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貌美如花的白衣仙子,爲了一個盒子,大打出手。
曾敏儀心細如髮,一句話點出了關鍵所在,古晶和何博士倆人,相視的點了點頭,然後不再Lang費氣力去救長風,反而是攻向楊落雪和魅姬。
謝坤和周芷慧不愧爲龍牙出身的高手,從小除了異能之外,均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反應比普通人快很多,再加上他們都是來自一個地方,配合自然很默契。
曾敏儀話剛剛落,謝坤就用他的異能,遙控的把旁邊的一個木樁砸響楊落雪,周芷慧也沒有閒着,這個不僅僅是有着相天之術才能的女能人,居然還玩起了火,是的,是火。
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麼把那火給點燃的,只見她輕輕一揮手,嬌喝一聲,那兩個女人周圍一米範圍內,燃起了一道圓形的火牆。
而砸響楊落雪的那個木樁,在一股力量的作用下,改變了方向,砸到那兩個女人的中間,正好在那千年盒子的旁邊,只是剛剛接觸兩股神秘力量的交界點的時候,砰的一聲,就像氣球一樣被擠壓變形,然後粉碎,漸漸的落在地上。
火牆在楊落雪身邊燃起,周芷慧心裡還暗喜,只是一轉眼間,她就愣住了,那道火牆,轉眼之間憑空小消失了,空氣中多了一種寒冬纔有的那種寒冷。
不止是冷,還是特別的寒冷,就在瞬間,周圍就像進入了冰窖裡面一樣,全身的皮膚毛細血管緊縮,瞳孔在緊張的氣氛中放大。
這太不可思議了,在楊落雪附近幾米的範圍內的地面,居然結了一層白色的薄冰,薄冰上徐徐的飄着白色的氣體。
魅姬身邊的那火牆,確是慢慢的沉入地底,彷彿地下有一種吸引力,把上面的火給往下面拉,漸漸的熄滅。
木樁在兩個力道中間的時候,堅持不了半秒鐘,甚至十分之一秒都不到,就被兩種力量給扯碎了,而那個木盒,安然無恙。
這讓遠在一旁觀看的悅月和TOM大吃一驚,那個盒子,那個千年槐木盒子,居然如此堅固。原來,比黃金分割更完美的,絕對直角的構造,居然有這樣的抵抗力。
長風低垂着頭,他兩手合在一起,一邊用盡全力抵消身上的壓力,一邊想法設法從裡面掙脫出來。這個時候,只有冷靜,雖然他聽到王婷婷的叫上,聽到古晶和何博士在攻向楊落雪和魅姬的時候,被自己的力道反彈回來而重重的打在他們的身上,讓他們狠狠的哼的一聲,他也感覺到,謝坤集中自己最大的力量把那木樁砸向楊落雪的時候那種臨時性的脫力和周芷慧急促的鼻息聲,但是他當作沒有聽到。
這種時候,也只能當作沒有聽到,因爲他不能再分心。
“妖孽!還不死心嗎?”楊落雪冰冷的臉上,居然冒出了一種陰狠毒辣的表情,天使的臉龐,在此時看起來,比惡魔還惡魔。
魅姬兩頰微紅,仰頭大笑:“楊姐姐,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你不妨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哈哈哈,我是妖,但是卻從不作孽,不然也修不了此身!”
“哼!今天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楊落雪邪邪的奸笑,她額頭的頭髮,不知何時,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長風心裡一震,壞了,這楊落雪看來動了怒氣,要是她們真的動真格的,一定會殃及池魚,王婷婷和古晶他們?……
想都不敢想後果,他找不出解決的辦法,不由得大喊道:“喂,喂!雪兒姑娘,楊姑娘,你們這麼年輕貌美,應該也聽說“不問自取視爲賊”的道理吧,這盒子是我的,起碼要問過我啊。!”
他自己都不知道“年輕貌美和不問自取”有什麼關係,反正這個時候,需要的就是一句拍馬屁的話,讓她們先住手再說。
魅姬(也就是雪兒)媚笑了一聲道:“好一個不問自取,我記得很久很久以前的月圓之夜,在朝歌的酒池肉林中,壽哥就是把這東西送給我的!”
“呸!這是我父親不辭勞遠,送給黃將軍的禮物,卻被你們用卑鄙手段搶去!”楊落雪大怒,瞪大眼睛對着魅姬大罵。
長風感到身上的兩個力量漸漸變大,但是,總算把她們倆的注意力給引開,不讓她們動真格的。
而趁着她們爭得臉紅耳赤的時候,長風眼睛一亮。
他暗暗的吸了一口氣,不再跟這兩股力量抗爭,反而迎着這兩股力量往裡面一衝,兩股力量的中央,看起來兇險無比,其實中間正好是力量和力量之間的抵消,長風仗着自己的心法,迅速的從中間一閃。
他沒想到居然這麼順利,而在閃過的時候,他身手一抓那盒子,心裡默默的大吼了一聲:“哄嘛呢嘛呢哄!”
