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在窗外的那片荒地上看到了一羣穿着二戰時期日軍衣服的日本兵!從小我就看抗日電影,所以對二戰時期的日本兵的軍服再熟悉不過!
此時在窗外荒地裡的那些日本兵的臉上每個人臉上都是呈現一種黑灰色,而且個個臉色兇狠,他們此時都朝着一個方向看去,腳下的步法統一,皮靴踏在地面上的聲音也整齊,就好像在正常的集合出操鍛鍊一般!
粗略一看,這些日本兵,足足有二三十個之多!
我滴乖乖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白虎煞凶地裡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多二戰時期穿着的日本兵?!難道還真讓雷子給說中了,這羣日本士兵都是鬼?!!
或者是在二戰死亡的日本士兵,因爲這白虎煞凶地詭異的又復活了?!
想到這裡,一陣冷意傳來,我的牙齒開始不由自主地打顫了……
也就在這時,那羣日本鬼兵突然全部停了下來,身子一轉,統一朝着西南方向跪了下去,然後雙手扶着自己的腦袋,用力一擰,全部把自己的腦袋從身上扭了下來,雙手舉着朝着西南方向附下了身子。
夜色濃重,幽暗的月光照在那羣抱着自己腦袋的日本鬼兵身上,如腐爛的屍體上流出來黯黑冰涼的血,更添一分可怕,整個場面顯得極其詭異可怖。
讓我心底發寒。
他們這是在跪拜什麼?西南方向到底有什麼東西,讓這麼多“死而復生”的二戰時期日本鬼兵都跪了下去?
“三哥,你不睡覺,看什麼呢?”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拍了我肩膀一下,對我問道。
突然被雷子這麼一拍,差點兒沒把我給嚇昏過去,我來不及跟雷子解釋,忙朝着外面那羣抱着自己腦袋的日本鬼兵看了過去。
之前那些日本鬼兵全部都拿着自己的腦袋,轉了個身子,面朝着我和雷子所待的這間屋子望了過來!
我能清楚地看到他們鋼盔下的臉部肌肉向下收縮,喉嚨裡的舌根拼命伸出嘴巴,眼眶撐得很開。
而那掉下來的腦袋上,一雙雙圓凸的眼球中流着黑灰的血液,帶着陰冷的兇光,全部緊緊地盯着我!!
看到窗外所有的那些日本鬼兵,都在用一雙黑灰色的眼球死死的盯着我的時候,心跳猛然開始加快,只感覺就要跳出嗓子眼,夢魘般的恐慌也跟着愈發強烈。
那些日本鬼兵讓我覺得有種如墜寒冰地獄,止不住全身顫慄,這種害怕的心理中,竟然帶着一絲絕望,雖然心裡害怕的要命,但是我儘量讓自己狂跳的心率降低下來,可是身體中莫名的恐慌卻始終消除不掉。
“三哥,你怎麼了?窗戶外面有什麼把你嚇成這個樣子?”雷子看我面色極爲難看,而且他之前叫我,我一直沒答應,所以輕輕地拍了一下我肩膀對我問道。
雷子他並沒有抹牛眼淚,自然看不到窗外那片荒地上的日本鬼兵。
被雷子這麼一拍,我倒是緩過神來了,忙把合葉窗給放下,一把拉着他靠着牆邊就地蹲了下去。
“千萬別出聲,別動彈。”我見雷子一臉不解,又要開口說話,先開口低聲打斷了他。
雷子和我一起靠着蹲了下來,雖然他心裡還沒明白是怎麼一會兒事,但是他從我神色中感覺到了窗外有什麼東西,所以強忍着好奇心,跟着我一起靠牆蹲了下去,沒說一句話。
“砰砰砰砰……”此時我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狂跳的心跳聲,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加粗、加快,心裡害怕緊張的要命。
“感覚の近くにある通陰陽の士のため、慎重で、私はまず過去を見て。”(感覺附近有通曉陰陽之術士,爲了謹慎,我先過去看看。)
一個極爲陰沉生硬的聲音從後窗外的荒地那邊傳進了我的耳朵,雖然我沒學過日語,但是也聽得出,剛纔那個說話的聲音就是日本話!
此時雷子也是一臉吃驚和慌亂地張着嘴看着我,他同時也聽到了剛纔那句從窗外傳進來的日本話,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伸出手,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他這個時候,可千萬別弄出什麼聲響。
雷子會意地點了點頭,上牙咬着嘴脣,把頭低了下去,我看得出現在雷子也是被嚇得不輕,估計他已經猜出外面有什麼了。
隨着那聲日語落下後,一陣皮靴踩在地面上的聲音由遠而近地慢慢朝着我和雷子這便走了過來。
“踏踏踏……”
看來是有鬼兵過來了!
