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站在原地,一直看她擡着屍體朝着殯儀館走進去後,心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無緣無故怎麼會來到這裡搬運屍體?
看到這裡,我忙把手機先放了起來,準備跟這那女孩後面進去看個究竟,說不準之前那幾具屍體丟失,和她有關係,畢竟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來幹這種搬運屍體的活兒,的確讓人生疑。
跟在他們兩人的後面,我走進了殯儀館,剛一進去我就犯難了,因爲大門後,就是一個向上的樓梯,而樓梯口的下面,是左右兩個通道,之前擡着屍體的那兩個人完全不見了。
站在樓梯口,我根本分不清他們是去了哪裡,就在我猶豫不決,拿不定主意應該往哪裡走的時候,在左邊的樓道里傳來了一陣開門的聲音。
聽到後,我忙朝着那邊的樓道跑了過去,正好看到了之前擡屍體那個女孩兒從一間屋子裡跑了出來,朝着樓道里的垃圾桶那邊跑了過去。
那女孩跑到垃圾桶旁後,忙摘下臉上的口罩,一張嘴“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心裡更加迷惑了,她這分明是被剛纔那個死人給嚇的噁心吐了出來,她既然那麼害怕死人,爲什麼還要幹搬屍工這種活兒?
心裡想着,我趕忙朝着那女孩走了過去,走到她身旁的時候,她也同樣認出了我,從口袋裡掏出紙巾擦了擦嘴角,有些吃驚地看着我問道:
“你……你怎麼來這裡了?”
我一笑,說道: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你一個小女孩幹嘛跑到這殯儀館當起了運屍工?”
“我……我……”她聽到我的問話後,忙低下頭,說話也有些結結巴巴。
看她那副支支吾吾的樣子,我馬上就覺得眼前這個姓白的女孩兒有些不對勁,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事情
。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你既然這麼害怕看到死人,爲什麼還要幹這種活兒?”我看着她繼續問道。
“我……我來這裡工作,就是需要錢,馬上就要開學了,我得給自己賺出開學的學費來……”她擡頭看着我,說出了一句讓我一下子愣在了當場的話。
對啊!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忽略了,這個女孩兒她的爸爸被那降頭師所害,現在她只有自己靠自己。
“那你也不至於幹這個啊,你一女孩兒幹什麼不好,偏偏來這裡搬屍體,你看你都吐成什麼樣了。”我看着她說道。
“這個活兒給的工資最高,幹十天就能賺到三千塊錢呢,我沒事,現在還不習慣,再過幾天也就好了。”那女孩說着擦了擦她那張蒼白臉上的汗水,站了起來。
聽到她的話,我心裡有些內疚,不管說什麼,她爸爸雖然不是我給害死的,但是死因也和我有關係,要不是沒有我,她爸爸根本就不會被那個日本的降頭師給害死。
“好了,先不跟你聊了,我還有事兒,得去忙了,下次再聊。”那女孩說着戴上口罩,對我擺了擺手朝着樓道里的一間屋子裡走了進去。
看着她走進去的身影,我有些悵然,她現在被迫爲了學費而幹搬屍工這種工作,一切全都是因爲我,我得想辦法幫幫她,最起碼不讓她因爲上學的學費而發愁。
想着,我直接給雷子打了個電話過去。
“喂,三哥,你到了?”雷子接了電話問我道。
“你現在趕緊來這殯儀館的後門,我在後門等你。”我說着就掛斷了電話,朝着後門走了過去。
站在後門等了沒一會兒,就老遠看到了雷子朝着我這邊跑了過來。
“三哥,你前幾天都跑哪去了?我給你打電話都打不通。”雷子跑到我跟前,喘着粗氣問道。
“你先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趕緊跟我回去。”我說着就拉着雷子的胳膊朝着後面外走去。
