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西蓮娜女皇受傷,不可能再在這裡繼續野營,很快就動身準備回獵場營地。
那些烏坦獵手們一見女神要走,也呼啦啦紛紛起身,丟下燒烤了一半的獵物,滅掉篝火,簇擁着跟上西蓮娜女皇。
草原上總算是清靜了。水濯纓白了綺裡曄一眼:“開心了吧?”
“你太客氣了點。”綺裡曄顯然還是不怎麼滿意,“換成是我的話,要有人敢當着我的面往你身上靠,我卸了他身上所有的骨頭,讓他一輩子只能靠着別人。”
水濯纓:“”
以爲人人都像他一樣神經病啊!
“我們換個地方。”綺裡曄站起身,“這裡被那羣人攪得烏煙瘴氣的。”
兩人在獵場深處又找了一處適合露營的地方。這一次運氣更好,找到了一大片草原上美名遠揚的水令花。
這種花只出現在草原上,開在有水的地方,比如河流與湖泊的邊緣。草原上的溼地經常是根據季節和天氣而變化的,河湖的位置可能年年都在改變,水令花的生長地點也跟着改變,哪裡有水它們就開到哪裡,因此纔有了這個名字。
這次兩人遇到的是一條細細的河流,在豐茂青翠的草原上蜿蜒而過,河流岸邊開滿了大片大片的水令花。
細長柔美的墨綠色葉子有半人多高,上面雪白的花朵開得正是最爲繁盛瘋狂的時候,玲瓏精緻的半透明花朵,極爲細但是綿密而豐盈,大團大團簇擁在一起,像是最爲輕柔的大片雲朵在草原上鋪開,又像是最爲純淨的新雪紛紛揚揚地覆蓋大地。
這是草原人最喜歡的花朵之一,因爲水令花開得越多,就意味着今年草原上的水源越充足,牧草也會更加豐美,牛羊更加肥壯。
這時候,夕陽已經消失在草原的地平線下,漫天燦爛而豔麗的餘暉,映照在柔美朦朧的水令花海上,把純潔的雪白染成絢麗的金紅,像是在地面上也鋪開一片雲蒸霞蔚的暮光。
太陽一落山,草原上的天色就黑得很快,天空中頃刻間褪去了金紅的光芒,變成清澈涼爽如水洗過一般的淺藍色,然後是天藍色、湛藍色、墨藍色一層層地加深,變暗。璀璨的星光開始在天幕上寧靜地閃爍,比城市裡面看到的明亮得多,像是另外一個世界裡照耀出來的遙遠而神秘的燈光。
水濯纓出來之前在馬上帶了足夠的毯子,就在花叢裡面直接鋪開來,上面一層下面一層,跟地鋪一樣,她和綺裡曄兩人躺進去正好。
水濯纓在那裡靜靜地望着天空,綺裡曄抱着她:“心肝寶貝兒,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水濯纓說的是實話,“只是想讓腦子空白一會兒,放鬆一下。”
然而她說完就頭大了,因爲她覺得只要她跟綺裡曄在一起,這是永遠都實現不了的。
轉過頭去嫌棄地掃了綺裡曄一眼:“你想的是不是又是些不可描述的東西?”
絲毫不出她所料,她這句話的話音還沒落下,綺裡曄的手就開始行雲流水般往她的衣服裡面鑽:“心肝寶貝兒真聰明還記不記得我之前在即墨缺面前說,要在草原上找一片開得正好的水令花,在花叢裡面來一場?”
水濯纓:“那不是你說給即墨缺聽的嗎?!”
綺裡曄已經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剝掉了她的外面一層衣裳,丟到旁邊:“我說給即墨缺聽的又不是假話,既然這裡正好有水令花叢,爲什麼不來?”
水濯纓:“但是我想靜靜!”
綺裡曄反射性地:“靜靜是誰?”
水濯纓:“”
不想跟他說話。
“心肝寶貝兒乖”綺裡曄翻身壓到她的上方,朝她吻了下來,“你不是就想放空一下腦子麼我也可以在某個時刻讓你的腦子一片空白”
水濯纓:“”
她說的空白跟那種時候的空白能一樣麼?
