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就伸出手把插在那個白人眼睛裡的木棍給拔了出來,然後用力的朝着這傢伙的胸口捅了下去,血直接就噴了出來,拔掉了木棍之後。血直接就像泉水一樣的冒了出來。
我盯着眼前不斷往出冒的血,嘴裡的乾渴感也更加的劇烈了,我皺着眉頭看了一眼一旁的林放牧。說道:“要不要喝?”
林放牧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那個白人,喉頭明顯的鼓動了一下,然後轉過頭看着我沒說話。
我看着不斷冒出來的鮮紅色的液體終於再也忍不住,直接就俯下身體湊了過去。
刺鼻的濃濃血腥味讓我呼吸都爲之一滯,但是就在我快要把嘴湊上去的時候,卻直接被林放牧給抓住了,我轉過頭有些疑惑的看了林放牧一眼。
林放牧緊緊的皺着眉頭看着我問道:“如果沒有了人性我們還算是人嗎?”
我皺着眉頭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說道:“不是。”
林放牧聽到我的話直接鬆開了我,然後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靠在後面的塔壁上閉着眼睛休息了起來。
看到林放牧的樣子,我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鮮紅的可以止渴的血,抿了抿嘴脣,然後一咬牙也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林放牧身邊。
我看着林放牧說道:“如果連人性都沒有了,那咱們就算活下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不到最後山窮水盡的地步。咱們都要咬着牙堅持下去!”
林放牧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笑了笑然後就繼續閉上眼睛休息了起來。
我們輪換着休息了兩回之後,天就亮了起來,早晨的陽光雖然沒有正午的時候那麼熱,但是也同樣有着很高的溫度。
現在高塔裡面的人基本都已經缺水缺的很嚴重了,所有人都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我跟林放牧現在待着的地方是一天中太陽曬的時間最短的地方,除了正午的時候會曬一會兒太陽,其他的時間基本都被陰影籠罩着。
但是今天卻沒有任何人敢過來趕我們離開了,我們周圍三米之內沒有任何的人,所有人寧可擠在一起也不願意靠近我跟林放牧。
不過看到這一幕。我倒是挺喜歡的,看來昨天晚上我們立威的效果還不錯。
一直到正午的時候,高塔裡面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不過現在明顯的所有人有些快要扛不住這種暴曬了,許多人的眼睛都在四下的打量觀察着高塔裡的其他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昨天晚上被我們給弄死的那個白人還有黑人的屍體都已經開始有些發臭了,我跟林放牧把屍體給擡着扔到了高塔的中央位置。盡肝每血。
我跟林放牧身上沾着的血也全都被太陽給蒸發幹了,僅剩下一層的紅色乾巴貼在身上,一扣就能扣下一塊下來。
到了下午的時候,終於有人乾渴的受不了了,目光直接盯上了昨天受傷的那幾個人,有人一帶頭,立馬就帶來了連鎖反應,一下子七八個人就朝着那幾個受傷的人走了過去。
而那幾個受傷的傢伙全都驚慌了起來,一臉驚恐的叫喊着,但是他們的同伴此時卻沒有人敢站出來。畢竟在這樣的地方,誰都想着活下去,人性在一刻也徹底的暴露了出來,對那幾個受傷的人動手的人當中甚至還有他們曾經的同伴也加入到了其中。
