼人阿尼馬格斯”的魔法儀式,還有'麻瓜啞炮”變成巫師,對了,還有摧毀神奇動物血脈疊加'的魔法儀式。
就這樣,一下子串聯了起來。“安娜.”
安東下意識地喃喃了一句,興奮地轉過頭去要跟她分享自己的發現,這是一種將過往一切經歷、學識、智慧、成就都融匯貫通的思路。
這個發現讓他整個人激動得都顫抖了起來。
結果轉頭一看,安娜正趴在桌上,側着臉癡癡地看着他,嘴角還掛着口水,眼神迷離。
啪~“哎呀!”
安娜摸着自己小腦袋清醒了過來。
“你這是幹嘛?”安東有些哭笑不得,“我實在不明白,你這個小小年紀爲什麼腦袋瓜裡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之前那個有些迷茫的夜晚,安娜親了他,還賴在他的懷裡睡了一晚,要不是擔
心第二天小屋的小夥伴們過來發現會尷尬,安東只能無奈地將她抱進房間裡,
否則都不知道要抱到什麼時候。
安娜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嘟囔了一句,“也不小了。”“什麼?”
“呀,沒有沒有。”
“正經一點,你才幾歲!”安東有些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指着手中的手中的資料,“我跟你說,你還記得我們小屋開發的那個'捲土重來'戰棋嗎?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
安娜看着滔滔不絕的安東,有些無奈的偷偷翻了個白眼。
她在時間旅行中看過很多有趣的小說,學過這麼一句話,'女追男,隔層紗。,只能說,小說裡都是騙人的。或者說,這句話已經過時了,後來的那句“追夫火葬場'更爲準確。
她實在無法理解安東現在的腦回路,似乎腦海中只有魔法,魔法和魔法。再也裝不下任何東西一樣。
不要說自己了,比如那個她覺得任何男人都會心動的“安格娜拉兔子”,兔子誒,會變成超完美身材的少女誒,安東就這樣隨意的扔給自己,理由只是因爲他研究完了。
還有那兩個打算當他女奴的戰鬥女巫,各有各的美好,不管是雌豹子梅根,還是又少婦又青澀的諾瑪,就是女孩子看了也會流口水的好嗎。
結果這個人也是視野不見。簡直就是塊木頭。
安娜有些煩躁的鼓起臉頰,腦袋亂哄哄地聽着安東在那裡滔滔不絕的講述,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