“放心,我保證讓你好好放鬆”
綺裡曄一邊啃咬"yun xi"着她的嘴脣,沿着她的脖頸和鎖骨一路吻下去,一邊不由分說地把手伸進了她的裡衣內,熟練地往他最喜歡的地方探過去。
結果這一次根本沒有摸到他最熟悉的**觸感,卻一下子抓到了一團毛茸茸軟綿綿的東西。
“什麼玩意!”
綺裡曄一個激靈,猛然把手撤出來,被嚇得臉色都變了三分。
水濯纓的衣服裡面緊接着跳出來一隻圓滾滾的白毛肥兔子,以一種守衛的姿態站在水濯纓的胸前,豎着兩隻長耳朵,一隻小爪子正氣凜然地擡起來做出一個阻止的動作,衝他嚴肅地呲着一口大白牙,另外一隻小爪子則是煞有介事伸展開來,護着後面的水濯纓。
放開這個美人!讓本尊來!
綺裡曄:“”
水濯纓:“”
下一秒鐘肥兔子就被綺裡曄揪着耳朵拎了起來,手一揚,呈一條拋物線狀“b”一聲飛到遠處,摔進半人多高的水令花叢中,沒了蹤影。
“找死。”
綺裡曄哼了一聲,俯下身來剛要繼續剛纔的進程,水濯纓弱弱地戳了戳他,咳嗽一聲:“咳你後面”
綺裡曄一回頭,剛剛被扔出去足有四五丈開外的肥兔子,這時候已經又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兩隻小爪子抓住他的衣襟,賣力地往後拖,整個圓滾滾的身子向後仰得幾乎都貼到了地面上。
禽獸!給本尊下來!這美人是本尊的!
綺裡曄:“”
這隻肥兔子有着鋼鐵一般頑強的意志力。綺裡曄扔一次跑回來一次,跑回來一次被扔一次,不屈不撓地爲了宣示水濯纓的所有權而全力作鬥爭。
它那一口鋒利的牙齒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似乎十分厲害,哪怕用繩子把它捆起來扔到天邊去,它照樣都能啃斷了繩子,分分鐘之內再跑回來。
而且彷彿有拓跋焱一樣的不死之身附體,不管綺裡曄怎麼扔,連身上的毛都一根不少。哪怕被丟進了旁邊的河水裡面,它那一身白毛似乎都是防水隔水的,上了岸嘩啦啦一抖,把水珠全抖乾淨之後又是毛茸茸蓬蓬鬆鬆的一團。活蹦亂跳地上來,跟個武林高手一樣跳到空中一百八十度轉體用腳爪去蹬綺裡曄的臉,然後還沒碰到就再被綺裡曄一巴掌揮出去。
在折騰過半夜,丟過無數次肥兔子之後,綺裡曄的興致最後終於徹底被磨沒了,這一晚也沒能讓水濯纓“腦子空白好好放鬆”。
水濯纓對這隻自帶防狼功能的肥兔子更加滿意,覺得簡直是護身神物,跟肥兔子站在一條戰線上,死活護着它沒讓綺裡曄把它剝皮烤了吃。
最後三方互相妥協,綺裡曄抱着水濯纓老實睡覺,肥兔子硬擠在兩人中間,四隻爪子都對着綺裡曄,很負責任地一整夜瞪着一雙圓溜溜的紫色大眼睛,警惕地盯着他,以防不軌。
水濯纓睡得十分安穩香甜,而綺裡曄則是在構思了一整夜要怎麼悄無聲息地把這東西給弄死,以及慎重考慮到底要不要去找蚩羅墓和優曇婆羅花,以後真的讓水濯纓生孩子。
這才一隻兔子插在他們中間,就已經讓他覺得無法容忍。要是有了孩子,孩子肯定得佔掉水濯纓更多的時間精力關懷照顧,沒長大的時候天天晚上又哭又鬧,他們連個安穩覺都睡不踏實,更不用說能像以前那樣一做就是大半夜。長大了要是這孩子喜歡孃親,沒準又天天跟他搶水濯纓,水濯纓到時候肯定更護着孩子,他連扔都別想扔。
爲什麼這世界上會有孩子這麼煩人的玩意兒?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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