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咱師父給你打電話說什麼?”胖子看我掛了電話,對我問道。?
“囑咐咱倆不能輕舉妄動,那旱魃不好對付,他正在往這邊趕。”我說着喝了一口麪湯。
這時,一直坐在我和胖子對面的那個老大爺說話了:
“我呀,也勸勸嫩們倆,算了,還是別去找那殭屍旱魃了,太兇、太厲害了,當地派出所來了好幾百人,不分黑白的搜查了好幾天,愣是沒有找到那殭屍旱魃,人還不知不覺地失蹤了好幾個,所以這事兒派出所也撇了攤子,對了,你們都是茅山派的?”那大爺明顯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纔會突然這麼問。
胖子點頭:
“是啊,我們的的確確是茅山派的,如假包換,怎麼了大爺?”
大爺聽了胖子的話後,然後身子朝着我們這邊靠了靠,小聲說道:
“前些日子,我們村子裡來了一個自稱是茅山派掌門人的老道士,結果同樣死在了那村後頭的墳圈子了,死的時候那個慘,頭都沒了,嫩們茅山派的掌門人都對付不了那旱魃,我勸你們還是別去送那個死了。”
我聽了老大爺說的話後,忍不住笑了出來,胖子這時也笑了,他掏出一根菸遞給了那老大爺,然後看着他眯着眼睛問道:
“我說大爺,你怎麼知道那個老道士就一定是我們茅山派的掌門人?”
“他自己說的。”老大爺說着從胖子手裡接過煙後,胖子接着用打火機幫他點上。
我一笑,心裡想到那個假冒掌門人的倒黴蛋的性格倒是和清風道長有些相像,他也是整天吹牛說自己是龍虎宗的宗主。
“老大爺,那個人說他自己是茅山派的掌門人你們就相信?”我看着老大爺問道。
老大爺先是吸了一口煙,然後纔對我說道:
“咋嘞?那人身上還帶着嫩們茅山派掌門人的大印,那還能有假嗎?”
胖子聽到這裡樂了,笑着說道:
“大爺,什麼大印不大印的,這都啥年代了,你還信那個,你給我幾百塊錢,我去我們東店二巷裡隨便找家店鋪馬上就給你刻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來,別說是茅山派的大印,就算是康熙、乾隆的大印,你花錢都能給你刻出來,那技術沒得說。”
“你、你們的意思是說那個人是騙子?”老大爺看着我和胖子問道。
我點頭:
“十成十的是個騙子。”要是這茅山派掌門人真死了的話,清風道長早就回茅山派了,而且這麼大的事,不可能一點兒風聲都沒有。
“唉,自作孽啊,沒那金剛鑽偏偏要攬這瓷器活兒,白瞎了一條人命。”老大爺說道這裡,又深吸了一口手裡的煙,有些渾濁的雙眼中,滿是愁色。
“師兄!對了!!!”這個時候,胖子突然一拍自己的大腿,猛地從板凳上站了起來,看着我吼了一嗓子。
“什麼事?你這一驚一乍的嚇人呢?”我看着胖子問道。
“咱那棵大人蔘好像忘記在醫院了。”胖子看着我說道。
聽到這裡,我也一下子想了起來,的確,今天早上我帶着跑胖子走的太急,竟然把那棵精參遺忘在了醫院的病房裡面。
此刻我心裡要是急了,白若彤送給我的那株精參絕對不是俗物,緊緊只是上面開的紅花所散發出的花香,就能讓人神清氣爽,這精參可萬萬丟不得。
“師兄,怎麼辦?”胖子見我沒有說話,又問了一句。
“別急,我給刀疤臉打個電話,讓他幫忙去醫院裡幫咱看看,我估計問題不大,應該丟不了,那東西沒多少人認識。”我說着就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給刀疤臉打了過去。
可是刀疤臉那頭的手機卻提示一直不在服務區,也不知道他又到哪去了,我又找打了趙曼的手機號打了過去,得到的接過依舊是不在服務器。
現在我真的有些急了,在東店市裡我也不認識幾個人,我想給雷子打個電話,讓他去趕去醫院幫我看看,可是現在天都已經黑了,再讓他跑到東店肯定不成。
“胖子,你常年住在東店市區,找個靠得住的朋友幫忙去醫院把那株人蔘先拿出了,等咱回去再找他要。”我看着胖子問道。
胖子聽後讓我放心,直接拿出了手機,給他哥們打電話去了。
等胖子掛了電話,就在這個時候,村子裡面的狗突然全都自個兒叫了起來,開始先是一隻狗叫,接着帶動起了全村子裡的狗都跟着狂叫了起來。
我和胖子正納悶呢,老大爺聽到後,卻嚇得慌慌張張地站了起來,趕緊把門窗關緊,又用木頭死死地頂住。
“大爺,你這幹嘛呢?突然那麼多狗一起叫是怎麼回事?”胖子不解地問道。
老大爺忙完之後,看着我和胖子低聲地說道:
“別大聲說話,八成是那殭屍旱魃來村子裡找小孩吃了。”
“這村子大多數人不都搬走了嗎?怎麼還有小孩?”胖子問道。
“有,不多了,而且那旱魃真要想吃人,逮到就咬死。”老大爺看着胖子低聲說道,隨着他的話音剛落下,村子裡的狗一個個就如同受到了什麼威脅一般,開始低聲吼叫,從聲音中聽得出它們很恐懼,直到最後竟然全都不叫了。
難道它們都被那成了精的殭屍,旱魃給嚇住了?
我和胖子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和恐懼,在這種環境和氣氛之下,我心裡多少有一絲恐慌。
“我說師兄,這、這村子裡的狗怎麼都不叫了?”胖子狐疑地看着四周問我道。
“你問我跟問你自己有什麼區別?”我回了一句,然後慢慢地朝着窗戶那邊走了過去,可是我還沒走到窗戶邊上,那一直沒有說話的老大爺卻一下子就把屋子裡的燈拉滅了,頓時,四周變的一片漆黑。
“大爺你關燈幹什麼?”我回頭問了一句。
“虛~!都別在說話了,千萬不要出動靜……”老大爺忙開口低聲囑咐我和胖子。
與此同時,老大爺的話音剛落下沒多久,我就開始感覺四周變得似乎有點兒陰冷了起來,就好像有什麼髒東西來到附近一樣,緊接着在屋頂之上就傳來了一陣陣“咔嚓、咔嚓……”的聲音,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屋頂之上走着。
估計是那旱魃來了!!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我忙從揹包裡掏出了墨斗線,緊握在手裡。
“咔嚓、咔嚓、咔嚓……”有東西在屋頂之上走路的聲音越來越明顯,甚至開始不停的在我們這間屋子的屋頂之上徘徊,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汗水,順着額頭之上流了下來,流進眼睛裡,弄的雙眼生疼,但我卻連大氣兒都不敢喘,生怕被屋頂上面的那個旱魃發現,之前清風道長在電話裡跟我說過,我和胖子是絕對對付不了它,所以在清風道長來之前,對於那個旱魃我和胖子還是能避則避。
“咔嚓!”一聲,本來已經停下來的腳步,又開始順着房頂之上走遠,一直到那個聲音徹底消失之後,我才慢慢地鬆出了一口氣,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看着四周黑漆漆地屋子低聲問道:
“老大爺,那旱魃走了嗎?”
“噓,先別說話,再等等……”老大爺小聲地對我說道。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猛地聽見身旁的房門處有什麼聲響,開始時很小,慢慢地就變大了起來,仔細聽過去,發覺那聲音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用的指甲一直不停地撓那個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