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眼中滿是驚駭,身子也慢慢的軟了下來,眼睛睜的大大的,似乎是不敢相信一切,但是老者臉上的痛苦卻是出賣了自己的內心。此時的老者體內早已經如同江水氾濫一般,一發而不可收拾。尋常練功之時,老者都要將掌中的毒素慢慢的逼迫到掌心,然後再緩緩的排出體外。經過這種方法鍛造雙掌,便會在手掌中留下少許的毒素,但是卻對身體沒有多大的影響。
老者的掌心被木紫陌擊中,那法門便被破掉,之前集聚在掌中的毒素便隨着經脈四散開來。平日裡久經毒物,本是有些免疫力的,但是那掌中的毒素卻本來便存在在身體之中。此時只不過是隨着經脈在體內遊走罷了,老者雖然有解毒的聖手,卻難對自己的毒進行解救。那掌中的毒本來就是被身體所接受便容納,隨着經脈在四肢百骸這麼一走,便算是毒入了五臟六腑之中了。
木紫陌沒想到,就這般便輕而易舉的將老者擊倒,站在原地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快...幫幫我!”那老者身子蜷縮着,口中喃喃的說道。
木紫陌不知那老者口中說着什麼,正欲彎下腰去細細的聽,卻被身後一聲斷喝給攔了下來。
原來是一旁的花遮月見木紫陌要接近那老者,連忙出聲阻止道。木紫陌下意識的將身子擡起,卻聽耳邊傳來了一陣風聲,嚇的她連忙將身子移開。
身子突然移動開來,才發覺那風聲原來是老者的掌風。若不是花遮月的及時提醒,只怕那便不是掌風那麼簡單了。木紫陌一扭頭,便有幾根秀髮飄落,正是剛剛被那掌風侵襲的結果。
“好卑鄙!”木紫陌驚魂失措,但還是恨恨的說道。
那老者口中突然冒出了一口鮮血,將身子平躺住,大聲的笑了起來,並含糊的說道:“多年打雁,卻不想被大雁啄了眼!”說罷,便在原地喘息着,顯然是難以在支撐着起來。
這場擂臺戰終於告一段落,木紫陌雖然只是戰鬥了一場,但也像是在那鬼門關走了一遭一般。她輕輕的一躍,便將房樑上的兵刃取下,並走下了擂臺。
“老夫已經敗了,就給老夫一個痛快的吧!”那老者突然在那擂臺之上大聲的嚎啕起來。
木紫陌心下有些不忍,便轉身看向了花遮月。卻見那花遮月並不關心,只是微笑着看着木紫陌。木紫陌有些不好意思,便問道:“姐姐,這老兒怎麼辦!”
“他是咎由自取,自己的毒掌傷了自己,旁人是救不得的!”花遮月說的輕描淡寫,彷彿是說着一件輕鬆的事情一般。
花遮月這麼一說,木紫陌纔算明白過來。那老者雖然之前是雄黃島的肱股之臣,但一旦加入了反叛的行列,便算是與雄黃島劃清了界限,從此也不再是島上之人。也正是因爲這般,花遮月纔會那麼的冷漠。她見木紫陌心中有些不忍,便說道:“現在妹妹是這島上的大太保了,自然是妹妹說的算!但是那老兒的命是神仙也救不回了!”
木紫陌連忙擺手道:“剛剛只是權宜之策,並非小妹貪戀這大太保之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