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便聽見轟隆隆的鼓聲。那傳音鼓在島的中央,一敲打起來聲音在島上聽的清清楚楚。
大太保穩穩的坐在虎皮椅上,將腰中的短劍取到了手上,在手中把玩着。底下的海盜雖然多爲粗魯之輩,但卻對那座位上的女子恭恭敬敬,沒有一絲的慾望。大太保將短劍在指尖遊走,漫不經心的剔着指甲。大太保一直這般,冷冰冰的臉,看不出喜怒哀樂,卻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鼓聲剛剛停歇,聚義廳外便傳來一聲高亢的女聲。只聽那女子哈哈大笑,聽起來卻是要比男子還要豪爽三分。
“妹妹,我住的遠,卻是來得早呢!”那女子進入大廳,卻是名剽悍的女子。若說大太保是座冰山,那眼前進門的女子,則如同是團火焰一般。只是長相不敢令人恭維,一道長長的刀疤劃過臉頰,增添了幾分剽悍氣。
“原來是五姐!”大太保站起身來,說道,“這次姐姐倒是來的早!”
“正在操練那幫懶貨,這不是聽見了傳音,便過來了!”五太保坐到了座位上,說道,“卻不想是來的最早!”
“五妹來的果真是早的很!”那五太保剛剛落座,身後便傳來了一名老人的聲音。那聲音彷彿是中氣不足,又彷彿是要隨時嚥氣一般。又過了片刻,才傳出陣陣“鐺鐺”的聲音,彷彿是金屬擊打着地面的聲音。又過了半晌,才走進一名耄耋老人,手中持着一根精鐵的禪杖。那禪杖的分量甚重,而那老人卻是風燭殘年,彷彿時刻就要摔倒一般。
一個年老體衰的老人,卻偏偏要用重分量的禪杖作爲柺杖,已然是不可思議。但這老人卻能將這禪杖使用的舉重若輕,倒是更加的不可思議。
“原來是二哥!”大太保站起身來,向那老人微微行禮,顯得極爲的謙遜。
那老人點點頭,算是回禮,便慢悠悠的走到了自己的座位旁,微微的閉上了眼睛,彷彿是要恢復精神一般。那五太保見老人前來,也是點頭頷首,也眯起眼睛來。大廳安靜了下來,只有微弱的呼吸聲緩緩的發出聲響。
“你能不能快點走,怎麼每次都是這麼磨磨蹭蹭的!”大廳中剛剛安靜下來,便聽外面傳來一男一女的吵鬧聲。原來進來的是一對夫妻,那妻子似乎在責備丈夫的磨蹭。那丈夫看似忠厚,居然一言不發,只是向着那女子笑。
“七妹!你也太無理取鬧了!”那刀疤女(五太保)笑道,“不要欺負六弟不會說話,看他對你多好!”
“天天就知道傻笑!”那七太保卻是臉上現出了羞澀,說道,“也沒有什麼本事!”說完,便拉着自己的丈夫找尋了座位坐下。只是,在言語之中,卻有着幾分欣慰。那男子極爲的有涵養,雖然先天不足不能講話,但還是站直身子向着大太保和那老人抱拳示意。
“六弟是老實人!快快坐下吧!”大太保在座位上輕聲的說道。只是那言語中卻透出無盡的寂寥,其餘幾人似乎也聽聞了一些風聲,卻都訕訕的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