“三哥,有錢不賺不是你的風格啊,再說了,飯我都吃了人家的了,這要是啥都不管拍屁股走人,也說不過去啊。”雷子看着我說道。
“臥槽,你能不能靠點譜?!這事兒警察都查不出來,咱能看明白?!”我看着雷子喊道。
“那可不一定,我來這裡之後,都打聽過了,有人看到那些死人是自己從這殯儀館走出去的。”雷子看着我說道。
“你別跟我在這瞎扯,那死人自己走出去,監控錄像它會看不到?”雖然雷子沒有說謊的習慣,但是我現在是一點兒都不相信這話,雷子這小子指不定讓誰給忽悠了。
“三哥你還別不信,我這都是跟在這裡看大門的大爺問到的,那大爺是個實誠人,根本不可能忽悠我,要不我帶你再去問問。”雷子見我不相信他的話,有些急了,拉着我就要去找那看門的大爺。
聽了雷子的話,我有些動搖了,要是這殯儀館裡真有什麼死人活過來的事情發生,我還真得留下來看看,最起碼搞清楚是什麼東西在作怪,到時候就算我不行,也能讓清風道長來這裡看看。
“行了,我跟你去問問
。”我一把甩開了雷子的手,跟着他一起朝着那看門大爺所住的屋子裡走去。
其實到了現在,我卻不想走了,一來我的好奇心上來了,想查看的究竟,二來我現在急切的想賺到一筆錢,先替那女孩兒把學費給交上,每當想起她趴在垃圾桶旁嘔吐噁心的樣子,我心裡就一陣不是滋味。
其實她就算在這裡賺到三千塊錢,也沒多大用,三千塊錢估計連她生活費都不夠,大學學費更是不用說。
所以,我纔打算留下來幫忙看看,真要是有什麼髒東西,就給除了,賺這殯儀館老闆一筆再說。
雷子帶着我來到那看門老大爺屋子後,我從那老大爺口中得知,原來他在前天晚上,遠遠地看到有一個死人從殯儀館裡走了出去,嚇得他一直躲在門口動都不敢動。
“大爺,你可得看清楚了,從裡面走出來的是死人?可別看錯了。”我看着老大爺問道,這殯儀館裡就是給死人化妝的地方,有的死人給弄的跟活人根本分不出來,所以我才這麼問。
“我能看錯嗎?那死人走路的樣子都和活人不一樣,身子硬的很,走路腿都不帶打彎的。”老大爺急忙對我說道。
看着老大爺他說話的樣子,並不像是胡吹亂扯,難道這死去的人是詐屍了不成?要不他們怎麼會自己從殯儀館裡的停屍間走了出去。
“我說大爺,你們這個殯儀館晚上都不鎖門啊?”我對大爺問道,要是鎖着門,那屍體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自己偷摸跑出去。
“鎖着呢,怎麼能不鎖,這嚇人就嚇人在這裡,我第二天早上再去檢查的時候,那些鎖着的門都自個打開了,你說它嚇人不嚇人?!我都不打算擱這裡繼續幹了,這大晚上的誰能受得了?!”老大爺看着我心有餘悸地說道。
聽了老大爺的話,我就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了,這死人詐屍,根本有沒有獨立的思想,更不可能自己把鎖給打開,總感覺這裡面有什麼不對勁。
“大爺,這事你以後可別去到處亂講啊。”我看着那大爺說道。
“你就放心吧,我說出去都沒人信,也就你們倆個小夥子肯聽我說這些,唉!”老大爺說着嘆了一口氣。
聽完老大爺講的話,我忙叫着雷子從看門大爺的屋子裡跑了出去,讓雷子在前面帶路,朝着這殯儀館的辦公室走去。
到了辦公室裡面,雷子帶着我找到了這個殯儀館的老闆,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
相互介紹之後,我得知這個男人名叫胡嘯波,在他名下還有一個火葬場。
“小師父,我這殯儀館也開了兩三年了,一直都沒發生什麼怪事,就最近這段時間,老是有死屍接二連三的離奇消失,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胡嘯波說着給我和雷子各自遞過來一根菸。
我擺手示意不會吸菸,看着他問道:
“我說胡老闆,你這裡消失的那三具屍體,生前都是些什麼人?”
“小師父,你這可算是問到點子上了,最近那三具丟失的屍體,都是女人,而且都是年輕的女人!!”胡嘯波從座椅上站起來看着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