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文哥的話音落下之後,抱住孩子的趙曼先是朝着我這邊看了一眼,雙眼之中明顯露出了猶豫之色。
現在這個時候,對於趙曼來說,要麼她親手把孩子扔下河裡面去,要麼親眼看着我被那個叫文哥的光頭給活活的打死。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我忙開口朝着那個叫文哥的光頭說道:
“別衝動,千萬不要衝動,剛剛黃河裡面是條水怪,我親眼看到了,根本就和那個無辜的孩子沒有半點兒關係,現在河裡面的那條水怪已經走了,你們沒必要趕盡殺絕。”我一邊說着,一邊暗自把身上的陽氣聚集於左臂傷口附近,以此止血。
其實我剛纔說話的時候,也想過直接衝上過去,但是我和那個文哥相距的距離實在太遠,我根本就沒有把握在他開槍之前,能跑到他面前。
畢竟人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子彈,我現在雖然修煉的道家陽氣之術,以及“無極真氣”的修煉法門,但是依舊無法躲避過手槍子彈。
就連我剛纔中彈的時候,因爲距離的原因,我甚至都沒有看到有子彈朝着我這邊射來。當然這其中還因爲我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那個文哥光頭上面也有關係。
叫文哥的光頭聽到我的話後,接着說道:
“你特麼算是什麼東西!你說那水怪不來就不來了?!!”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那麼咱們就等等看,你看那條水怪它還繼續撞咱們這艘船不?要是它還來的話,你直接一槍崩了我!”看着文哥手中那把黑洞洞的手槍,我故作鎮定地說道,其實黃河路里面的那條水怪它自己到底走了沒有,我根本就不能確定,我只所以這麼說,就是爲了先穩住他們。
如果,那條水怪在折回來的話,我便趁着它那一撞之勢,拼命一搏。
同時我在心裡面也在暗自祈禱,那條水怪可千萬別再回來了,要是再回來的話,這艘漁船上面非得死人不可,一個搞不好,第一個死的人就是我。
想到這裡,我手心裡面就冒出了一層的冷汗,真正到了生死光頭,我也怕死。
果然,文哥光頭聽到我的話後,猶豫了一會兒後,點頭說道:
“好,老子就在這裡等一會兒,要是那條水怪走了,這件事情也就算了,要是那條水怪再來,我特麼的第一個崩了你!!”說到這裡,文哥光頭的雙眼之中閃過了一道寒光。
這種帶着殺氣的寒光,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混混眼神裡面能有的,十有,這個叫文哥的光頭身上揹着人命,而且絕對不止一條。
“你若殺了他,我接着要了你的命。”一旁的握着手槍控住另外一個光頭的趙曼看着文哥冷聲說道,這倒不是她吹牛,以趙曼的身手和槍法,在一瞬間槍殺死兩個人,並不是沒有可能。
……
就此,我和胖子以及趙曼,三對三,和那三個光頭在這搜漁船上面的船板上面對峙着,時間一點一點兒的過去,我估摸着等了能有十多分鐘之後,之前那個撞擊漁船的水怪依舊沒有再回來,我心裡面暗自鬆了一口氣,九成那個水怪早已走遠。
“我說這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那水怪都能順着黃河游到太平洋裡面去了,你們還舉着槍幹什麼?”這個時候,胖子當先看着那個文哥光頭開口說道。
文哥光頭聽到胖子的話後,慢慢地把手上的槍收了回去,同時對着趙曼和胖子說道:
“你們也該放了我的人吧?”
本來我見那個文哥放下手槍的時候,就想趁機聚集陽氣朝着他那邊衝過去,一舉把他給制服。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個一直藏匿在古玉里面,很久沒有跟我說話的饕鬄卻突然開口了:
“十三,現在別輕舉妄動,靜觀其變。”
聽到饕鬄的話後,我忙把陽氣收了回去。這時,胖子和趙曼已經把他們手中的那兩個光頭放了回去。那三個光頭他們一起朝着船尾走去。
很顯然,那兩個光頭對剛纔發生的事情,對我積怨很深,因爲我在之前用“妖術”,隔空把他們四人其中的一個光頭,給直接打下了漁船,摔入黃河。而他們的文哥,也不談報仇,就此和我們不做追究,那兩人咽不下這口氣。
看到這裡,我越發越覺得那個叫文哥的光頭,有點不簡單,城府很深,而且能忍能讓,心狠手辣,該出手的時候,絕對不會猶豫,比如他剛剛打在我手臂上面的那一槍。
“師兄,你怎麼樣?要緊不?”胖子跑過來,看着我手臂上面的槍傷問道。
我搖頭,說道:
“沒什麼事兒,過會兒讓趙曼幫我把子彈取出來,消毒包紮後,也就行了。”
趙曼把懷裡的孩子還給之前的那個婦女後,便急匆匆地朝着我這邊走了過來,
“十三,你先坐下,我想辦法幫你把子彈給取出來。”趙曼說着,便從她自己口袋裡面抽出了匕首,然後開始在隨身揹包裡面翻找小藥箱。
也就在趙曼準備幫我取出子彈的時候,一直在旁看熱鬧的楊書記和他的秘書卻在這個時候,朝着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楊書記看到我坐在船板上,左臂上面的袖子都被血跡染紅,臉上故作吃驚地問道:
“哎呀呀,小兄弟啊小兄弟,怎會如此?怎會如此啊?!!”
看到楊書記那張虛僞到不能再虛僞的胖臉,我真相一腳把他直接給踹到黃河裡面去。他這不明知故問嗎?!他那這幾個光頭流氓百分之一萬的認識,他們身上帶着手槍,這個老狐狸能不知道?
“沒什麼事兒,就是讓那幾個混混打了一槍。”我故意說出實情,想看看這楊書記的反應。
“打……打了一槍?!小兄弟,不會吧,你說那幾個光頭混混身上還帶着槍?!”楊書記一臉震驚地看着我問道。
聽到楊書記這句話後,我忍不住朝着他冷笑了一聲反問道:
“難道楊書記剛剛不在這艘漁船上面?之前發生的事情你都沒看到?”這姓楊的王八蛋還真虛僞到家了,剛纔那個叫文哥的光頭,用手槍指着我指了半天,他要是沒看到,鬼才信!
楊書記搖了搖頭,故作不知道: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剛纔我一直在朝着河水裡面看,想看看河水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撞擊漁船,哪有閒功夫去看那幾個混混?既然他們身上帶着槍,咱們這這艘船上還是少招惹他們爲妙。對了小兄弟,你沒事吧?看你胳膊上這流不少血啊,你可千萬要撐住了,要是撐不住就開口,我去讓老王把船開快點,對了,你有啥遺言……呸!瞧我這張臭嘴,你有啥話跟我說不?”
聽到楊書記的這句話後,我當時就想站起來,給他一巴掌再說,這個王八蛋明顯是在咒小爺我死。見過沒良心的王八蛋,沒見過這麼沒良心的。
我強忍着一腳把眼前這個楊書記踹下河去的衝動,笑着說道:
“楊書記,多謝你的關心了啊,我沒事兒,一時半刻還死不了。”
“那就好,死不了就好,死不了就好……”楊書記說着,便帶着他身後的小跟班朝着船艙裡面走進去。
“臥槽,師兄,那個姓楊的王八蛋,還真不是個東西,拐着彎罵你。”就連胖子這個直性子都聽出來剛纔楊書記那番話明顯是在對我冷嘲熱諷。
“風水輪流轉,現在纔剛剛開始,看誰能笑到最後。”我看着那個楊書記走遠的背影對胖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