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頓時慌了,陣型有些鬆散。海盜們雖然都是亡命之徒,但是隻要是人,就會害怕死亡。剛剛溝壑中的哀嚎之聲還在迴盪,此時身後又傳來了陣陣的喊殺聲。海盜們脆弱的神經突然緊繃起來,就如同被擰緊的琴絃一般,不知何時就會斷掉。
前方迎敵的正是餘慶生,他爲將沉穩,身邊站的卻是歸雁藍。這次歸雁藍學的乖了,不再對戰鬥做任何評論。歸雁藍難得的披上盔甲,手中拿着一把長劍,正好整以暇的看着身邊的餘慶生。
餘慶生此時眼中只有對面的敵人,對身邊的歸雁藍視而不見。他見木紫陌在後方有了行動,海盜陣型突然變動,連忙揮手,手下的弓弩手手指一勾,萬千的弩箭便向前而去。此次行動的沒有弓箭手,全部都是弓弩手。那弩的破壞力要比弓的要大的多,近距離的射擊是致命的。
三太保只是精神一個恍惚,前方的弓弩便如雨般射了過來。他險險的躲過箭矢,正要招呼身後的弓箭手射擊,卻見後面已經和小葉城的軍士交上了手。耳邊也傳來了機關的嘎嘎之聲,顯然是對面的弓弩射過後的裝填之聲。三太保仰天一嘆,知道已經是回天乏術。他向着後方眺望,見並無援軍前來,長嘆一聲,將手中的長槍一挑,便向着敵人的主將殺了過去。
那溝塹雖然有兩米多寬,但是對三太保來說,卻是輕而易舉的。海盜中也不乏高手,那兩米的距離也可以輕巧的躍過。餘慶生見海盜殺奔而來,口中命令一下,便有盾牌兵跨步向前,弓弩兵邁步向後,形成了防禦陣型。
歸雁藍一直站在一旁,沒有任何的行動。他早就接到了木紫陌的命令,要他貼身保護餘慶生。原本他是不同意的,他的職責是保護木紫陌的安全,對於別人便沒有這些義務。好說歹說,終於將歸雁藍勸住。
那餘慶生雖然在水軍方面有着極強的能力,但是功夫卻是一般。木紫陌生怕在戰鬥之中餘慶生有閃失,便命令歸雁藍貼身保護着。
海盜接連跳過溝塹,衝到了戰陣之前。在盾牌之後,突然伸出一根根的鐵槍來。那鐵槍鋒利,頓時將前頭奔跑迅速的幾名海盜戳倒在了地上。但是海盜如潮水般蜂擁而至,便如同是海浪一般,瞬間便將盾牌淹沒。有些亡命之徒甚至爬上了盾牌,想要躍到那盾牌之後去。
盾牌後的弩手向前射擊着,他們的眼中只有手中的弩機和前方的敵人,對其他的事物似乎是沒有任何的興趣,也沒有任何的感情。冰冷的弩箭自弩機裡射出,射入到冰冷的肉體裡,一氣呵成,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平靜。
前方有盾牌組成的圍牆,雖然有些搖搖欲墜,但是還算是勉強支撐了下來。而後方,木紫陌早已經帶領着手下的士兵向着那羣海盜斬殺而來。海盜的後隊,正是那些弓弩手。弓弩手的戰力要相對弱些,木紫陌手下的百餘陌刀手可是百戰之兵,便如同是切菜跺瓜一般,不多時便收拾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