聽到這陣腳步聲之後,我心裡就是一緊,把自己的身子靠在牆上靠的更緊了,生怕被那聞聲趕來的日本鬼兵從窗外往裡給看到。
不過聽這腳步聲,應該只有一個日本鬼兵朝着我和雷子所在的審訊室這邊走。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和雷子的心也一點點懸了上去,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了冷汗,就連我第一次遇到那女鬼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害怕過。
他孃的,要是被那些日本鬼兵給發現,我和雷子肯定是撈不到好,分屍生吞都算是輕的。
越想心裡就越怕,而腳步聲也在我這種極度恐慌的狀態中慢慢靠近……
“踏!”
隨着最後一聲腳步聲落下,那走過來的日本鬼兵已經到了我和雷子頭頂上的那扇窗外之下。
我心裡默默祈禱,觀音菩薩、玉皇大帝、如來佛祖、孫悟空、葫蘆娃、哪吒,黑貓警長、都來保佑我!
等了一會兒,窗外再沒有傳來一丁點兒的聲響,就好像走到外面窗戶旁的那個日本鬼兵消失了一般。
這讓我覺得有些奇怪了,難道外面那些日本鬼兵他們還真怕這派出所的正然罡氣,進來不得?要麼就是沒有發現藏在牆下的我和雷子。
也只有這兩種解釋。
想到這裡,我慢慢地擡起頭,朝着頭頂之上的那扇窗戶看了過去……
因爲拉着合葉窗簾,看不清外面,我把腦袋往外微微一歪,順着合葉窗簾中間的那道縫隙往外望了出去。
這一看,正好與一雙黑灰色,流着黑色液體的惡毒眼球對視在了一起,當外面的那雙眼睛看到我的時候,漏出了一雙陰狠和仇視!
忙自己用手捂住嘴,剛纔我差點兒直接被那突然看到的雙眼給嚇的叫出聲來,不過這時藏也沒用了,我忙從地上站了起來,對一旁的雷子說道:
“雷子,別蹲着了,外面的那鬼東西早就看到我們了!”然後朝着審訊室對面的那面牆跑去。
既然被發現了,我也沒有準備坐以待斃,先把雷子從那邊給叫過來,離着那日本個鬼兵遠一些。
雷子聽了我的話,站了起來,朝着我這邊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回頭朝着窗戶那邊看到:
“三哥,哪呢?那到底外面是什麼鬼東西?!”
“是一羣死在二戰時期的日本鬼子!!”我死死盯着那扇窗戶對雷子說道。
現在我終於明白,那叫王玲的女警察爲什麼在臨走之前這麼叮囑我和雷子,看來他們派出所早已發現了這麼個情況,只是他們只能聽到聲音,卻看不到,而那些日本鬼兵好像另有所圖,並不想節外生枝,所以他們和派出所之間,倒也沒出什麼事。
不過那些日本鬼兵來找我和雷子,多半是因爲發現我能看到他們!
就在我大腦一個勁快速思考的時候,在我身旁的雷子聲音有些顫抖地對我問道:
“我說三哥,這……這二戰時期的日本鬼子,怎麼來了?不是是穿越過來了吧?”
“你是不是穿越電視劇看多了?!還穿越!他們就是一羣死而不散的陰魂!我剛纔看到他們那一羣鬼子正朝着西南方向跪拜着什麼,我估計在那西南方向,肯定還有什麼東西!”現在我也豁出去了,說話聲音也提高了幾分,不管怎麼樣,既然已經被他們發現了,咱就不能表現出害怕的樣子,特別是在一羣侵略者面前!
就這樣,我和雷子一直盯着那扇窗戶,大約過了能有十多分鐘,雷子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對我說道:
“三哥,要不你過去看看?說不定那些日本鬼子根本進不來,走了。”
“我去看看?你咋不去?”我看着雷子問道。
“三哥,你是道士,那鬼不都得怕你嗎?我要是去了萬一回不來咋整?放心,兄弟我精神和信念上給予全力支持!”雷子說道。
“我還道士呢,就我現在這個狀態,不用鬼,來個小學五年級的就能把哥們我給練趴下。”我對雷子說道。
其實剛纔雷子是故意跟我說這些話,就是想讓我倆開開玩笑說話的同時,不再那麼緊張和害怕,你別看雷子粗心脾氣暴躁,但是他心要是細起來,一點兒不比女人差,在害怕的情況下,他還能斷時間內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和我吹牛,緩解我們兩人的壓力和緊張恐懼情緒。
“要不咱倆一塊兒過去看看?”我說道。
“行。”雷子一口答應。
見雷子答應,我當先朝着那扇窗戶走了過去,雷子馬上跟了上來。
我倆一起走到這扇窗戶旁,站在窗前,我連着深吸了好幾口氣,平緩了一下情緒,做好了一些可能遇到各種事情的思想準備,然後伸出手,慢慢地把合葉窗簾給掀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