那幾個受傷的人雖然在不斷的掙扎慘叫,但是卻依然沒能躲過被開膛破肚的命運,隨着慘叫聲的漸漸消失,那一幫殺了那幾個受傷傢伙的人全都像是瘋了一樣的就俯在地上吞嚥起了那幾個人身體中流淌出來的血。
看到這一幕,我也有一種強烈的想要衝過去的衝動,但是想了很久之後我還是直接打消了這個念頭,直接把目光轉到了別處,儘量的不往那邊看。
開始的時候只有那七八個人在那裡喝,但是到了後來,加入的人也越來越多,人數激增到了十幾個將近二十個,這麼多人,但是受傷的人才有三個而已,根本就不夠分。
爲此還發生了一大波的衝突,而衝突過後,又躺下了有四五個人,而這下,血直接就夠喝了,那躺下的四五個人也直接成爲了剩下的那些人的水源提供者。
這才第二天而已,就已經死了將近十個人,而且今天還完全沒有到那種乾渴的讓人快要發瘋的地步,如果到了明天,再經過一天的暴曬,那時候纔會是最瘋狂的時候,強烈的乾渴感會讓人徹底的喪失掉人性。
到時候纔是真正瘋狂的時刻,到時候不知道又會死掉多少人,我現在都有些不敢想象。
那幾個日國的傢伙就是之前挑頭盯上那幾個受傷傢伙的人,而且剛纔因爲發生衝突,他們當中也有一個傢伙被幹掉了,而被幹掉的那個傢伙的血並不是被其他人喝掉的,正是被他們日國的那幾個人給喝掉的。
但是這幫沒有人性的垃圾喝完了自己同伴的血卻沒有任何的感覺到不對,更別說感覺到羞愧什麼的了。
而我跟林放牧則一直靜靜的坐在這邊,沒有任何的動作,我們現在只要別人不來招惹我們,那我們就不會主動的去招惹別人。
到了下午的時候,我的腦袋感覺昏昏沉沉的,強烈的眩暈感讓我總有一種想要昏睡過去的衝動,我擡起頭看了一眼太陽,強烈的陽光讓我腦袋的眩暈感更加的強烈了起來。
我咬着牙強撐着,如果現在流露出一絲的不對勁,被別人看到估計都會被他們給惦記上,所以哪怕是不行我也得咬着牙強撐着,絕對不能流露出一絲的異常來。
林放牧明顯的也在強撐着,畢竟將近兩天沒喝一滴水,又被太陽暴曬着,身體中的水分已經快要被完全榨乾了,脫水帶來的強烈的虛弱感不斷的衝擊着我們的神經,此刻只要稍微一有鬆懈,估計就會直接倒下,然後就再也起不來了。
好不容易扛到了晚上,沒有了太陽的暴曬,才感覺好了一些,嘴脣現在已經乾裂的不行了,直接都裂開了,雖然很疼,但是跟強烈的乾渴感比起來這點疼痛感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在晚上的時候,又發生了幾波衝突,基本都是衝着血去的,一晚上,直接又死了三個人,不過經過兩天的暴曬,我們這些人身體裡的血都已經變得粘稠了起來,裡面的水分已經變的很少了,根本就不怎麼解渴。
高塔裡面也開始瀰漫起一股子的屍體腐爛的臭味兒,蒼蠅這類的寄生蟲也開始在高塔裡肆虐了起來,流到地上的血也被蒸發的只留下了血紅色。
這一晚上,我跟林放牧的神經就從來沒有鬆懈過,就算是閉着眼睛休息的時候神經都是緊繃着的,一有任何的異動都會讓我們立馬睜開眼睛。
好不容易扛到了第三天天亮,我們的精神狀態還有身體狀態都已經快要達到臨界點了,完全就是在靠着意志力在支撐着。
太陽出來之後,那種強烈的眩暈感又襲來了,虛弱的感覺更是充斥全身,感覺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就這樣死去。
到了快正午的時候,終於有人又忍受不住這種強烈的乾渴感了,也不管身邊到底是什麼人,直接就對對方動起手來,一有了帶頭的,整個高塔裡面瞬間就開始暴亂了起來。
幾乎所有人都開始互相殺了起來,我跟林放牧沒有動,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看着這場大暴亂,因爲我們知道一旦牽扯進去,那最後能活下來的機率會變得很小,如果受傷的話,我們最終的命運就是變成其他人的水源提供者。
所以能不參與進去就儘量的不參與進去,但是往往夢想跟現實總是有差距的,就在我們想着不參與進去的時候,別人硬是要把你給牽扯進去。