手與盒子相碰的時候,盒子上閃出一道道金光,金光程“卍”字行,灑落在周圍,而長風,居然脫身而出,使出凌虛步,帶着盒子飛快的溜出了軍區。
等楊落雪和魅姬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們不禁愕然了一下,拋下“可惡”兩個字,兩個人就像飛鳥一樣,瞬間往長風溜走的方向追去。
戲劇性的突然間莫名的來了,又突然間走了,讓衆人張口結舌。
這兩個人太恐怖了,就連古晶和何博士聯手,跟她們其中的任何一人比起來,都不堪一擊。悅月在她們走的時候,愣了好久,纔回過神來說道:“天!她們到底是什麼人!”
“何老哥,你聽清她們說的話了沒!”古晶盯着何博士,似乎不敢相信的說:“朝歌!”
“朝歌!”何博士吞吞吐吐的說了這兩個字,是的,這兩個字,就是從魅姬嘴裡說出來的,而這個“朝歌”,代表着殷商時代的大湯天下。
殷商時代!!!!
衆人臉色大變,面面相覷,周圍的空氣幾乎降到了零點,此時,除了一個人除外,她就是王婷婷。
她毫不猶豫的從一個士兵手裡搶了一輛吉普車,加大了油門,朝着長風飛馳而去的方向追去。
衆人都在震驚,他們都在瞪着他們儘可能大的眼睛,在等待着答案,以至於王婷婷離去的時候這麼大的動作他們都沒有發覺。
任天行跟長風分手之後,他怎麼也沒想到軍區會有這麼一場變故。
走在街道上的時候,他忽然間感到了孤獨可怕,甚至是恐懼。
從小到大,韋軍長即當嚴父,也做慈母,一手把他給帶大。
小的時候同伴們笑他是個無父無母的野孩子,他雖然滿不在乎,但是,心裡彷徨過,迷惑過。
當韋軍長那偉岸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把那種失落的心情一掃而光。
日復一日,從小就在軍隊裡張大的人,每天都過着雖然艱辛,但是卻極爲充實的生活。早上豪邁響亮的軍歌。
士兵們扯着嗓子大吼,豪邁的聲音在整個大地中迴旋的時候,任天行感覺到,自己的根是在軍營裡面。軍營,就是他的父母,不管何時何地,從來沒有過孤獨。
而現在,他第一次體會到了孤獨。
那是一種死寂的孤獨氣息,這種氣息,讓他感覺渾身的不自在,這種氣息,從毛細孔滲透到心裡,酥酥的,麻麻的。
比那種鐵器和鐵器相劃的時候發出的那種尖銳的酥麻還要厲害。
奇怪,這是什麼感覺?
任天行不禁暗自留意了周圍,他手心在不知不覺中居然冒出了冷汗。
他偷偷的摸了一下腰間的那把槍,讓他失望的是,嘰咕居然沒有反應。
突然間停住了腳步,他轉身往回走,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有這個舉動,以他豐富的經驗告訴他,要馬上往回走。
往回走了了不遠,他又停住了,似乎這裡,就是一個分界線。
在越過這個分界線往回走的時候,讓感覺到身上的那種死寂的感覺完全沒有了,而在他踏入這個分界線的時候,又感受到了那種感覺。
只是一個分界線的差別!
在這個分界線內外,任天行感覺到嘰咕醒來了,他的感覺告訴他,那種酥麻的感覺,居然是嘰咕最享受的,因爲他一出這個分界的時候,嘰咕那種責怪的神色和表情,在他腦海裡完全浮現出來。
心念一動,西藏小密宗九字真言的“鬥”字訣密法居然隨着他的所思所想而開啓,他神色凝重而冷漠,全身上下渾發出一種蕭殺的氣息,這不是殺氣,是一種死氣。那種讓人感覺到死亡之神來臨的氣息。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就算不用捏“外獅子印”,也能把“鬥”字訣運用得這麼自如。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哈哈哈哈!
任天行眼睛閃過一絲喜悅之光,在心裡放聲大笑。因爲他感受到了他的變化,這是第一次親自感受到自己的與衆不同。
嘴角之處,微微漲起,兩顆金色的長牙,呼之欲出,而赤紅色的眼珠,發出妖魅的紅光,來自腳下的那種玄之又玄的力量,充滿了全身,只要他願意,把“鬥”字訣一放鬆,這種變化就會消失。
他緩緩的擡起頭,往向前方的時候,看到了上空有一道黃色的蜘蛛網一般的東西,籠罩在這附近,這網狀的中心,赫然就是縣政府!
跟長風和古晶接觸了這麼久,他自然也知道,這是結界,別人做的結界。
這個結界,是針對縣政府而布的!
他嘴裡冷冷一哼,是誰這麼大膽,居然公然在挑絆!他握緊了拳頭,關節的爆裂聲,漸漸的響起,因爲他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個人影,一個女人的人影。
“是她!”他喉嚨裡緩緩的吐出了兩個字,不容分說的偷偷跟隨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