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沒有跟隨自己的姐姐北去,就是想着,能在這云溪國大幹一場。雖然云溪國對自己有滅國之恨,但溫文卻是能辯證的看待。只有自己不強大,纔會被別人欺凌,而不是因爲外人的欺凌,去無端的自怨自艾。</p>
自雲追月那裡得到消息,溫文是極爲的高興的。自己所要面對的,不過是些流民,絲毫沒有戰鬥力。只要自己率領着百戰雄師前去,很輕鬆的便可將對方擊敗。流民無處安置,爲頭目者自然不能留下,而剩餘的壯勞力,也需要安置。溫文若是能抓住機會,將這些流民統領,便可以變成自己的一股力量。有了自己的武裝,無論是自保,還是將來的復國,都有着極大的好處。當然,這一切都要在暗處進行,若是雲追月在自己身邊安插一女子當做耳目,這一切將成爲泡影。</p>
雲追月的任命詔書還未下達,前方的戰報便已經到來。西北的叛亂聲勢浩大,已然波及到了數個州縣,甚至隱隱有迫近溪城的趨勢。此時,雲追月才大驚,已然顧不得再去監視溫文,連忙下旨,派遣溫文前去平定叛亂。另一方面,雲追月還要下令嚴防北方的天蒙國來趁火打劫,一時間云溪國焦頭爛額,已然不復當時南下南海國,西進西南諸國的豪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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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涼,云溪國西北苦寒之地。此地風沙大,土地貧瘠,作物難以生長。相同的作物,在江南魚米之鄉的產量要是此處的兩倍不止。當然,環境不好,自然民風就要剽悍一些。此處的民風剽悍,驍勇異常,自古便有“雍涼狼兵”的稱號!</p>
西北大旱,雍涼首當其衝,大批的災民在各地流竄,因此此地的叛亂也最爲嚴重。</p>
雍涼州,府衙。</p>
瘴氣。在大堂的太師椅上,傲然的坐着一人,那人國字臉,黑臉膛,遠遠看去頗有幾分官像。只是那人在太師椅上安靜的坐了沒一會兒,屁股便開始扭動起來,似乎那座椅是針氈一般。</p>
“這個破位子也不舒服嘛!害的老子以爲是多少舒坦的地方!”那太師椅上之人一張口,便將本性暴露無疑起來。</p>
“偉爺,您往這一坐,還真是有一派!比那瘦猢猻強多了!”此時,在大堂上傳來了一聲放肆的笑聲。</p>
那被稱作“偉爺”的人,卻是極爲的受用,樂的合不攏嘴,也跟着哈哈大笑起來。過了半晌,才說道:“什麼都好,就是這勞什子官服不合身!”</p>
“爺莫要這般,莫說是這官服,便是那龍袍,爺也能穿得!”一旁的一名中年男子說道。那男子一襲青衫,手中持着一把摺扇,風度翩翩,倒是有幾分神采。此人是那偉爺的師爺,人稱:神算子。</p>
那偉爺原本就是山中的農夫,不甚生產,遇到了天下大旱,便與鄉民揭竿而起。他作戰驍勇,加上饑民同仇敵愾,不多時便將那雍涼州攻打了下來。只是那州中太守見不敵,早早的遠遁而去,才讓這些人佔據了府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