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部門】
該部門在研究所內無需調控設備,不需要針對實驗場景進行相關處理,
他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實時分析,詳細記錄實踐全過程。如果提前分析出可能出現的危險,他們會立馬向上彙報,確保實踐的整體穩定性。
辦公室設有多塊移動黑板,
最中心的黑板上寫着本次的實踐主題-「種僵*」
*該主題難度呈浮動狀態,將根據參與者的主觀行爲於午夜前確定最終難度。
當前,記錄部門的員工都變得興奮起來,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都逐漸放鬆。
四名年輕人所展現的主觀行爲大大降低了這個主題的難度,讓實踐穩定性大幅提高,預估通過率超過90%,甚至可以提前開香檳了。
部門主管也是面帶笑意,將一張「儀式打斷」的紅色標籤貼上黑板。
【宅邸-主臥】
被汗水與雨水共同浸溼的兩位女生正從各自的揹包間拿出備用衣物。
她們的幼兒園、小學與初中均在同一所學校。
可惜的是,高中也應該在一起的兩個人,卻因爲某件事而導致吳雯轉學。這兩年的相處時間大幅減少,僅在沒有補習班的週末能見上一面。
而女生在這個年齡段的變化又是最大的。
當兩人在主臥脫去上衣時,吳雯也是被眼前的景觀給嚇到了。
安娜不但有着遠超女生平均值的身高、肌肉量,她的身體發育也沒有半點落下,同樣超越平均值。
“兩年沒見,長這麼大了!”
雖然兩人平日裡表現得很大方,但安娜還是下意識地將雙手擋在前面,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瞥向吳雯。
就在安娜想要說些什麼時,整個人突然愣住了,因爲她在吳雯身上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雯雯,你的身體怎麼回事?”
“啊?哦,你說這些呀……老爸給我安排的補習課已經來到最高難度,老師很嚴格,難免會失手誤傷。”
“這不是誤傷吧?”
安娜一邊用紙巾擦去身上的水漬,一邊靠近過去,仔細看着這一條條或青或紫的條痕,甚至還有不少留疤的傷痕。
就在安娜還想要看清楚時,吳雯已然套上一件黑色短袖。
“人體是很強的,這一點安娜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只要能助推我的成長,再過分一些都無所謂。畢竟,今後我們將要面對的東西,可不會留下疤痕就停手”
“雯雯~叔叔是不是對你要求太嚴格了?”
“老爸只是關心我而已,畢竟我犯了錯,想要跟上一流梯隊只能這樣補課。如果當初的我就能跟上,也能和你一個學校了……不過也挺好,在那裡可遇不到像羅狄這樣有趣的傢伙。”
“倒也是,這傢伙的確有些特別。”
安娜也換上了一件白色短袖,
當兩人打開共享地圖時,代表着兩位男生的光點已經向着宅邸方向移動。
班長已經穿上了雨衣,並額外拿出兩件準備給回來的男生送過去,
“我們去樓下接他們吧?如果他們真的將屍體處理好了,估計還得處理後院剩下的那棵樹,羅狄這傢伙的電鋸還真是買對了。”
大廳匯合,
當大家再次見面時,班長迅速捕捉到高宇軒臉上存留着些許的不適,也是好奇地詢問着:
“你們倆到底怎麼處理那具屍體的?居然這麼快就搞定了。”
“扔了。”羅狄迴應。
班長點了點頭,“找了個斜坡,直接扔到山下嗎?難怪你們這麼快。對了,後院的樹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砍了。”
既然大家的意見一致,便再次前往後院,
突如其來的暴雨打斷了蠅蟲的盛宴,蓋住了部分刺鼻的氣味。
也因爲大雨的沖刷,鋸木所產生的熱量也會被迅速帶走,爆炸的概率大大減少。
班長在樹幹表面貼上燈帶,以免在切割的過程中形成「角落」。
當高頻轉動的鋸齒落在樹幹表面時,
(啊!)
所有人都聽到了一陣微弱的尖叫聲,似乎正是這棵樹發出的聲音,而且整棵槐樹都開始輕微搖晃起來。
羅狄並未停下手中的動作,切割繼續。
時而會有惡臭的汁水向外濺出,就好像切破了血管而噴出了血液,
時而頭頂的落葉會猛然落下一大片,似乎每一片都載着痛苦的人臉表情,
十分鐘都不到,
整棵槐樹轟然倒地,
其樹幹切面並沒有年輪樣的結構,而是完全性的發黴腐爛,遍佈着密集的小孔,看着都讓人頭皮發麻。
樹體已經爛成這樣,早就應該枯萎纔對。
……
四件雨衣被掛在前院,由雨水負責清洗上面的污漬。
主臥門外,
兩位女生正在等待着,這次換作羅狄兩人在裡面更換衣物。
高宇軒將脫去的衣物直接裝進垃圾袋並打上死結,似乎因沾染了極致的污穢而沒有清洗的必要。
就在他起身準備將垃圾放向門口時,目光立即被某種‘奇觀’所吸引,
那是一副猶如畫作般或者只能在電視節目裡看到的肌肉輪廓,完全不屬於這個年齡段的背部肌肉,甚至在某種角度下能隱隱勾勒出一張猙獰的人臉。
高宇軒的體育成績雖然在班級排名第三,但他與第一,第二的成績相差較大。
沒想到羅狄居然會有這樣的肉體,難怪能始終保持第一名的成績,而且他也清楚羅狄的家境很一般,能夠得到這樣的肉體必然經歷過不少的苦難,心中也是多出幾分敬佩。
時間來到下午【17:00】,
從清早出發到現在,四人全程只是喝過幾口水,基本沒有任何的營養攝入,
即便他們算是年輕人間的翹楚,身體也很難撐得住,疲倦與飢餓感同時來襲。
因提前知道本次實踐的總時長,大家的背囊間也裝着一些超市買來的食物,不限於各種自發熱的方便食品、能量小零食。
“羅狄,你的。”
羅狄剛吃了兩塊威化餅乾,班長便端着熱氣騰騰的自熱米飯親自送了過來。
當然不只是他一個,班長爲每人都準備了自熱米飯。
“謝謝。”
溫暖適口的飯菜入口,羅狄也跟着回顧今日發生的一切,試圖推測出模擬實踐的最終威脅。但隨着思考的深入,大腦間形如蠕蟲的倦意立即開始竄動起來,實在是太困了。
羅狄只能暫且放棄思考,準備在飯後小憩一會兒。
另一頭的安娜似乎不滿足於吃飯,她在自己的背囊內一陣翻找,拿出了兩瓶寫有俄文的高濃度伏特加。
“喝酒嗎?剛纔淋了雨,正好可以暖暖身體。”
大家自然也是搖了搖頭,未成年不說,喝酒對於絕大部分人來說都會影響思維與行動。
但對於血統純正,從小就在家裡喝酒長大的安娜來說,吃飯不喝酒就相當於沒吃。酒精似乎能讓她獲得更好的狀態,也能休息得更好。
“哎~都不喝酒的嗎?那就我一個人喝吧。”
安娜倒也無所謂,直接將酒瓶對嘴。
一股辣嗓子的熱流下肚,她的臉龐立馬紅潤了起來,坐姿也逐漸變得不像個女生,
當她吃下幾口飯,準備喝第四口時,
嗒!
一陣無法判別方位的“響舌聲”被耳蝸接收,瞬間激起全身的寒意,嚇得她差點將酒瓶子扔了出去。
安娜看向正在吃飯的其他人,他們似乎並沒有聽見這個聲音,
“是喝酒的原因嗎?”
她果斷用木塞封住酒瓶,今日份的飲酒到此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