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木紫陌突然說道。
水月大士看了木紫陌一眼,慢慢的點點頭,說道:“沒錯,正是他!”
“那他怎麼能下得去手!”木紫陌驚呼一聲,顯得不可思議,接着長嘆一聲,彷彿是理所當然一般,說道,“這也正是他的作風!”
水月大士長嘆一聲,說道:“當時的他還很青澀,但是隻是在我面前這般罷了!”
原來,新生兒的降生,對木向榮的打擊甚大。他自認爲地位受到了威脅,卻絲毫不動聲色。他與水月大士保持着若即若離的關係,居然在木府裡無人知道。
水月大士當時年少,加上木向榮並非自己的親弟弟,居然也心安理得的繼續着這段不倫之戀。當然,礙於禮法,二人還算是相敬如賓,沒有做出出格的事情。
新生兒是在週歲的宴會上突然暴斃的。水月大士依然記得那個時候,全家人正在爲孩子慶祝着週歲,那孩子突然大哭了起來,然後就開始抽搐,最後居然慢慢的嚥氣了。
頓時,整個木府亂成了一鍋粥,開始四處尋覓着殺人兇手。而水月大士清楚的記得,那一整天木向榮都是和自己在一起。他是哭的那麼的傷心,在哀悼自己的弟弟。她自己原本都已經收淚了,卻被木向榮感染的重新的哭了起來。
老家主心中很是悲傷,居然一口氣沒上來便昏死了過去。或許,真的是被詛咒了的緣故吧!木府只能有一個男丁,但是在這一代卻是一個都沒有。
溪城大亂,木府也查了幾日,都沒有發現蛛絲馬跡。在當時,這個案子便成了懸案。
隨着年齡的增長,木向榮越來越出息,慢慢的和當時的太子廝混到了一起,而且關係也變的極爲的親密。木府老家主也算是頗爲的欣慰。
但是,事與願違。終於,老家主知道了水月大士和木向榮的關係。這對老家主來說,似乎比兩次的喪子之痛更加的痛苦,居然一命嗚呼,駕鶴西去了!
水月大士傷痛不已,心中暗暗的自責,自認爲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父親,也一病不起。那段時間,木府被死亡的氣息所籠罩着。只是水月大士臥在病牀之上,對於外界的評論絲毫不知罷了。後來,水月大士才知道,從她病倒之後,木府便不再是木府,這個府中唯一的一位木府傳人也病倒在了牀上。
或許是心中的悔恨,或許是一絲絲的內疚,居然使水月大士的心中產生了一股後悔之氣。那氣息綿延悠長,與之前產生的情殤之氣相互抵擋,身子居然慢慢的痊癒了起來。沒人知道水月大士體內的變化,就連每日前來瞧病的郎中都沒有發現。當水月大士飄然下牀,準備給木向榮一個驚喜的時候,卻被深深的刺痛。
木向榮自然而然的接替了家主的位子,並世襲了老家主的爵位。只是當時的太子還未繼位,雖然如此,此後的飛黃騰達已經是近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