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多麼詭異的一種現象,前方的騎兵正在殊死戰鬥着,而後方的人彷彿感覺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一般,顯得那麼的漠不關心。
詭異歸詭異,但戰爭還是在繼續着。連天涯突然感覺到緊張起來,即便身邊有着十萬之衆,但還是顯得那麼的不自信,那麼的緊張。或許是對方那詭異的表現和詭異的態度,使得他開始恐懼起來了吧。
“王爺!”連天涯突然出起了神來,卻被一旁的歸雁藍一嗓子喊醒。
連天涯向前看去,卻見那對方的騎兵穿越了箭雨的封鎖,攻擊到了盾牌陣之前。盾牌陣組成了一道長長的防線,在戰陣的最前方。而那些騎兵,彷彿不在意盾牌之上伸出的長槍一般,一窩蜂的衝了上去。
長槍鋒利,馬匹健壯。當鋒利的鐵器與健壯的肉體相交時,一切都是明朗的。鋒利的鐵器刺入到了馬匹的肉體之中,噴發出了鮮紅的血液。
下面的馬匹一受傷,上面的騎士便跌落到了地面之上。好在此時馬隊不再前行,那跌落地上的騎士也不必在遭受馬匹踩踏之苦。盾牌前的長槍,便彷彿是敵人不可逾越的鴻溝一般,無論是衝刺多麼快的馬匹,到了那長槍和盾牌的組合之下,都倒了下來。
但是,即便是前方的騎士倒下,也阻擋不了後方騎士的衝鋒。他們就這樣,一波接一波的前行着,向着那薄弱的盾牌發起一次又一次的衝鋒。雙方的交鋒頓時炙熱了起來,變成了長槍盾牌與騎兵血肉的對抗。騎兵一波又一波的衝鋒上來,而防禦的盾牌手卻是死命的抵抗着。後方的長槍手,將手中的長槍盡情的向馬背上的騎士刺去。
戰爭突然膠着了起來,連天涯的眉頭卻絲毫沒有舒展。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後面的儒生,彷彿是那儒生有能起死回生的法術一般。
“王爺!”柳書成突然低聲的喝道。此時的戰況已經非常的不利,雖然長槍盾牌能夠抵擋住那騎兵的衝刺,但人的力量畢竟是有限的。當一波又一波的衝鋒開始的時候,沒有人能夠完全抗的住。此時前方的盾牌手便是這般,他們將敵人的攻擊完全抗了下來。
雖然說這盾牌的防禦力極好,但是也是有限度的。若是一塊盾牌被突破,那整個戰陣便會垮下來。
“騎兵衝鋒!”連天涯將這一切看在了眼中,遂大聲的喊道。此時的他,已經不能再去思謀那麼多,戰場上瞬息萬變,稍有不慎,便會敗下陣來。到時候,死去的可就不是幾個人那麼簡單。
楚雄一直在摩拳擦掌,此時突然聽到了連天涯的命令,將那繮繩一提,便率先衝鋒了起來。騎兵原本便在陣後站立,分成了兩隊。此時正好也是兩隊,在那盾牌陣的側翼,衝殺了過去。
兩隊騎兵便彷彿是兩把長刀一般,在盾牌陣之前,往來衝殺,享受着戰鬥的樂趣。小葉城的騎兵訓練有素,以東夷族爲主的騎兵,整體的素質要比其他兩國要好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